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炎塵此時正躺在病床上。中秋節已經到了,住院樓外的馬路上正車水馬龍,沸沸揚揚的人聲從商業街遠遠傳來。
醫院的部分職工放了假,因此比平時安靜了許多。月光安靜地灑在走廊上,銀光與白瓷熠熠生輝,在房間內的清冷與窗外的繁華對比下卻又顯得些許淒涼。
炎塵的叔叔坐在他的床邊,雙手把弄著他送的玉佩。
炎塵的叔叔是炎逸飛的親弟弟,他倆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對炎塵來說,炎逸飛有著他第二個爸爸的地位。
炎逸飛平時工作上忙,就由炎叔代他陪炎塵。這次炎塵出事炎叔的傷心不比炎塵他父母少。
「炎釗陽,你去休息吧,我陪炎兒,現在天晚了。」炎母對炎叔說。
「陳欣,你來了....」
「沒事,你去休息吧,你白天夠累了,炎塵的治病錢你不用太擔心,我家裡還有些藏品,可以賣得40多萬......炎逸飛他說這事不是你造成的,你別怪自己......」
炎釗陽將陳欣勸走了以後繼續坐在床邊。「哎,小塵,你放心,有你叔叔我在你一定能醒來的。」
玉佩靜靜地躺在炎塵的枕邊,中秋的圓月將它照得發亮,一股綠光從它的中心處發散出來,周圍的空氣被綠光所浸染。
這光越來越亮,愈來愈發得詭異,寒冷的氣息瞬間瀰漫在整個房間裡,直至將病床上的炎塵裹住。
寒氣變得讓人窒息,炎塵的身體卻被它封得嚴嚴實實......
身體的深處里燃起了一團火,它將炎塵的魂魄點燃,汗水從他身體各處爭先恐後地冒出來。
炎塵的體溫在逐漸升高,身體冒出來的汗水浸濕了床單。炎釗陽似乎感到了什麼,突然猛的一抬起身體將手摸進了炎塵的被褥。
「護士!」炎釗陽大喊著並迅速按下呼叫按鈕。
炎塵的嘴巴開始發白並顫抖著,眉毛和眼皮輕皺起來。
「炎塵!護士,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身體突然開始發熱和冒汗,你看,衣服都濕透了。」護士被這一情況弄得緊張起來。
「您等等,我打給醫生,那裡有毛巾,你弄些水來給他擦擦。」
炎塵內心已經被完全點燃,火熱地炙烤著他的靈魂。炎塵的靈魂正在掙扎著,他拼命地扭動著,想要將眼睛給掙開。
綠光所散發寒氣此時變得不穩定起來,炎塵的靈魂還在掙扎著,他的身體愈發抖得厲害,炎釗陽慌忙的給他擦拭額頭。
見炎塵依然還沒有穩定下來,炎釗陽開始著急了,他立馬打給陳欣和炎逸飛將炎塵的情況告訴他們。
在炎塵的意識里,有片朦朧的光照了進去,他開始恢復了一些理智。
「好,好熱。這是那?」
「呃...呼...眼睛...睜不開,光...有光...」
「喂!」
「誰在叫我......」
「能醒醒嗎?」
「我睜不開眼睛。」
「你別光發抖啊...只能這樣了。」
「嘩!」
頓時炎塵感到一股清涼從頭上炸開。是水,水讓他完全恢復了意識。
「啊!」炎塵努力將眼睛睜開並咳嗽著將口鼻里的水弄出來。
「你醒了,小兄弟,有力氣嗎?」
「什麼?」炎塵看向四周,現在他看清了,一個留著長頭髮的男性正抱著自己,而四周是崎嶇的石壁。
「啊!你是誰?我在哪?」炎塵被這陌生的一切嚇了一跳。
「你叫什麼,嚇我一跳!」那位長發男人將他從懷裡放開。「我還想問你,我進這個山洞,發現你一個人昏迷在這,莫不是被當作祭品給這洞裡的山神罷,但我是不信妖鬼的,於是見你還有氣息,一壺水將你救醒。」男人一口氣說完情況。
「見你既然醒了,我也該走我的路了。」
「什,什麼?我昏迷在這個洞裡?不,我記得,我好像在曬衣服,然後,從三樓陽台摔了下來。」炎塵想起來昏迷前的事了,於是用雙手在身上摸了起來。
長發男子見他像發瘋一樣自言自語又摸來摸去的便頓悟一般向後撤去。
「你是傻子。」長發男人得出結論。
「什麼?不,這是哪裡?」炎塵疑惑道「我要回市里,回岩方市...」
「果然是傻子,什麼岩方市,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