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央下意識的一抱,把自己疼死了,卻把韓信起給點亮了。
一直以來都是他剃頭挑子一頭熱的追求著凌央,可凌央卻一直很隨性的沒什麼反應。
親熱也好,曖昧也罷,韓信起投入了百分百的熱情,凌央卻很從容的順其自然。
有時韓信起也會失落,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凌央對他沒什麼非分之想。
只是送到嘴邊的肉她也不介意咬上一口罷了,妥妥的商人思維,總之是不吃虧的。
但凌央今日這下意識護著的一抱,故事不就開始了嗎!
韓信起被暖的心花怒放,回抱住凌央比她抱得還要緊。
抱得凌央慘白的一張臉開始慢慢發紫。
片刻之後韓信起才發覺懷裡的凌央竟沒有動靜,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兒,抱坐起懷裡的人慌亂地想問她有沒有哪裡摔傷,有沒有哪裡疼。
誰知一看自己懷裡抱著個血葫蘆,差點連他都認不出人了。
「凌央!」韓信起尖叫起來,聲音中滿是急切,甚至驚懼到顫抖。
韓信起捏著凌央的胳膊,之前本就身受重傷,驚馬之後更是被顛得七葷八素,兩隻胳膊上傷痕累累被撞了不知多少回,現在被韓信起這麼用力捏著疼痛竟是那麼清晰,生生把昏迷中的凌央給疼醒了。
「狗東西,你捏疼我了啊!」凌央疼得都沒力氣大聲罵他。
本以為韓信起來了她就有救了,沒想到這挨千刀的狗男人才是人間大殺器,落在他手上自己真是遭老罪了。
「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死的!」韓信起嘴裡叨叨著,與其說他是在安慰凌央,還不如說他是在給自己鼓勁兒。
此時他心裡害怕極了,生怕凌央就這麼死了,生怕他還沒來得及擁有她就要失去她。
一旁至一扶住陳嬌,「陳將軍,你沒事吧。」
陳嬌扶住自己有些閃到的腰道,「我沒事,幸好你們來的及時。」
韓信起和至一是收到陳嬌發出的信號趕來的。
本來至一留京就是為了保護凌央,但此次上山凌央說什麼也不肯讓他在暗中保護,他沒辦法就在千佛山附近待命,且也一早就給世子傳了口信兒。
韓信起本就在附近剿匪,這一兩天就會收網,接到至一傳信就想到千佛寺看看凌央。
陳嬌下山路上心裡不安,總覺得留凌央獨自面對那些刺客不妥,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回去跟凌央一起對付那些黑衣人。
但她也不傻,返回之前給自己人發了信號,若附近有她的人找來,或京郊大營留守的人看到必定會過來支援。
好巧不巧至一和韓信起都在附近,看到陳嬌的發出的信號便第一時間趕來。
「既然世子已經過來那我就先去跟兄弟們匯合!」陳嬌身體沒受什麼大傷,她還要去封城準備迎接東北王妃,至一也沒有挽留。
凌央的傷鮮血淋淋觸目驚心,韓信起直接把她帶回京郊大營讓軍醫給她診治。
雖然傷勢兇險索性小命是保住了,但凌央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韓信起為此將伏擊剿匪的收網時間也延遲,秘密留在軍營中守著凌央。
兩天後的清晨,凌央終於醒了。
連日來她雖然昏迷但並沒有失去意識,一睜眼發現自己躺在軍帳之中也不意外,就連韓信起確認她沒事之後每日早上都要去校場訓練的形成她也一清二楚。
趁著韓信起沒回來她趕緊鑽進空間,鶴州自從斗毒輸了後就一直賴在空間中不肯出去,如今早已把實驗室里的各種器械玩得明明白白。
有他在可以幫凌蓉保胎,順手也救治了魚兒,見凌央一身傷痕地進入空間他也習慣了,不再大驚小怪的碎碎念,手腳麻利的幫凌央配藥。
「小姐,魚兒傷勢已經好多了,這就隨您出去吧。」魚兒接過鶴州配好的藥,便幫凌央換藥便主動提出要回凌央身邊。
「你再待幾天,等我從軍營出去再找個由頭把你接出去。」凌央這次傷得不輕,內服外敷的藥都用了個遍,這才感覺舒服一些。
本來還想去關押益王和邪教刺客的小黑屋那邊看看,但算算時間韓信起恐怕要晨練結束回來了,想想便算了。
出了空間,大帳里靜悄悄一片,倒是外面傳來將士們陣陣喊號子的聲音。
吃了空間出品的特效藥凌央感覺好多了,她換好衣服下了床,掀開帳簾,守在門口的小兵大驚:「世子妃,您醒了!」
另一人立刻勸阻道:「您受了重傷身子還沒完全恢復,屬下這就去找統帥回來,您先去歇著吧!」
「無礙!」凌央趕緊擺擺手叫住正要去找韓信起的小兵道:「我感覺好多了,躺了這些天也該四處走走。」
「你們統帥在哪裡訓練?我過去看看。」凌央說著就往號子喊的最響亮的地方走去。
小兵見勸不動,只能留守一人,另一人護在身邊。
凌央在小兵的陪同下到了校場,韓信起在練兵,將士們氣勢恢宏,只是站在高台之上的統帥看起來沒什麼精神頭的樣子。
這幾日他日夜不休地陪護在自己身邊,凌央怎能不知他的疲憊。
但至一也勸了,軍醫也保證了,其他將軍也想方設法找事情轉移他的注意力,可凌央一直昏迷不醒他又怎能放心!
也就是校場練兵能將他從凌央身邊帶出去一陣子吧,大家都怕他一刻不停兩眼一眨不眨的瞪著凌央,別一直昏迷的凌央沒什麼事,到最後倒是他出了事。
主要他這人對外應該還帶兵在外剿匪呢,在軍營里出了狀況又得被人抓著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