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視笑了一下。
現在的氣氛也是挺好的。
可這一幕落在山哥和光頭的眼裡,卻是多麼的刺眼。
他們臉色在一點一點的陰沉了下來,硬是沒有說得出一句話了。
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打成一片了,不就是下了幾盤棋嗎?
怎麼這麼快就打成一片了呢?
難道下棋可以促使他們之間的感情變得牢固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倒是可以嘗試一下了。
就在此時,山哥也是去看了一眼床上,發現還沒有任何的動靜。
其實他已經起了念頭,那就是進去看一下。
說不定進去看一下之後就能有所發現了,可現在又不知道真的能不能這麼做。
最主要他現在是全身乏力的,沒有一點力氣,又怎麼能進去呢?
又怎麼進去得了呢?這是一個重點。
想法落下,山哥臉色又變得絲絲陰沉。
但是光頭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拳頭卻微微的拽緊了,但還是湊到了山哥的耳旁,然後忍不住小聲道。
「山哥,要不我現在就挪進去看一下唄,反正我現在覺得自己還是可以挪得進去的。」
「只要我挪進去了就可以察覺到一切了,我不挪進去就沒辦法察覺一切雖然是慢了一點。」
「但總好過一直在這裡等著呀,我想要看一下她到底想搞什麼名堂。」
肯定是在搞什麼名堂呀,不然為什麼會這麼久都沒出來呢?
估計就是心虛了,所以正在拖延時間呢,反正他不會覺得月牙是會跑的。
況且這可是在船上呀,怎麼跑呢?如果真的要逃離了。
那就只有從船上跳下海了,這可是深海呀。
跳下去了還有得救嗎?說不定還會被鯊魚給吃掉呢。
所以光頭覺得沒有這個可能性,還微微的搖了搖頭。
秦淵雖然是在下棋,可是有察覺到他們的動靜。
眼睛沒有在他們的身上,但是餘光卻察覺到了一切。
秦淵抿了抿唇角,硬是什麼都沒有說。
又默默的繼續和凌宇下棋了。
凌宇雖然在和秦淵下棋,但是有察覺到眼前這一幕,可是什麼都沒有說。
山哥雖然聽到這番話了,但是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了,深吸一口氣硬是沒能說出什麼。
畢竟他現在也是挺遲疑的,能說出什麼呢?
最主要的是他們根本就沒辦法挪過去。
現在就算是挪了也會被發現的,恐怕是有些不妥。
山哥微微的搖了搖頭,但是這個舉動已經是證明一切了。
可是看到這一幕,光頭卻有些不開心了,忍不住嘀咕道。
「山哥,你為什麼不同意呀?是我挪過去啊,又不是你挪過去,你在這裡同意就行了呀,如果你不同意了。」
「那我又該如何行動起來呀你的贊同是很重要的呀,反正我當然是希望你在這裡贊同我了,只要你贊同我了。」
「就什麼事情都可以行動的起來,就是害怕你不贊同我,再怎麼說你也是我曾經的大哥。」
聽到曾經的大哥這個字眼的時候,山哥的瞳孔微微的說了幾下。
但是臉色還是有了一點變化,明顯是感到有些不開心了。
光頭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還在一根筋地說了下去。
「我還是會選擇聽你的話,而且我們這不就是在商量事情嗎?也算是在出謀策劃了。」
「你不贊同又怎麼行呢?你不要一直在這裡看著我了,也不要在這裡考慮了,要麼就趕緊贊同唄。」
「也算是我在這裡苦口婆心跟你說這麼多,然後得出的結果了。」
光頭還真的是在這裡滔滔不絕,根本就沒有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一直都不停的和山哥說著。
可是山哥卻感覺到有些不耐,默了片刻,只說了一句。
「還是要以大局為重,不要打草驚蛇了。」
光頭本來就是來勁了,可是一聽到這番話,希望瞬間就被澆滅的一乾二淨了。
唇角也是狠狠的抽搐了幾下,硬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山哥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還能說出什麼話呢?
就好好聽山哥的話吧。
畢竟山哥才能決定一切。
最主要是他一個人想要行動的,可是沒有人支持,那也是有點行不通的。
想到這,光頭眼神倒是認真了許多。
但是也緩緩的將視線落在了船艙處。
凌宇雖然在下棋了,可是也有聽到他們在交流。
但是什麼都沒有說,眼神變得非常的冷漠,畢竟也沒什麼可說的。
秦淵也是把他們的一字一句給收了進去。
而且秦淵一開始就已經說過了,他的視力是很好的,只要不是很遠,他都是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他們又下了幾盤棋。
月牙還是沒有出來。
就連站在一旁沒怎麼說話的黑熊,都有些沉不住氣了,直截了當的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月牙現在怎麼還沒有出來呢?現在都還沒有出來,不就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嗎?」
「我們想要的是解藥呀,我們已經在這裡等了這麼久,實在是沒辦法,等下去了。」
「再這麼等下去都感覺到聽心累的了,所以希望你趕緊給我們一個很好的答覆。」
秦淵並沒有繼續落子了。
他只是微微的抬頭看了黑熊一眼。
還以為黑熊會不說話,會一直沉得住氣呢,沒想到也是沉不住氣的。
但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驚訝了,一開始會很驚訝,現在已經被平靜給覆蓋了。
雖然月牙還沒有出來,但肯定會出來的,這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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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淵並沒有任何的動靜。
山哥還是有些沉不住氣。
可是還沒有連輪得到他說話,光頭的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就一本正經的開了口。
「大哥,要不你就進去找一下悅雅唄,我們現在看起來是挺累的,沒辦法去找月牙。」
「所以這個重任只能落在你的身上了,如果你是有權利的,我們肯定會將你的話給聽進去的。」
「你的舉動對於我們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總不能讓我們進去吧,我們現在全身乏力呀。」
聽到這番話,秦淵卻還是沉默不語,其實他知道光頭的意思。
他也沒有真的打算一直這麼沉默不語下去,他肯定會去找月牙的,只不過是還願意給月牙一點時間。
畢竟月牙也是在這裡幫助了他,否則他們不可能這麼快就認團為大哥的。
也不可能會少了這麼多事情,所以還是有點原因的。
想到這,秦淵眯了眯眼眸,但他還是很沉默。
光頭又迅速的說了幾句。
「如果真的要進去了,那也是爬過去,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況且我們現在也真的是非常的虛弱,怎麼爬得過去呢?根本就爬不過去的。」
說完之後就眨巴著眼睛看著秦淵了,這已經是充滿了疑惑。
凌宇也沒有繼續下棋。
也有在抬頭看著秦淵的。
其實他的想法也是很簡單。
那就是等回答。
山哥和黑熊也沒有愣著。
所以剎那間,他們都齊刷刷的將視線落在了秦淵的身上。
現在秦淵想不回答也不行了,這是他沒辦法逃避的了。
就連周圍的觀眾都忍不住說道。
「這是直接給他給個答覆嗎?」
「其實他也應該給他答覆呀,畢竟月牙是他這一邊的呀。」
「所以月牙真的沒有解藥嗎?」
「我也覺得月牙沒有解藥,只不過是騙他們把合同給簽了。」
「哎呀,你們不要在這裡隨意揣測了,這誰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呢?」
他們只是一本正經的說著。
儘管是如此,秦淵還是把他們的話給收了進去,但並沒有去責怪他們。
也沒有看上他們。
更沒有讓他們感覺到有強大的壓迫感,從始至終都是非常平靜的。
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開來了,現在沒有一個人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秦淵微微的眯起了眼眸。
「其實我知道你們現在是很著急的,但是你們先冷靜一點,目前為止,最好的辦法就是冷靜。」
「然後等著我去給你們找答案我並沒有說不去找月牙,既然月牙是我這一邊的。」
「那我肯定會去給你們一個交代,不給你們個交代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們就先在這裡等著,我進去看一下。」
他們聽到這番話,臉上還是有一閃而過的詫異之色,還是感覺到有些震驚。
沒有想到這麼快就答應下來了,這格局還真的是挺大的呀。
既然這麼快答應下來了,那事情可就好辦多了。
一想到這,山哥微微的勾了勾唇角。
「好,你去吧。」
他們看起來都很興奮。
也在不斷的催促道。
「嗯,你去吧,我們在這裡等你。」
「你要快點回來呀。」
「我們一直在這裡等著你呢。」
說完這句話,他們還真的目送秦淵離開了。
凌宇卻沒有說話,可是眼神卻變得越來越犀利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旁的黑熊察覺到不對勁,然後就輕輕的推了一下凌宇的肩膀,忍不住問道。
「在想什麼呢?」
凌宇搖了搖頭。
雖然沒有說話,但這個語氣已經是證明一切了。
可是黑熊卻有些不爽。
「你這是怎麼一回事呀?剛剛我們說話的時候你又沒有說話,現在我問你在想些什麼,你又不吱聲。」
「是不是已經開始倒戈了呀?你這倒割的也太快了吧,上一秒簽完合同,下一秒就要倒戈了。」
「你把我們當做什麼了呀,就算我們簽完合同了,那也不用這麼快倒戈吧,還是要深情一點呀。」
黑熊已經是憤憤不平的了,所以說話的語氣是一下比一下重。
眉頭也是緊緊的蹙在一起,臉上有一閃而過的不耐煩,可是沉思了片刻。
最終還是迫使自己平靜的幾分,但還在不斷的看著林雨,還想要得到一個回復。
凌宇聽到這番話,瞬間就抬手捏了捏眉骨,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冷意之色。
然後凌宇眼神在一點一點的冷了下來,就直截了當地開了口。
「黑熊,你到底煩不煩呀?我不說話都不行嗎?誰規定我在這裡就一定說話的呢。」
「反正你少給我整這些事情了,我不想說話就不想說話,你在這裡管得著嗎?根本就管不著的。」
「你趕緊給我把嘴給閉上,不要再說那麼多了,而且他現在已經是我們大哥了,我們這哪裡算是倒戈呢?」
黑熊本來以為凌宇還沒有說話的,所以氣都已經是不打一處來了。
剛準備將滿腔怒火發出去的時候,卻被教訓了一頓。
黑熊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詫異,遲遲都沒有反應過來。
凌宇眼神還是一點一點的,變冷了,聲音也是不斷的穿了出來。
「只能說是忠誠而已,對自己的大哥忠誠有錯嗎?怎麼搞得好像你現在心還不在他身上呢。」
「你難道忘記自己簽合同了嗎?還是忘記身上的疼痛了呢?如果你忘記的話,那我倒是可以讓月牙。」
「再給你幾鞭子,這樣你就會記憶深刻,也不會忘記,更不會一口一個倒戈了。」
說完這句話,凌宇眼神倒是變得逐漸的不爽了。
他拳頭也是微微的攥緊了,看起來是極其的不耐煩。
誰讓黑熊在這裡教訓他呢?黑熊算誰呀?也配在這裡教訓他嗎?
既然在這裡教訓他了,那就有什麼就懟什麼,實在是忍不了一點。
就在此時,光頭拳頭微微的拽緊了,然後一本正經的開了口。
「凌宇,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呀?我們本來就不應該這麼快就倒戈的呀,你這麼快就倒戈了。」
「那怎麼證明你對三哥的忠誠度呀?你這倒戈的也實在是太快了,這怎麼就不算是倒戈了呢?」
「這個詞語本來就是要用在這裡的呀,反正我並沒有覺得黑熊說的話哪裡也不正確。」
凌宇卻低笑了一聲,這個效果是他意料之中的,他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意外。
沒什麼可意外的。
過了片刻,光頭挑了挑眉頭,一本正經地看了凌宇一眼,還是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只覺得你從始至終都不正確,因為你沒想著要站在我們這一邊,你只想著要幫助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