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泉身形猶如游龍,在小鎮屋頂上跳躍,此時一路奔逃,已經臨近王家鎮邊緣。
「師父,這些居民怎麼會變成這樣!」
一路上看到不少遊蕩的普通居民,他們大多數蒼白的臉上浮現斑紋。
「那是屍斑,隨著魂魄離體,在鬼蜮的陰氣入體,這些人體內的死氣也開始增加,屍斑的出現代表著肉身慢慢死去!」
如意老道嘆了口氣,語氣中滿是無奈。
原本這些人只是魂魄離體,肉身還沒死去,就如同活死人一般。
「師父,難道就沒辦法找到鬼物,將它擊殺麼!」
陸泉開口詢問。
「沒辦法,鬼蜮之中,一切搜尋手段都沒有用,只能一點點破壞鬼蜮,將鬼蜮之主逼出來,或者對方願意現身!」
「那要怎麼破壞鬼蜮呢!」
「別多想了,想要破壞鬼蜮基本不可能,只能一點點依靠強大的實力,將鬼蜮的力量祛除,能做到這一點的,整個天下都沒有幾人!」
陸泉沉默了,最後一絲希望也消失不見,只能留作將來,等實力強大之後再來雪恥。
原本以為金手指在手,世間一切都能化作坦途,但是沒有想到,剛一下山就給了當頭一棒。
只能亡命奔逃,心中憤怒的同時,也感到無比憋屈。
躍下屋頂,過了前面就出了王家鎮了。
「這是!」
在鎮子邊緣的牌坊下,居然有一層黑色薄膜狀的物質,將前路堵住了。
陸泉力貫指尖,直接洞穿身旁的牆壁,在刺耳的摩擦聲中,完整的抽出一塊青磚。
肩上的如意老道看的一陣牙酸,心尖尖上似乎都在顫抖。
「去!」
大力一甩,青磚帶著呼嘯聲往那層黑膜飛去。
想像中的碰撞聲並沒有出現,青磚毫無阻礙的穿透了黑膜。
「傻小子,鬼蜮只對生靈起作用,一切沒有生命的物質都沒有用,你用五嶽印再試一試!」
如意老道有些無奈,之前在道觀,並沒有告訴他這些知識。
陸泉也不在意,探手一抓,五嶽印橫擊而出。
砰!
如同金屬碰撞的顫音迴蕩在夜空。
黑膜瘋狂顫抖,一絲絲細小的裂紋如同蜘蛛網一樣蔓延開來。
「師父,你說如果這層黑膜破碎,鬼蜮會不會受到影響?」
陸泉眼睛一亮,帶著莫名的意味說道。
「當然會了,鬼蜮還沒完全形成,這個時候是鬼蜮最脆弱的時候。
一旦外圍形成的黑膜結界被打破,鬼蜮就會受到重創。
不過這個時候雖然鬼蜮最脆弱,但是結界也是最強大的時候,就算能夠強行打破,它也會很快癒合。
等等,你是想……絕對不行,這黑膜結界蔓延整個王家鎮,就算累死你,你也不可能將其全部擊碎!」
陸泉不屑的撇了撇嘴,又是一道五嶽印轟出,將黑膜結界轟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大洞。
「我當然不會想著去將所有的結界都打破,它一邊癒合,我一邊打破,那還不是白干!」
「那你是想……」
「嘿嘿,師父,你說有沒有這樣一個可能!」
「如果這個缺口一直破碎,鬼蜮會不會因為這一個缺口變得不完整呢!」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
如意老道眼神一亮,開始思索起其中的可行性。
「鬼蜮屬陰,一旦完整形成,那麼就相當於一個獨立在凡間的一個空間。
但是這個空間一定是排斥凡間的一切的,如果給它開上一個口子,那麼等太陽出現,這鬼蜮的一切都會被焚燒殆盡!」
如意老道越說越是興奮。
陸泉咧嘴一笑,似乎能看到在太陽之火中掙扎的鬼物。
「等等……如果鬼物被太陽煉化,那麼它體內的眾多魂魄也跟著一塊魂飛魄散了!」
如意老道喃喃說道。
「得了吧,難道鬼物不死,這鎮子上居民的魂魄難道還有好下場麼。」
陸泉毫不在意,如果鬼蜮形成,那些居民都成為鬼蜮之中的厲鬼,那還不如一次性幹掉來的好,省的禍害其他生靈。
「哎,」如意老道似乎也想到了這一層,道:「也就只能這樣了,魂飛魄散也好過繼續痛苦下去。」
陸泉點頭,目光看向遠處,那黑膜已經開始癒合,漸漸的只留下一個人頭大小的空洞。
「既然這樣,我們就去鎮子外面等待吧。」
陸泉打出一記五嶽印,再次將黑膜打穿,扛著如意老道就邁出黑膜結界籠罩的範圍。
將如意老道放在地上,讓他快速調息恢復。
自己則在原地站定,只要黑膜癒合到人頭大小,就從新給它轟開,訓返往復。
「臭小子,記得注意體內的精力,萬萬不可損耗命理,不然就別再想著入道了。」
「知道了!」
陸泉滿不在乎,系統面板之上還有兩百閱歷點,大不了再給五禽戲升一次級,他心中更期待和鬼物硬碰硬一次,用剛剛圓滿的五嶽印。
畢竟臨陣突破可是主角的權利,居然還敢在自己面前秀上一手,簡直不可原諒。
時間一點點過去,陸泉絲毫不急,此時已經轟出去他也不知道多少記五嶽印。
體內原本磅礴的精力,此時也傳來一陣空虛。
身體機能瘋狂的掠奪多餘的能量,肚子裡也傳來咕嚕的響動。
「媽的,這鬼東西也太持久了吧!」
陸泉的努力到底不是無用功,相比之前,黑膜癒合的速度也越來越緩慢。
基本上陸泉要等個十來分鐘,黑膜才會癒合一次。
看了看旁邊的如意老道,見他已經陷入深層次的調息,陸泉一咬牙,打開了系統面板。
【陸泉】
【功法:五禽戲(第10層)+】
【旁術:箭術(圓滿)、靈官印(入門1%)+、五嶽印(圓滿)】
【內景:內壯(31%)+】
【閱歷:236】
如今閱歷還剩下兩百多點,之前用去了四十點升級了五嶽印。
「給我加點,五禽戲第十一層!」
「閱歷-110」
陸泉閉上眼睛,隨後猛的睜開,就在一瞬間,他仿佛再次度過了一生,一個只有五禽戲的一生。
這一生枯燥到了極點,每時每刻都在為突破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