瞬息間漆雕牧極速閃躲,不過還是有五六根根玄水刺瞬間便擊中了漆雕牧,其身形急退。
「火麟刀……」
漆雕牧一聲低喝,火麟刀飛到了其腳下,漆雕牧駕馭火麟刀飛天而起,直到飛到了三十餘米的高空上才停了下來。
「楚岩……」
漆雕牧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其右肩頭已經被血水染紅,胸前的衣衫破損,但卻沒有鮮血流出,可以看見裡面的金色內甲。
漆雕牧憤怒的同時心中大駭,方才楚岩遭受眩光鏡一記重擊,為何能夠突然逆襲,他的肉身怎麼可能變態到這種程度?
其已經使出了數十法術,雖然只是二三紋的法術,但以楚岩僅僅練氣期三層的靈力怎麼可能做到,他的靈力為何還沒有枯竭?
那堅韌程度可以硬抗自己上品法器的鐵棍究竟是什麼東西?
一個個疑問出現在漆雕牧心頭浮現。
今日楚岩的表現已經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那些之前預料楚岩被秒殺的人此時更是瞪大的眼睛。
看台之上,齊天烈面色鐵青,心中一股悔意萌發,早知今日,當初就算付出與玄青道人決裂的代價也要將其斬殺。
「玄青老鬼,如果不是你壞我大事……」
「是誰在背後說教老夫啊!」
齊天烈的話被一道蒼老的聲音打斷,一名身著青色道袍的老者駕馭著一柄木劍飛天而來,其身旁還帶著一名面容冷如冰霜的絕美女子,正是若惜文。
「玄青老鬼,你來做什麼?」
齊天烈看到玄青道人立刻面色有些難看道。
「宗主大人親自發話,讓老夫前來查看楚岩一番……」
玄青道人淡淡一語,隨手一點,一根藤蔓從前袖袍中飛出,快速交織,形成了一把藤椅。
玄青道人坐於藤椅之上,沒有再理會齊天烈,看向擂台之上的比試。
若惜文雙眼緊緊的盯著擂台,冰冷的面容之上閃過一絲焦急。
「哼……」
齊天烈一聲冷哼也不再言語,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沒想到楚岩已經被宗主關注了,如此一來,想要楚岩死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❻9𝔰ℍU𝓍.Ⓒㄖм 🐣👊
楚岩站在擂台之上望著漆雕牧冰冷道:「無膽匪類!」
方才那眩光鏡的確擊中了楚岩,不過卻是楚岩有意為之,其早有準備,調動了大部分靈力抵禦了一部分力量,楚岩雖然受了傷但卻不是十分嚴重。
這一切都早已在楚岩的計算之內,漆雕牧兩件法器同時威壓,想要近身十分困難,所以楚岩便導演了方才一幕。
「無膽?哼,勝者為王的道理你不會用我教吧!今天你必敗無疑……」
漆雕牧一聲冷哼,指尖一道火紅色靈力躥出,片刻化為了一個火球。
低階四紋法術:火球術「嗖……」
火球極速飛出正砸在擂台上的鐵棍上,鐵棍直接被砸飛出了擂台,摔落在了地上。
「現在我看你怎麼打……」
漆雕牧一聲低喝,屈指朝楚岩一點,眩光鏡便朝楚岩砸去。
「這下楚岩絕對沒有機會了……」
「那傢伙最大的依仗就是那根鐵棍,這下他輸定了!」
「馬上就要結束了!」
此刻沒有
人看好楚岩,楚岩卻是淡淡一笑:「漆雕牧,你當只有你能御劍飛行?」
「啊……」
楚岩一聲暴喝,身上氣勢驟然狂升而起,一股氣浪以其為中心擴散開來,練氣期四層、五層……
「怎麼可能?」
「我是不是眼花了,六層,楚岩的氣勢已經達到了練氣期六層……」
「他竟然一直隱藏著實力與大師兄戰鬥,這……七層,練氣期七層……」
「三個月從練氣期一層修煉到了七層,不,八層,竟然達到了練氣期八層……」
隨著那名有築基期修為裁判的一聲驚語,整個場面完全被引爆了。😝🍬 6❾ѕнⓊⓍ.ⓒỖм ✎♩
三個月,從練氣期連升八層,這等速度堪稱鬼神……
「怎麼可能?」
齊天烈直接站了起來,腦海之中已經是一片空白。
「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花夢琪一臉震驚的同時有些哀怨,如果楚岩早點告訴他,她怎麼可能寫下一紙退婚書。
「好小子……長天,你的兒子沒有讓你失望……」
玄青道人心中震撼的同時深深的感慨著,想著之前宗門與自己的談話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
「好你個淫賊,竟敢騙我,你……」
若惜文叫咬著牙握緊了小拳頭,一副惡狠狠的模樣,不過心中卻是難以掩飾的開心。
此刻楚岩毫不保留的在眾人面前展示著自己的修為,這一刻他要做的就是萬眾矚目,今日只是他崛起的!
「上品法器嗎?龍龜盾,出!」
楚岩一聲低喝,儲蓄袋中光芒一閃,一面與楚岩肩膀平齊高的古樸盾牌飛了出來,其上篆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一條蒼龍和一隻古龜兩個圖紋刻畫在盾的正中。
此時眩光鏡已經迎面砸來,楚岩屈指一點,龍龜盾之上光芒大放朝著眩光鏡迎去。
兩件法器的距離在不斷縮短,龍龜盾之上光芒大盛,一股蒼龍之氣逸散而出,那眩光鏡在這股氣勢之下竟然光芒黯淡了下來。
「嘭……」
兩件法器驟然對撞在了一起。
本來在眾人看來楚岩這把法器品階也就是個下品,這三年來楚岩一直都是雜役弟子,雜役弟子每個月只有一塊靈石的補助,三年下來不過三十六塊,就算買個下品法器都很難,然而下一刻眾人呆若木雞。
撞擊之處,龍龜盾沒有移動分毫,而眩光鏡卻是直接被震飛了出去……
「極品法器!」
這四個字在所有人的心中炸響。
「怎麼可能?」
齊天烈眼中閃現出一絲不可置信之色,極品法器的稀有人人都知,就算是齊天烈自己在練氣期的時候用的都只是上品法器,他不相信楚岩有身價購買極品法器。
「難道說是楚長天所留?」
齊天烈眼中閃現出一絲疑惑,當年楚長天死後其全部家當都被自己搜颳了,不可能有遺留啊!
「那是極品法器?」
「楚岩竟然有極品法器?這傢伙遇到了多大的奇遇啊!」
「這下勝負難分了!」
「難道飛龍峰大師兄要易主了?」
眾人議論之聲在漆雕牧聽著是那麼刺耳,方才法器受損,心神牽連他也受了傷,其面容變得猙獰起來。
「噗……」
漆雕牧召回眩光鏡一口精血噴於其上,雙手在身前快速打出數道法訣,眩光鏡頓時光芒大作。
「拼命了嗎?」
楚岩嘴角掛起了一絲弧度,單手一指龍龜盾再次朝著眩光鏡飛去,在飛行的同時整面盾牌極速旋轉起來,盾牌邊上的鋸齒散發著股股寒意。
「吱吱……」
極速旋轉下的龍龜盾盾邊不斷割在眩光鏡鏡面之上,眩光鏡在與龍龜盾接觸的同時光芒再次變得有些暗淡。
看台之上……
「沒想到這小子的極品法器之上還蘊含龍氣……」
玄青道人暗暗心驚,那眩光鏡乃是三階妖獸眩光火豹的骨骼打造,現在在龍龜盾的龍氣鎮壓下威力只能發揮出七八層。
「老齊啊,別哭喪著臉,這可是你的高徒啊!」
玄青道人笑道,「高徒」二字特別加重了語氣。
「哼……」
齊天烈怎能聽不出其嘲諷之意,一聲冷哼,不過心中卻是在擔憂,今日楚岩沒有在擂台上被廢掉,今後有了高層的保護,再想動手就難了。
「漆雕牧你後面那是什麼……」
楚岩一臉驚恐狀一聲大吼……
看著楚岩豐富的表情,漆雕牧冷哼道:「這種騙小孩子的計量想騙……」
「你們看……」
「那是……」
漆雕牧話還沒說完便被眾人的驚呼聲所打斷,下一刻一股死亡氣息從身後傳來,漆雕牧下意識的轉過身來,一個巨大的黑影應在了其臉上:「什麼……」
漆雕牧驚叫的同時一根散發著淡藍色光芒巨大的鐵棍劈頭砸來。
最後關頭漆雕牧猛地一側身,那足有二百餘斤的巨大鐵棍猛地砸在了漆雕牧的左肩上。
「嘭……」
「咔吧……」
「啊……」
「噗……」
金屬與骨肉的撞擊聲,骨頭的碎裂聲,慘叫聲接連傳出,漆雕牧一口鮮血噴出朝著擂台之外極速摔去。
「那……那竟然是法器?」
「那漆黑鐵棍之前與火麟刀相撞沒有絲毫損傷,難道說……」
「那也是一件極品法器……」
「楚岩竟然有兩件極品法器?」
廣場之上徹底沸騰了,誰能想到楚岩之前當做凡兵來用的,看似笨拙無比的大鐵棍竟然是一件極品法器。
「此子的神念怎會這般強大……」
玄青道人再次感嘆,修者神念的強弱決定可以控制法器的多少,普通練氣期修者能夠控制一件法器就已經不錯了,像漆雕牧這樣的天賦青年,神念強大但是能同時控制兩件法器也是極限了,而要控制這大鐵棍多耗費的神念絕對不低於兩件普通的法器。
玄青道人不知,楚岩當年靈根修為被廢,但唯一沒有被廢掉的就是神念,此時楚岩再次修煉到練氣期八層,他的神念幾乎是普通練氣期八層修者神念的三倍左右。
一切只在瞬息之間,漆雕牧極速摔下眼看就要掉落到了擂台之外,此時其身受重傷,根本無法動用一絲靈力再次召來麒麟刀。
只聽漆雕牧一聲低吼:「三眼焰雕!」
「嗷……」
一聲巨大的鳥鳴,一道火紅色光線飛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