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張芩便轉身,只是剛走兩步,卻被宋景睿拉住:「張芩,那我還告訴你了,我看上的人還從來沒失手過,你是第一個有讓我收心的女子,所以我更不會放棄。」
張芩聽見這話,突然沉默了,愣望他,良久才道:「那你說出你看上我的原因。」
宋景睿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你的野蠻,毒舌與眾不同。」
張芩突然冷笑一聲:「你是在損我是吧!」
「不是,這是我心裡的話。以前我接觸的女子都是逆來順受,一看就沒勁,而你不同。」
張芩憤剜他一眼:「敢情你有自虐傾向。」
宋景睿無語,盯住她,張芩被他的眼神盯的倒是難為情,撇開眸光,宋景睿突然幽幽道:「上午你說你會考慮,現在我就當你答應了。」
張芩一聽,移開的眸光再次放在他臉上,驚悚:「誰答應了,我剛才就已經拒絕了,再說你不怕你媽揍你?」
「我媽那兒不礙事的,這個你別擔心,只要以後你別與她頂撞就行了。」宋景睿臉上露出笑意。
「我告訴你了,我一點也不喜歡你,也不全答應你的,請你別再來給我找麻煩了。」
這時傳來孟葭的聲音:「睿,你又在為難芩芩了?」
正在糾纏的兩人即時轉首,張芩鬆了一口氣,開口喊道:「葭葭。」
這時孟葭已經走到了他們的身邊,用眼神殺宋景睿,即時追問:「睿,你究竟要怎麼樣?」
剛才她就瞄到了林佩雪走過來,不知對兩人說了什麼話,只見張芩臉色不太好。
宋景睿的臉色突然肅穆:「孟葭,你還記得上次你對我說過的話嗎?」
孟葭頓住,思索片刻:「什麼話?」
「你說如果我不是真心就別去打擾張芩,所以我得告訴你,我現在是真心的,所以你們得要支持我。」宋景睿肅穆的臉色依舊。
孟葭不語,眸光在宋景睿身上打轉,似乎要看穿宋景睿的心思,打探良久,她才說話:「你真的是想好了?」
宋景睿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甚是認真,讓孟葭找不到一絲缺口,最後她卻道:「但是芩芩接受嗎?芩芩不接受的話你可不能強迫。」
張芩即時接上話:「我不敢高攀,還請你另找目標吧!」
孟葭望著張芩,臉色不明,最終還是啟唇:「你看,芩芩的態度這麼明顯,你得尊重她的意見。」
「嫂子,我問你,哥追到你時,中間是否也有過誤會呢?」宋景睿反問。
孟葭一時對應不上,而宋景堯出聲:「睿,你的事怎麼扯到我們身上來。」
「哥,我的意思是說戀愛之間肯定會有誤會的,現在張芩對我就是有誤會,所以才會這樣對我。所以我們的事,你們就別插手了。」
「你別搞錯了,我們不是戀人,別在那兒自做多情。」張芩反擊。
「我們怎麼不是呢?吻也吻過,摸也摸過……」
「你無恥。」張芩氣極敗壞的打斷了宋景睿的話,她在這兒實在呆不下去了,轉對孟葭道。
「葭葭,我先回去了,在這兒我一定會瘋了不可。」話落,轉身離去,孟葭本想說句話,可是宋景睿朝她罷手,尾隨過去。
望著兩人的身影,孟葭嘆了一口:「張芩對睿的成見很大,睿如果真想追芩芩,還有跟頭要載。」
「老婆,他們的事咱們少操心吧,我看睿像是認真的。」一旁的宋景堯應道。
「希望吧!」
「好了,我們去招呼客人吧!」
「嗯。」
兩人再次穿索在賓客間,笑臉相應,走了一圈,孟葭感覺有些累了,便在旁邊的休息間休息,宋景堯本想陪她,但是想著還有很多賓客要招呼,便要他去招呼客人,宋景堯只好留她一人休息。
宋景堯離開,孟葭便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她確實有些累,正當迷迷糊糊時,感到有一道強烈的光,她驚悚的睜開眸子。
只見一個人倚在門口,正盯著她,孟葭頓時坐起身,臉色一凜:「陳思齊,你怎麼進來的?」
只見門口的身影朝她走了過來,孟葭心裡驚慌,卻要故做鎮靜,望著走來的身影。
「我就是這樣進來的。」聲音很平靜。
「你來幹什麼?出去,我要休息了。」她板著臉兒。
「我來這兒當然是陪你了,你一個人在這兒太寂寞。」陳思齊的聲音瞬間變的輕佻,而且帶著危險氣息。
孟葭的手緊緊抓住被子,語氣冷若冰霜:「我要人陪的話會找我丈夫,不需要你這種陰險之人來假惺惺。」
陳思齊皺眉,陰森問:「你真的結婚了?」
她對上他的眸光,堅定道:「是的,所以你別再費心機了,你還是收手吧!」
陳思齊的眸子一緊,眸光帶著凶光:「孟葭,你想我收手,那是不可能的,我花了那麼多心血,怎麼可能就此放棄呢?」
孟葭心痛道:「陳思齊,我不愛你,我一點都不愛你,就算你破壞,我也不可能愛你,愛一個人不是一定要占有,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陳思齊已經來到了她的跟前,接著蹲在床頭,眸內閃出痛苦神色。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只知道我的心裝的都是你,你與我的相處時的每個舉動,每個表情,都時不時在我腦海浮現,我真的無法排除。孟葭,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有多麼深麼?深到連我都控制不住自已,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話落,他把雙手插在自已的發間,臉埋在了床上,孟葭望見這樣的他,怒,但也有悲,她該怎麼才能讓陳思齊放開一切呢?
陳思齊良久不抬頭,孟葭只好嘆道:「陳思齊,時間能治癒一切,長痛不如短痛。」
「我試過,這一段時間我沒出現,就是在試著忘記你,可是不行。」陳思齊的聲音透著痛苦。
她面對這樣的他,已經無話可說了,她知道,如果他依舊不放棄,定還會再出事端,上次她爸爸被劫持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於是道:「陳思齊你以前所做的事,我也不想追究了,我只求你給我一個安靜的空間。」
她的每個字都帶著哀求,惹的陳思齊抬首頓望她:「你想平靜的生活,我何嘗不想。但是你現在是我心口的硃砂痣,讓我不能安生。」
孟葭訝異:「那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