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些話的時候,姜媤笑吟吟的,望著林溪的雙眼也明亮柔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林溪想起李夫子的事情,不禁更加難受,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來:「姜媤,謝謝我,我很喜歡這份禮物。」
姜媤心思敏銳,問道:「你的臉色不太好看,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林溪搖頭,「就是太久沒見你了,很想你。而且我已經知道你在你父親家那邊的情況了。退婚是好事,可是你在那邊的名聲受影響,我怕你心裡難過,會……」
姜媤不疑有他,上前來親昵的攬著她的手,道:「名聲沒關係的。其實在很久前我就做好打算,要一輩子常伴青燈古佛了,但以我的家世,只怕還沒等到我如此,先會因為年歲大而未嫁人被說三道四,我早就有了應對的心裡準備。」
頓了頓,姜媤無奈一笑:「再說前兩年也沒少有人說我。不過名聲這東西,只要自己不在意,別人說的就傷不了我半分,我還要為日後不用嫁給不喜歡的人而高興。」
林溪重重點頭:「沒錯!姜媤,我們過日子最重要的是自己舒坦開心。不論遇到什麼事,都以平常心面對,這樣……便不會傷懷太多,能放過自己了。」
姜媤笑著嗯了聲。
不遠處,大寶和二寶奇怪的對視一眼。
怎麼覺得,娘親的不對勁不是在這個上面呢?
四寶感覺到氣氛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小步跑到林溪和姜媤面前,仰頭望著她們,「娘親,姜姨給我們帶了好多好多東西,四寶都喜歡,您快來看!」
林溪收好情緒,笑著嗯了聲,拉著姜媤過去坐下。
幾人一邊看禮物一邊閒聊,林溪終歸也是不放心姜媤的婚事,問起其中的具體經過。
姜媤並不心屬那前未婚夫,提起來毫無別樣情緒,客觀又平靜。
但說著說著,她也有些氣憤,捏著帕子道:「林溪你不知道,那人實在不算個光明磊落的,而且忒可惡!他的事情氣病了我外公,我前去給我外公侍疾,可他為了讓我家保他們,不想退婚,竟然直接找到我外公那裡,好一番無恥的苦苦糾纏,把我外公將好的身子又氣病了些。」
「什麼?他還要不要臉,竟然直接跑去找你們?!」林溪怒而拍桌。
姜媤忿忿點頭:「當時府上並無合適人選,還是我去招待的他,他死活賴著不走。幸好官府的人快馬加鞭及時來了,要捉他回去調查,他才沒能賴太久。」
「官府的人?還快馬加鞭?」二寶聽著古怪,「姜姨,就算您那未婚夫犯事,要下獄調查,也該是去他家吧,怎麼偏生及時去找您了?而且您當時不是在夫子家,並未在姜家嗎?官府的人這也知道的那麼及時,直接去逮人啊?」
「這……」姜媤被問的一愣,「我也不清楚。」
旁邊蹲著比劃自己新得的短劍的三寶聞言,隨口道:「那就是有人存心精準的告訴官府該去哪兒抓人了。」
大寶點點頭:「不錯。而且這個人一定很關注姜姨,所以姜姨去了哪兒,此人第一時間知道了,然後發現有人去找……咦?姜姨,這聽上去像是有人知道你遇到麻煩,特地去給你解圍的。是您父親那邊嗎?」
姜媤莫名的搖頭,「不是。」
她那個父親表里不一,在確定她不可能給他聯姻帶來好處後,便沒再管她,也不限制她出府,怎會知道她遇到了麻煩。
林溪看姜媤疑惑,道:「這簡單,姜媤,你等會兒和李夫子說一聲,請他去信問問當地官府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就好。」
姜媤覺得也是,便點點頭,轉而繼續高興的和他們聊天。
中午,林溪一家是在李夫子家留下用膳的。
家中還有很多東西要收拾,也要繼續置辦年貨,一家人吃完就告辭離開了。
臨走前,林溪熱切的邀請姜媤、李夫子和陳夫子等過年一起吃年夜飯,得他們應承才走。
回到家中,趁著收拾的工夫,大寶和二寶冷不防來找說著話的林溪和沈忱。
「爹,娘,我們有事要問。」
「什麼事?」
林溪和沈忱停下看他們。
「姜姨家是不是出事了?」大寶直接問出口,「方才在夫子家,我瞧您和爹的神色都不太好。」
林溪和沈忱對視一眼,道:「沒有,你們想多了。」
「真的嗎?」
兩個孩子顯然不太信。
林溪就故意板著臉道:「那是當然了。我們擔心啊,是因為你們這兩天怕是要玩瘋了,但陳夫子和李夫子在我們家過年,肯定是會考你們的功課和練武的,你們學的如何?別鬆懈了。還有哦,三寶可是已經在給陳夫子準備禮物了,你們兩個要不要給負責們準備禮物?」
大寶和二寶一聽,緊張起來了。
是啊,到時候守歲,說不定兩位夫子就臨時考他們!
到時要是三寶拿出禮物,而他們沒有的話……
「好他個三寶,竟然瞞著我們偷偷用功!」
兩人危機感大增,忙回去找三寶。
林溪鬆了口氣,轉頭對上沈忱擔心的視線,見他眉頭也未松,安慰道:「別想太多了,我會盡全力救治李夫子的。我要是不行的話,我就寫信給我師父。哎對了,我也可以寫信給卓明赫!他外公家醫學淵源,很厲害的!」
沈忱神色稍松,勉強笑笑,道:「辛苦娘子了。」
林溪拍拍他肩膀:「跟我還客氣什麼。」
於是次日,林溪就又去拜訪李夫子,專門給他把脈開方子。
怕姜媤發現,林溪只說要找李夫子問問大寶和二寶的課業,來年會怎麼進去之類的。
這個理由,姜媤毫不懷疑,還跟著關心了下年後三寶和四寶是不是也要入私塾了。
看著姜媤,林溪靈光一閃,道:「姜媤,私塾里並無女先生,也就四寶一個姑娘,我實在放心不下她,怕她被欺負。你年後要是有空的話,能不能幫我教四寶念書呀?」
以前,林溪和姜媤暢想過以後,那時姜媤說自己願意像李夫子一樣,做個女先生教書育人。
不如從現在開始。
當有了自己切身堅持做的事業,接觸、看到的天地多了,林溪相信姜媤會變的更加堅韌。
這樣日後若李夫子真的不在,只剩姜媤一個人的時候,她可能能夠更快的堅強起來,面對新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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