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張楓再次開口:「對了,歸一是什麼啊?還有我是被什麼控制了?你能看出來嗎?」
「有些事,你不知為妙,就憑你,知曉過多恐引火燒身。至於被何控制,我亦未看出,從你救我時的情狀來看,你身上並無受控之氣息。」白悅裳神色清冷,緩緩說道。
「沒有被控制,那我為什麼不記得」張楓一臉茫然無措。
「或許是我修為尚淺,未能洞察。」白悅裳亦是眉頭緊蹙。
「系統,系統,我該怎麼回到我原本的世界啊?」張楓急切地問道。
「此問題,需要宿主自己找尋答案」系統回答。
「不行,我得捋捋,我穿越了,看到他們打鬥,我就被殺了,然後又活了,然後莫名被控制去救了她,一個狐妖,一個骷髏怪,還有這個白衣女子,還有什麼,歸一,而且這個白衣女子似乎很厲害,受傷了還能一打二,我靠!我沒記錯的話,她說過,狐妖是化丹期的修為,那骷髏怪豈不是也差不多,甚至可能更厲害,那這個白衣女子是什麼修為啊?電影小說里的元嬰期?我靠,太他媽嚇人了。」張楓臉色煞白,越想越怕。
「你身上的傷,我會給你處理好,之後,你從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吧,你一個凡人,不該被牽扯進來。」白悅裳看著陷入沉思的張楓說道。
張楓攤了攤手,聲音顫抖著說道:「回去?我也想啊,但是我要怎麼回去啊?我都說了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也不信。」此刻的他,面色煞白如紙,雙腿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在這未知的危險跟前,早已被無盡的恐懼所吞噬。
「那就是你的事,你也看到了,那影魔和狐妖有多恐怖吧?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我也需要恢復一下。」
「但我甚是好奇,你遭傘骨洞穿,為何還能存活?當時我以靈力探查,分明感覺你已氣絕。」白悅裳眉頭緊鎖道。
「我也不知道,我莫名就來到了這裡,看見你們在打鬥,然後被抓了,再後來就被殺了,後面醒來就是在這裡。」張楓強裝出一絲笑容,試圖掩蓋內心的恐懼。
「罷了,還是先讓我給你把身上的傷治好吧。」
白悅裳自腰間掛著的袋子取出一粒丹藥遞給張楓,言道:「服下此丹,而後我再為你祛除體內魔種,若無異樣,你便可離去。」
張楓接過丹藥,雙手不停地哆嗦著,腦海中一片混亂。剛準備吃的時候,腦海中響起系統的聲音「回春復元丹,中階療傷丹藥」
「那我可以吃嗎?吃了有用嗎?」
「可以根治你身上的傷勢,但是體內的魔種和精血不能治癒」
「魔種精血?在我體內?那能不能給我祛除了,對我有什麼影響沒?」
「可以去除,但是需要自身實力必須高於種下魔種的人」
「哦~那還好,這個白悅裳一看就比那影魔厲害,應該可以給我去除掉」
「不,她如今受傷嚴重體內靈力基本耗光,而且她的實力巔峰期也剛好元嬰境,那影魔臨死給你種下的魔種本就是針對白悅裳元嬰境的,所以她也沒辦法,如果不去除的話,它會慢慢侵蝕宿主,最終會成為一具被魔宗掌握的傀儡。不過本系統可以幫宿主先壓制住。」
「快吃了啊,在猶豫什麼?你覺得我會害你啊?我可是剛剛才救了你的,而且想殺你的話,也不至於這麼卑鄙」白衣女子看著張楓突然愣住的樣子說道。
張楓被聲音嚇得一哆嗦,回過神來。他牙齒咯咯作響,勉強笑著對白悅裳說道:「我就是在想怎麼回去。」
張楓毫不猶豫地將丹藥吞了下去,瞬間一股暖流在體內流淌,身上的傷痛明顯減輕了許多。
白悅裳見狀,伸出玉手搭在張楓的手腕上,閉上眼睛,運用靈力探查他的體內。片刻之後,她眉頭皺得更緊了。
「果然,那魔種在你體內生根,甚是棘手。」白悅裳輕嘆了一口氣。
我心中一緊,忙問道:「仙子,那我該怎麼辦啊?」
白悅裳沉思片刻,說道:「如今我也無能為力,如果沒受傷或許還能幫你壓制。」
「這魔種若是到一般修士身上,如果沒去除,最多也就三年必死無疑,更何況你一個普通凡人,最多 3 個月吧。」
「哎,這就是命,或者有元嬰期以上的大能給你想辦法去除」白悅裳搖頭說道。
張楓想起系統可以幫忙壓制,心中稍稍安定了些,但身體依舊止不住地顫抖,強忍心中恐怖擠出一個微笑:「沒事的」
白悅裳微微一怔,看著張楓那故作堅強卻難掩恐懼的笑容,心中竟泛起一絲不忍,輕輕點了點頭。
「系統,你確定能幫我壓制嘛?」張峰再次沉入腦海急切地問道。
「宿主放心,有本系統在,絕對保你活過 3 個月,但是那魔種需要宿主成為修士,用靈力去除。」系統信誓旦旦地回應。
「修士,那是你要教我修煉嘛?」張楓又驚又喜,聲音卻因害怕而帶著哭腔。
系統:「是的,宿主需要完成任務,獲得逆襲幣,然後兌換相應的資源。」
「只要逆襲幣夠多多,系統認你當大哥。」
「逆襲幣?那是什麼?」
「宿主根據系統提示完成任務可獲得相應逆襲幣,逆襲幣可以兌換相應功法,丹藥,寶物等等。」
「那現在有任務嗎?」張峰急切地問道。
「系統任務會根據宿主日常觸發」系統冷冷的聲音傳來。
「我靠,什麼牛馬系統啊,別人都是直接無敵,我這也太 low 了吧?」張楓暗暗咒罵道,身體抖得像篩糠一般。
就在張楓還沉浸在對系統進行親切問候中,突然白悅裳急切地說道:「有人來了,你快躲起來。」
張楓一臉懵逼,嚇得差點癱倒在地。他連滾帶爬地跑到山洞深處藏匿著身子,心中嘀咕道:「這就是修仙者?感知都這麼清楚?我啥都沒看到,也沒聽到,就說來人了?」
張楓話音未落,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四周頓時煙塵四起,山洞內也是嘩嘩作響,一塊塊石頭墜落而下。
「白悅裳,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一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嘶吼。
張楓嚇得渾身一顫,暗暗探出腦袋看到為首的來人身材高大,雙眼閃爍著詭異的紅光,手持一根黑色的魔杖,魔杖上閃爍著幽幽的光芒,身軀憑空站立空中,與之前的影魔極其相似,在這人旁邊則是一個長相十分俊美的男子,不過身上卻是透露出來一股猶如女子般的陰柔,為首兩人身後全是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和一隻只面目猙獰的狐狸。
白悅裳臉色一沉,冷聲道:「哼,邪魔歪道不過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說罷,她身形一閃,手中玉笛光芒大作,亦是化成寶劍模樣,朝著敵軍衝去。只見她劍勢凌厲,如疾風驟雨般刺向敵人。她身姿輕盈,劍如閃電,瞬間刺向沖在前面的魔宗。那魔宗之人反應也不慢,舉起手中的長刀抵擋,但白悅裳的劍勢凌厲,直接將其長刀斬斷,順勢一劍刺穿了他的胸口。
然而,魔宗和妖族人數眾多,且配合默契。他們迅速圍成陣法,一道道黑色的光芒從他們手中射出,匯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朝著白悅裳攻去。
白悅裳身形靈動,左右閃躲,抽出玉簪再次化為一把巨大的骨傘將四周盡入籠罩其中。
這時,那陰柔的男子化成一隻巨大的狐妖,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股黑色的火焰。白悅裳連忙揮劍抵擋,火焰被劍氣劈開,但她也被這股衝擊力震得後退幾步。
魔宗和妖族趁機一擁而上,刀光劍影交錯。白悅裳咬緊牙關,奮力拼殺,身上的白衣已被鮮血染紅多處。
那黑衣男子猛地一揮手中的魔棒,一道巨大的黑色能量波沖向白悅裳。她拼盡全力用劍抵擋,卻被這股力量震得連連後退,嘴角溢出鮮血。
張楓在一旁心急如焚,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卻又無能為力。
白悅裳咬緊牙關,再次奮起反擊。她施展出自己的絕學,周身光芒綻放,劍氣縱橫。被籠罩在骨傘之下的妖魔盡數化為齏粉。
就在白悅裳喘息之間,那陰柔男子和黑衣男子一同向她殺去,一邊是死氣纏繞的魔杖狠狠地砸去,一邊是狐妖吐出的黑色火焰。
張楓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那狐妖張開血盆大口,黑色的火焰噴涌而出,仿佛要將一切都焚燒殆盡。與此同時,影魔高高舉起手中的魔杖,用力地砸向白悅裳。
張峰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得無法呼吸。只見那黑色火焰如同一條狂暴的黑龍,張牙舞爪地沖向白悅裳,所過之處空氣都似乎被灼燒得扭曲起來。而影魔的魔杖帶著凌厲的風聲,仿佛能將空間都撕裂。
白悅裳的臉色變得極為凝重,她嬌喝一聲,手中靈劍揮舞,試圖抵擋這雙重的致命攻擊。她的身姿在這強大的攻勢下顯得如此單薄,卻又透著一股不屈的堅韌。
張楓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聲音顫抖著喃喃自語:「我多想衝出去幫她,可我這副弱小的身軀又能做些什麼?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就一個普通人,他們隨便一招我就沒了!」
他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深深的恐懼和無奈。張楓的身體因為緊張而繃得僵直,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雙眼緊緊盯著戰場,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他試圖向前邁出一步,可雙腿卻像灌了鉛一般沉重。
戰場上黑色火焰瞬間將白悅裳籠罩,那炙熱的溫度讓張楓仿佛都能感受到。影魔的魔杖緊隨其後,重重地砸向被火焰包裹的她。
「不!」張楓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大喊出聲,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終於,這一次躲閃不及中,白悅裳被一道黑暗能量擊中,身體重重地摔落在地。
「仙子!」張楓著急地喊道,聲音中帶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