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靈氣
「限制？當然有！」灰衫男子看了一眼在場的十一名男童，高聲道。
「首先，你們要明白自己的地位。你們只是雲家的贅婿候選人。」
灰衫男子嚴肅地說：「雖然這意味著你們可以進入雲家，但也意味著，你們的婚事和子女，都只能服從雲家的安排。」
「在雲家安排婚姻前，你們絕對不可以有妻、妾，並且不能與任何女子發生關係。」
「一旦違反，輕則廢掉一切，逐出雲家。重則當場打死！」
「還有……」
雲起暗自嘆息一聲，只能將其當做獲得靈力要付出的代價。
未等灰衫男子說完，雲問天突然高喊一聲。
「我放棄！」
「什麼？」灰衫男子猶如被針扎一樣，陡然直起身體，怒喝道，「為什麼？」
「你可知道，雲家，是多少人渴望而不可及之地？」
「為了進入雲家，他們就算放棄一切，也心甘情願！」
雲問天搖了搖頭，淡然道：「我的家業夠大，用不著為了生存進入雲家。我有雙親家人，我還要為了他們延續自家血脈，怎麼能成為雲家的贅婿！」
灰衫男子疑惑道：「那你為何參加雲家的贅婿選拔賽？」
「只是為了歷練和增長見識而已。」雲問天道，「但現在看來，除了某人讓我略微驚艷了一下，雲家的贅婿選拔賽，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說完，雲問天暗自看了雲起一眼。
那天晚上的雲起，不僅是身體素質，那股不放棄、不服輸的精神，才是真正令他震撼的。
雲問天隨意坐在地上，對灰衫男子道：「我都放棄了，不是正好十個人麼？」
「趁現在，立刻結束這場無聊的選拔賽吧！我回家後，還有其它事情要做。」
「順帶一提，我也放棄了雲家臨時賜予的雲姓。」
灰衫男子怔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被一個小孩教訓。
但似乎想到了某種事情，他淡然一笑，沒有出言計較。
雲起見此情景，不由得暗自猜測。雲家作為大世家，真的這麼好說話？
雖說在場參賽者年齡還小，但從之前對待屍體的態度來看，雲家難道不是那種狠辣至極的存在麼？
而且雲起記得，之前參賽時，可是有近百人的。現在到達終點只有十一人，剩下的大多數，怕是早已凶多吉少。
互相攙扶的三名男童見雲問天放棄，向其投以感激的目光，但被雲問天華麗地無視了。
灰衫男子拿出懷表，在懷表蓋上輕輕一划。
一陣微風出現，雲問天的身影陡然變淡。緊接著，雲問天就在眾人的眼前消失了。
「送走了礙事之人，接下來，就該說正事了。」灰衫男子道，「準備好，你們即將看到這個世界的真相！」
一陣風，或者說雲氣，驟然從灰衫男子身體表面湧出。轉眼間，雲氣覆蓋了周圍的一切。
就連太陽的光芒，都顯得有些模糊。
茫茫雲海中，雲起卻想到了其它的事。
他似乎沒有被臨時賜予雲姓，他原身，就是姓雲。
隨後，他快速搖了搖頭，驅散了對姓氏的糾結。
之前灰衫男子說要展示世界的真相，難道說現實都是虛擬的，他的本體正躺在培養倉中，等待世界末日的來臨？
「這怎麼可能？」雲起想到這裡，不由得多吸了一口氣。
突然，他的腦中，仿佛有什麼被點亮一樣。
些許光輝，正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並緩緩朝著身體各處前進。
「這就是靈氣？」
雲起猛然一驚，立刻坐在地上。他閉上雙眼，不斷調整呼吸頻率，以尋找光輝出現的原因。
他很快確定，只要進行深呼吸，就能讓光輝的亮度加大，同時讓其蔓延速度加快。
但每一次蔓延，都伴隨著身體內部的一絲疼痛，仿佛被針扎了一樣。
感到疼痛後，雲起連忙集中注意力，試圖調整光輝蔓延的角度和方向，使其既順利，又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百倍敏捷帶來的百倍反應速度，輕鬆地讓他完成了目標。
身體不再感覺疼痛，而是出現了一絲清涼，漸漸遍布四肢百骸。
最終，當它們匯聚肚臍下，也就是傳說中丹田的位置時，雲起腦海中的光輝驟然一斂。
它變成了一個光點，猶如燭火一般。它不斷散發氣息，使其循環至身體各處。
每循環一次，光點都要弱上幾分。但很快，外界湧入的雲朵，又讓它恢復如初，甚至變得更加明亮了一點點。
這還是在雲起敏捷擴大百倍，集中注意力的情況下，才能發現這點變化。否則，以平常的狀態，根本無法發現光點的明暗變化。
其中，他雙手的位置氣息匯聚最密，並且以右手的位置更為密集。
就像右手沾了些水珠，而左手只是被霧氣稍微浸濕而已。
雲起睜開雙眼，恍然發現天色已黑。
他的周圍，還有些許雲朵。他只是用右手輕輕一碰，雲朵就碎裂開來，露出外面的世界。
雲朵消散後，再度呼吸到外面的空氣，雲起不由得感到一絲不適。
與之前的雲朵相比，外界的空氣似乎並沒有，或者只有極少的靈氣存在。
感受到光點正在變得弱小，雲起心念一動，讓身體內的氣息循環驟然放慢。
這樣一來，光點應該還能維持一段時間。按目前的消耗速度來看，至少能維持一年。
雖然光點的消耗速度很慢，但它帶來的效果，卻沒有變化。
雲起感到身體的各方面素質，全部加強了。
但是，這麼說也不全對。至少，他感覺皮膚和肌肉的強度，還是一點沒變。
只需一把匕首，甚至是尖石、樹枝，都能輕易刺破他的皮膚。
不過有點詭異的是，他如果快速揮拳，卻不會因為身體強度的關係，把自己拉傷。
如此不符合常識的現象，只有靈力，才能解釋的通。
雲起環顧四周，發現大多數孩童已經現身，正在暗暗感受身體的變化。
他們面上的欣喜，幾乎寫在了臉上。
但是，一團白色雲氣，依舊籠罩在一個孩童之外。
那個孩童，正屬於之後趕來的三人組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