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按掉電話,再次撥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後,他低沉的聲音在這沉靜的車內乍起:「啊東,你現在趕緊到……,顧爸心臟病發作,要快。」
平穩中透著擔憂,這些孟葭都聽在耳內,她蹙眉問:「顧爸心臟病發作了?」
宋景堯掛完的電話,深望她:「是,我一會得過去,現在我先送你回家。」
孟葭清楚,顧爸是他的救命恩人,猶如第二個父親,此時危在旦夕,於是道:「你把我放下,我打車回去,你現在就過去。」
宋景堯轉首:「不行,我得先把你送回家,現在啊東正趕過去,只要啊東趕過去了,就沒事的。」
「現在回到家還有一段路程,你把我放下,我一個人回去沒關係,你趕緊過去安慰一下顧小姐,她一個人一定是嚇壞了。」她深知最親的人在自已面前倒下,無能為力的那種心情。
因為她經歷過。
宋景堯還想再堅持,只見孟葭臉色一沉,一副命令:「你別磨嘰了。」
他挑了挑眉:「既然老婆這麼通情達理,那我就從命。」
話落,車子往側邊靠去,停了下來,孟葭逕自打開車門,步下車,宋景堯也走下車,在路口攔了一輛計程車,把孟葭塞了進去。
「你快走吧,我回去了。」孟葭在臨走前,朝他催促了一聲。
「我知道,小心點,到家給我發個信息。」宋景堯叮囑著。
「嗯。」擺了擺手,接著對司機說了一聲,車子往前行去。
宋景堯看著車子離開,回到他的駕座,快速往另一個方向去。
坐在計程車的孟葭,正轉首望著後邊,看見宋景堯的車子消失在夜幕中,不由嘆道:「生活幾時才能平靜。」
這晚,宋景堯折騰到凌晨三點,回來時孟葭已經睡了,他洗漱後亦也躺下睡了。
翌日,孟葭起床時,宋景堯先她起床,已在浴室梳洗,她也下床,她剛下床,宋景堯拿著毛巾從浴室走出來,見她起床笑道:「醒了?」
「嗯,你昨晚很晚回來吧,怎麼不睡久點。」孟葭道。
「我睡足了。」他邊說邊用手巾擦著臉上的水珠。
孟葭想到昨晚的事,便問道:「顧爸怎麼樣了?」
宋景堯聳肩:「顧爸現在穩定了下來,沒有生命危險。」
「那就好。」孟葭呢喃一句。
宋景堯突然抱住了她,性/感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老婆,謝謝你。」
孟葭愣了愣,一時間不懂,於是問道:「謝我什麼?我又沒幫到你忙。」
「誰說你沒幫到我忙,你昨晚很強硬的讓我去看顧爸,幸好我及時趕到,不然顧爸就危險了。」
原來他指的是這個,孟葭笑道:「顧爸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且他危在旦夕,我怎麼能顧一條性命不顧,就算是遇上不認識的人,都應該去幫忙。何況不是別人。」
「我以為你會顧忌顧爸是詩音的爸。」
孟葭故做不悅道:「哦,原來我在你心中氣度這么小?」
宋景堯放開她,颳了刮她的小鼻:「你氣度怎麼會小呢?你最大方的,能讓自已老公當成誘耳去勾別人。」
他竟然記的她當初提議邵正勛誘不了肖煙,就由他上的事,於是她笑的很無害。
望著她嬌美如花的笑容,宋景堯色心頓起,雙手伸到孟葭的細腰,輕輕摩挲著,眼神充刺著情/欲,語氣變的輕佻。
「老婆,你昨天說給我獎勵,是什麼獎勵?」
孟葭看著他的舉動,已經明白他的深意,雙手伸到他的頸下,嬌媚道:「你想什麼獎勵?」
宋景堯眼內流露出濃烈的情/欲,只見放在她腰上的手,握住她繞在他頸上的荑揉,緩緩移動,一直移動到孟葭心知肚明的地方,接著剜了他一眼。
「前兩天才剛完。」
「你都說前兩天了,現在是兩天後,餓了,你就以此獎勵吧!」宋景堯聲音沙啞,話落,已抱起她往床榻走去,接下來又是一翻熱動運,讓整間房熱的像熱帶雨林……
一翻纏綿後,孟葭與宋景堯各往自個的公司上班,到達公司後,孟葭就發現今天的報紙都在紛紛報導著孟葭實則與宋景堯結婚了,而且還懷孕,但是卻與陳思齊還偶斷絲蓮,同時附上陳思齊從孟葭休息室出來的照片為證,都在說著孟葭腳踏兩隻船,一時間弄的腥風駭浪。
孟葭看見報導,蹙眉,沒想陳思齊的出現,就被人捉住大做文章,幸好昨天她與宋景堯說了陳思齊的事,不然又該會引起誤會,那些記者真是無孔不入。
她結婚,懷孕的事也爆光,想必是昨天他們談論時,被記者們偷聽到了,真是要命,也罷,爆光後也就不必再遮遮掩掩了。
她放下報紙,突然手機便響了,她拿起手機,見到熟悉號碼,於是按下接聽鍵。
「餵。」
「老婆,你看報紙了吧!」傳來溫潤低沉的聲音。
「嗯。」
「既然我們的關係已經爆光了,不如我們就開個記者會,告訴眾人,省的那些人在糊亂猜疑。」
孟葭想了想,這話合理,現在只有這樣了,於是嗔道:「一定是你昨天在慶功宴上說出我懷孕的事,被記者聽到了。」
宋景堯突然頓了頓,半秒才道:「我只是想讓爸別一個勁的催,反正早晚都要告訴他們,沒想到那些記者耳朵這麼靈,把這話也聽了去。不過老婆,我們之間也不需要再隱了,早晚都得讓眾人知道。」
孟葭覺著有點怪,但又說不出哪兒怪,最終應了一聲:「沒辦法了,現在只有公諸於世了。」
「明天我就昭開記者會,平息這場風波,同時也宣布一下我們的婚禮日期吧!」宋景堯接道。
孟葭頓了頓,似乎明白了什麼,不動聲色問:「那你想什麼時候舉行?」
「我們元旦舉行,你說好不好?」宋景堯語氣溫和,但是透著試探意味。
孟葭聽了出來,眉宇一蹙,若有所思:「元旦……,元旦離現在還有半個月,會不會太快了。」
「怎麼會太快呢?一切包在我身上,你就等著做新娘子吧!」宋景堯突然打包票的聲音響起。
孟葭握著手機,手在桌上不斷的敲打著,眼珠子碌碌的轉著,嘴角泛著一抹笑意:「你最近操辦事上癮了吧!」
對邊的宋景堯嘴角泛起狐狸般的笑意:「老婆的事自然是義不容辭。」
孟葭冷哼一聲:「我看你就是有預謀的,你故意在公共場所散布消息,故意在公共場所對我表現親妮,所以才會讓記者盯上。」
聲音很是平靜,但是若有若無隱著怒意。
宋景堯即時傳來平反之辯:「老婆,你這話真是讓我冤,你在時裝展上公開感謝我,眾人自然知道,我只是告訴父母,又不是對外人說,何來我散布消息呢?」
孟葭想到確實是她公開提到他的名字,懷孕的事,就算是他真有預謀的話,也罷了,只是又被他擺了一棋,心有些不悅,那麼她再擺回他一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