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堯往電梯走來了,孟葭心急如焚。
正好這時,電梯到了,叮聲響後,一群人從電梯裡魚貫而出。
孟葭快速衝進電梯,按上按扭,恰巧宋景堯的視線掃了過來,看到孟葭的那一刻,濃眉深皺,接著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和他視線相交的孟葭心頭咯噔一跳,他看到她了,但幸好電梯門合上了,她深呼一口氣。
人沒追來。
孟葭搭電梯直到了十六樓,一出電梯,她立即走向樓梯口,回十三樓。
這樣做,是擔心宋景查到她所在的樓層,聲東擊西干擾他的視線,讓他找不到她。
只是她剛到樓梯口,總裁專用電梯門打開,裡面走出一道頎長的身影,此人正是宋景堯。
宋景堯出了電梯,望了望四周,沒發覺孟葭的身影,但卻發現樓梯門在晃動著,深眸微眯,長腿邁過去。
他走入樓梯口,聽到了腳步聲,邁開步伐跟隨下去。
樓梯里的燈光較暗,他探頭,看到了孟葭的身影,唇角勾起戾氣。
本想著這一段時間忙過了再來找她,沒想到今兒碰上了,那他可就不會這麼好心的放過她。
宋景堯急步上前扯住孟葭的手,孟葭在這靜幽幽的樓梯里行走,本來就帶著一絲害怕,突然被人後邊扯住,嚇的大叫。
「啊……」
孟葭害怕的轉身給對方一巴掌,啪的聲音響徹樓梯間,她也不管對方是鬼還是人,先打了再說。
宋被突然而來的一巴掌,打的心生怒火,他從沒被女人這般打過,上次遇見她是被她朋友踩了一腳,今兒又被她賞了一巴,她可真是他的煞星。
「該死的女人。」他咬牙切齒的低吼。
孟葭聽到聲音後,定眼一看,一張冷俊的臉除了宋景堯還能有誰,腦子一懵,下秒大叫。
「啊,啊……」
宋竟然出現在這兒。他怎麼比幽靈還可怕啊?
宋景堯被孟葭的叫聲惹的煩不勝煩,大吼:「你給我住嘴,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孟葭哪會聽他的,大叫著的同時來個脫抓反攻,成功甩開他的手,飛一般的向樓梯下跑去,宋景堯沒想到她有身手,急步追去,他的速度不比孟葭慢,幾下就追上她,用手去扯住她,卻被她一個反擊,又逃脫了。
她用的是跆拳道。
還真有兩下子啊,可他也不是個軟腳蝦,抬手攻去,兩人便展開你追我躲的對戰,一場較量後,孟葭還是沒敵過他,兩手被他死死的鉗在身後。
被鉗制後的孟葭又開始尖叫起來,宋景堯非常討厭這種叫喊聲,又因兩手只是制著孟葭,根本無法空出一隻手來擋住她的嘴,但為了能復灰平靜氣氛,情急之下,嘴復了上去。
尖叫,瞬間消彌於在他的唇下。
孟葭被宋景堯的舉動嚇的忘記發聲了,仿佛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眼睛睜的如銅鈴般大。
沒了吵雜聲後,宋景堯才察覺到他的應激性的舉動,眼裡多了一層殺氣,但下秒,感受到唇邊的觸感柔軟,味道如吃到了蜜汁般的甜。
他從沒試過這種味道,不知覺被吸引了,忘了他的初衷,索取起這味道來了。
孟葭腦中是一片空白,動彈不得,任由宋景堯為所欲為。
宋景堯不受控制的加深這個吻後,跨下卻起了反應,於是緊抱住孟葭欲進一步探索。孟葭被宋景堯的舉動給驚醒了,卯足力氣,伸手一推,宋景堯往後退了幾個樓梯階。
欲望被喚醒,再突然被截斷,好似有一種東西被生生割斷,渾身難受。
他從來對這種事都是保持著冷靜的,今天他怎麼了?
「你下……流。」孟葭怒目相向。
在離婚時,她就收回喜歡他的心思了,雖然兩人有過一晚,但經過商場的事,對他完全沒有了以前的愛意了。
「這不是你所想的嗎?你引起我的注意,不就是想與我進一步發展,還裝什麼純情。」宋景堯緩過神來,一臉冷笑著道。
「我說過,我從沒有過要引起你的注意,你不要自做多情。」孟葭一副無可奈何的憤怒。
「不管你有沒有,總之咱們還有帳沒算呢?今正是算帳的好時候。」宋景堯眼內染上一層冷霜。
「什麼帳呀!」孟葭吞吞吐吐的問,他該不會這麼記仇吧!真要為一句話,一腳,算帳?
「你說呢?如果你忘記我倒可以提醒你。你朋友誹謗我,暴力傷我,這都是有人證的。」宋一臉淡漠的說。
「當時是你先出言誹謗,我朋友才出言相擊,至於那一腳,我替我朋友向你道歉。」孟葭知道此時要解決事情,那就只能是她低頭軟化態度要,才能打消他起訴張芩的念頭。
「如果我先給你一巴掌,然後再給你一顆糖,你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宋景堯冷眼睨著她。
言外之意,這事沒完。
「那你究竟想怎麼樣?」孟葭小心翼翼問道。
「我要讓她受到法律制裁。」宋的話透出沒有任何商量餘地。
孟葭心頭咯噔一跳。
張芩都是為了她才得罪宋的,如果他真要起訴,絕對敗訴,怎麼辦?
宋景堯見孟葭突然不說話了,嘴角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我朋友只是惡作劇的踩了你一腳,沒有對你造成任何傷害,並沒有行兇行為,就算你去告我朋友,法官也不會判我朋友法律責任,頂多向你陪禮道歉,反而是你堂堂一個大集團總裁,心胸竟然如此狹窄,為了一點小事就要上法庭,不被人笑死,不如咱們私了?怎麼樣?而且我也明白了,你確實不是好惹的。」
孟葭拿眼睨著他,恭唯而威脅的話,說的恰到好處。
但最主要是張芩的行為並不足以構成犯罪,心中不知覺升起了僥倖。
宋聽到孟葭的話,眼裡流露出一抹別樣光芒,但臉上不動聲色的說。
「你沒想過有錢能使鬼推磨嗎?我想怎麼做,手段有的是。」
說話之際,一步一步靠近孟葭,她防備的往後退,目光顫畏畏的看著他,說。
「你費這麼大的周折,有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