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大樓外。
男子指著大樓,低聲笑道:「到了,就是這裡。」
蘇元打量著眼前的超市大樓,眉頭微皺。
不遠處的大樓上還懸掛著一具具屍體,乾癟的屍體在風中輕輕搖晃著。
這一幕讓他不禁想到了曾經傑克船長看見的那一幕。
看著那些屍體,蘇元內心輕嘆。
無論什麼時候,承受苦難的永遠都只是普通人,他們才是最慘的。
自嘲一笑,自己還真是多愁善感啊,連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都沒搞明白,想這些幹什麼。
說難聽點,就是矯情!
就在這時,超市的大門陡然打開。
大樓內,一群持槍的人沖了出來,為首的人身材臃腫,滿臉橫肉。
在他的脖子上,掛著一串人的食指骨,看起來異常猙獰。
「社長,這群傢伙扎手!」
剛到地方,幾個人就立馬跑回了超市門口的人群中,憤怒的大吼。
其態度與先前形成鮮明的對比。
鍾文山忍俊不禁:「這群傢伙真是翻臉比翻書都快。」
蘇元隨意道:「他們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的嗎」
鍾文山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社長,這小子還辱罵您!」先前被蘇元閉門的那個男子一臉仇恨。
幾人像是找到了救星,一下變得囂張起來。
松原一夫一把拽開一人,怒罵道:「廢物!」
「都是一群廢物,連這點小都辦不好!」
隨即將目光投向林姝,貪婪的舔了舔嘴角,神色猙獰道:「小子,將你身邊的那個妞送過來,本社長大人還可以好心饒你一命。」
令人驚奇的是,此人口中說的話語卻是大夏語。
「不然……」
「哼哼!」松原一夫冷冷一笑,指著不遠處的屍體說道:「看見那些屍體了嗎,我就讓你們和那些不聽話的大夏人一樣,成為引誘喪屍的屍體。」
「當然,如果你能帶來更多的女人,我可以破例讓你加入我們。」
蘇元神色驟冷,清冷的目光望向懸掛在樓上的屍體。
鍾文山更是怒道:「你剛說什麼!」
此刻,他眼中滿是怒氣。
大夏人!
那些屍體竟然是大夏人的
「哈哈!」
松原一夫得意的大笑起來,囂張道:「你們這些大夏人,就只配成為喪屍的食物。」
「上次那幾個傢伙和你們的表情一模一樣,可是,他們也能眼睜睜的看著。」
「哈哈!」
身邊的一眾人也跟著大聲笑了起來。
一個男人叫囂道:「社長大人,將他給我們吧,我一定要狠狠的折磨他!」
四周響起一聲聲口哨聲,伴隨著肆無忌憚的大笑。
松原一夫得意的舉起脖子的手指骨,獰笑道:「看見了嗎,這東西就是我用那些女人的手指做的,我將她們的手指一個個砍下來,然後做成項鍊。」…
「只可惜,沒有小孩子的頭顱,差點意思。」
蘇元臉色徹底冰寒下來。
「找死!」
他心中怒火翻騰!
這群傢伙真是連畜生都不如!
「你們很開心嗎」冷漠的聲音在眾人腦海中響起。
蘇元冷冷的盯著松原一夫,漠然道:「你就是想激怒我嗎很好,你成功了!」
「我會保證,你一定會死的很慘!」
「呵呵!」
松原一夫眼眸微凝,心裡暗暗驚訝。
沒錯,他就是在故意激怒這些大夏人!
能混到現在,怎麼可能真的是笨蛋,在知道自己的手下被解決後,他就多了個心眼。
不過讓他就這麼認輸求饒,那是不可能的,作為霓虹國偉大的武士,怎麼能向區區大夏人求饒。
松原一夫冷笑道:「能解決我那麼多手下,你應該也是獲得了神晶吧」
「你們這些低賤的大夏人根本就不配擁有神晶!」
「很可惜,本社長也是神晶的獲得者。」
松原一夫怒吼一聲,身上的衣服碎裂,身體表明突然多了許多黑色的鱗片,一雙眼睛也變得猶如蛇瞳一般。
他的身體全身覆蓋上一層鱗片,而且在他的肩膀兩側血肉蠕動,竟然生長出了兩個猙獰的蟒首,雙目猩紅。
「哈哈!」
「能見識本社長的神軀,你們應該感到榮幸!」
松原一夫臉上儘是猙獰的笑容,肩膀上的兩個蟒首吞吐著蛇信。
蘇元掌心微抬,有血色雷霆涌動,但很快又放了下來。
「就這麼讓你們死了,太便宜你們了。」
身影一閃,快如閃電。
場中只有一道模糊的紅色閃電遊動。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倒了一地,抱著殘缺的雙腿哀嚎。
一個個甚至連槍都來不及開,就已經倒了下去,雙腿斷裂,殘肢斷臂灑落一地。
空氣只,飄蕩著濃郁的血腥味,散發著陣陣惡臭。
松原一夫神色大變,整個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狠狠的撞在超市的大門上。
「轟!」
超市的大門應聲而碎。
「噗!」松原一夫吐出一口鮮血,滿臉驚駭。
蘇元一步步走近他,冷聲道:「你剛剛很開心嗎」
每一步落下,就像是一柄巨錘敲擊在他的心上,帶來無盡的壓迫之感。
松原一夫的臉上早已被無盡的驚恐所充斥。
「別過來!」
「別過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
看著蘇元愈發接近,不由大吼道「不,你不能殺我,我是神使的人,你殺了我,太陽神不會放過你的。」
他無法想像,這個人為什麼會這麼強大!
那一瞬間爆發出的額速度,令人絕望。
蘇元神色漠然道:「放心吧,我不會就這麼輕易讓你們死去的。」
「既然你們這麼愛玩,那就讓你們和喪屍好好玩吧。」…
「林興!」
一旁的林興急忙應了一聲,「在!」
他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去,找些繩子將他們都給吊起來,我們來做個小遊戲。」
……
眾人很快就被捆上樓頂,懸掛在半空中,距離地面只有一米。
鮮血順著斷裂的傷口不斷滴落在地面上,血腥味向四面八方散開。
遠處的街道上,受到血腥味吸引的喪屍嘶吼著沖了過來。
「不!」
「不,救命啊!」
「媽媽!救命啊!」
被吊在半空中的眾人徹底驚恐了,許多人嚇的屎尿齊流。
只是他們的掙扎註定是徒勞的,驚恐的大叫只會引得喪屍更加興奮。
「噗呲!」
一頭喪屍撕咬在一個的大腿上,從上面狠狠的撕下一塊肉。
劇烈的疼痛直衝腦海,那人整張臉都因為疼痛而扭曲起來,哀嚎一聲徹底疼暈了過去,但緊接著的疼痛又讓他從昏睡中驚醒過來。
鮮血的味道越發刺激喪屍。
越來越多的喪屍向著此地匯集而來。
「啊!」
慘烈的哀嚎響徹場中,十多人被喪屍一點點的撕碎,血肉模糊。
因為吊在半空中的緣故,喪屍只能一點點的撕扯他們的血肉,同時,那種面對死亡的恐懼會一直伴隨著他們,直至徹底死亡。
吊在一旁的松原一夫早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慌忙道:「饒命,放過我,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
「啊!」
「別讓他們過來啊!」
蘇元冷笑道:「你沒資格討價還價。」
蘇元眼神示意一旁的林興。
林興字直接扯著繩子將扔向喪屍群里。
眼看越來越接近喪屍群,松原一夫驚恐道:「我說,我說,神使大人近期準備攻擊你們大夏人建立的倖存者基地!」
「知道了。」
蘇元淡淡丟下一句,隨意的擺了擺手。
林興扯著松原一夫將其丟入了喪屍群中。
「啊……」
松原一夫發出一聲驚恐的大叫,瞬間就喪屍撕碎。
超凡的血肉可比普通人的血肉更有誘惑力。
林興內心暗暗嘀咕,自己怎麼忽然有一點點興奮呢
真是變態!
就在這時,鍾文山臉色鐵青的從超市內走了出來,在其身後還跟著三個衣衫襤褸的女人。
那三人神情麻木,整個人看起來渾渾噩噩的,雙眼中看見絲毫的靈動,有的只是麻木與冷漠。
鍾文山整個人神色格外的陰沉,眼中甚至帶著冷冷的殺意。
蘇元皺了皺眉,看向跟在鍾文山身後三個的女人,神色微冷。
鍾文山走至蘇元身邊,輕嘆一聲,說道:「她們都是大夏人,是被那群傢伙抓來的。」
「她們是唯一活著的了……」
鍾文山深深的嘆了口氣。
畜生!
那堆積的白骨,無不象徵著那群畜生之前究竟做了什麼事。…
看著鍾文山臉上的神情,蘇元就已經能大猜到事情的大概了。
三個女人嘴裡念念有詞,「孩子,我的孩子,放過我的孩子……」
三個女人的狀態幾乎一摸一樣,嘴裡不斷念叨著,神情驚恐。
「孩子」蘇元皺眉道:「什麼孩子」
只是三人的早就被折磨的神智失常,思緒都是混亂的,讓她們解釋無疑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
一旁的博士輕聲道:「她們心智失常了,這種情況很難治好。」
精神問題一直是醫學界的重大難題,就算是他們,也只是攻克了身體的問題,對於精神問題的研究同樣很淺薄。
如果真的能夠解決精神難題的話,那他們距離長生也就不遠了。
生命的死亡,一是身體活性的下降,而是靈魂的減弱。
此刻他忽然有些沉默。
忽然慶幸,他們是生活在庇護所中,躲過了那段混亂,黑暗的歲月。
「該死的畜生!」鍾文山神色憤怒。
那裡面的場景他都不知該如何去形容!
多少年了,這些畜生竟然連一點改變都沒有,難道他們就沒有身為人的一點羞愧嗎
蘇元收回目光,平靜道:「鍾爺,你帶她們先回小島吧,這裡的事我來解訣。」
鍾文山點了點頭,輕聲道:「你小心點,別大意了。」
目送著鍾文山離開,蘇元轉身道:「走,我們去看看。」
他倒想看看,這群畜生究竟在搞什麼鬼!
不管你們在搞什麼,都不該將注意打在大夏人身上。
希望這個代價你們能夠承擔的起!
跟在蘇元身後的幾人盡皆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心有餘悸的瞥了眼前方的蘇元。
……
與此同時。
西城,郊區大樓。
龍興基地。
這是在末世爆發後,大夏人自己建立的倖存者基地,裡面收容了整個霓虹京都地區,以及附近周邊大大小小城市的大夏倖存者。
整個庇護所內的人數達到八千人,算是一個相當大規模的倖存者基地。
議事廳內,首位上坐著一位面色剛毅的男子,國字臉,身材雄武。
他是這座倖存者基地的首領,在末世前,本來是打算來霓虹國前來干一件大事的,結果突然爆發了末世。
因為曾經是一名退伍的特種兵兵王,所以在模式後很快就站住了腳步,更是與同樣在霓虹國的大夏倖存者建立了這個基地。
張天武沉聲道:「關於上次的事,我想再問問你們的看法」
長桌下方兩側,坐滿了基地內的高層。
其中有的是超凡者,有的是各行各業的精英。
聞言,坐在張天武下首的一人立即道:「沒什麼好說的,他們不就是拿物資卡我們嗎」
「既然都這麼逼我們,那就打!」
「讓那些畜生知道一下,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嗎,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打」
後面一個女人頓時冷笑道:「我們拿什麼打」
「那群傢伙身後有霓虹高層支撐,他們擺明就是想吞併我們,一旦戰鬥開時,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你是超凡者自然不用怕,可是你想過沒有,其他人該怎麼辦」
南宮淳冷笑道:「我看怕的是你吧,誰知道你受了那群傢伙多少的好處!」
「反正我今天話就放在這了,誰敢投降就別怪老子不客氣,想認外國爹,趁早滾蛋,不要帶著別人。」
「你……」女人臉色微怒,「南宮淳,你別抱有不切實際的想法了,現在已經是末世了,難道你還以為我們能回去嗎還是你覺得大夏軍方的人能來接我們嗎」
「他們恐怕也是自顧不暇吧。」
南宮淳譏諷道:「是,老子不知道,老子就是個臭打工的,肯定沒有您這位京都大學的高材生懂的多。」
「但老子沒忘了身體裡流的血液,沒有忘記我姓什麼,我的祖宗在哪,更沒有忘記那幾十年的血仇!」
南宮淳拍桌而起,怒道:「你知道他們的要求是什麼嗎」
「二十個十八歲以下的孩童!」
「這些孩子你來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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