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這次帶隊的是為師一個師門長輩,等會他老人家上來詢問,你可得好好表現!」
如意老道神神叨叨說了一大堆注意事項,之類的話。
陸泉心中大呼好傢夥,原本如意老道下山之後表現一路下跌,沒想到師門後台那麼硬,居然在地府內都有長輩。
「師父,也沒有聽您說過師門的情況,到底有什麼來頭啊。」
「我沒有說過麼,不過也對,你既沒有拜山門,又沒有築基授籙不知道也很正常!」
「不過既然你問了,那就好好讓你記住,為師來自天下第一洞天福地,繼承三茅真君的道統,茅山!」
如意老道一一本正經的說道,眉宇之間浮現自豪之色。
嘚瑟!
陸泉暗自撇嘴,有些看不慣,忘記逃命時候的慘狀了。
遠處陰兵大部隊開拔,聲勢浩大的往王家鎮靠來。
「我倒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如意小猴子!」
天空上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傳來。
師徒二人抬頭望去,發現天空之上一道清瘦的身影,一襲黑色官袍,頭頂官帽,手中持著白玉笏板,而另一隻手卻拿著一根拂塵。
顯得有些不倫不類,說不出來的古怪。
「咦~」
人影飛來,落在二人附近,發出一聲驚訝之聲。
「許師祖!」
如意老道連忙躬身拜見,一旁的陸泉也有模有樣的跟著行禮。
「怪哉!你身邊這個小娃娃居然一副無漏之體,血氣浩大如烈陽,真是怪哉!」
「小傢伙我問你,你這幅軀體是怎麼練的,怎會如此恐怖!」
陸泉心中莞爾,看來優秀的自己,不管在哪種場所都會是最讓人矚目的存在。
「師祖,小子陸泉,肉身是練了師父給的五禽戲。」
「唬鬼呢,五禽戲能有這種效果!」
許師祖大吃一驚,滿臉不可置信,目光看向如意老道,顯然是想從他身上得到答案。
「師祖,徒兒並沒有說錯,的確是修煉了五禽戲,這小子練著練著就這幅模樣了。」
如意老道面對師祖懷疑的目光,心中有些發虛,畢竟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只能照實說。
「如意小猴子,老道才去地府多久,你就開始滿口胡扯,看來下次遇見你師父那個吝嗇鬼,要好好說道說道了!」
許師祖冷哼一聲,周身颳起陣陣陰風,刺骨的寒意將兩人籠罩。
「師祖,弟子萬萬不可欺騙您,小徒的確是練的五禽戲,您可以親自驗證。」
如意老道掏出一張符紙,在手心之中燃燒成灰燼,一道金色光罩被激發出來,將兩人周身護住,抵擋住洶湧的陰風。
聽聞此言,許師祖收斂了威壓,目光中紫色光芒大亮,直直往陸泉身上看去。
「怪哉,怪哉!這怎麼可能……」
片刻之後,許師祖發出一連串疑問,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吱吱的鬼語。
「小傢伙,真是不可思議,以你這樣的肉身,要不要加入我符籙一脈,我做主可以讓你拜入我座下,授籙之後可以和掌脈真人平起平坐!」
許師祖一臉熱切,目光炙熱的看著陸泉,一開口就許下重重好處。
「這……」
陸泉摸了摸腦袋,回頭看了看如意老道。
「師祖,萬萬不可,我煉器一脈人丁凋零,好不容易找了個金疙瘩,可不能這樣……」
如意老道苦著臉,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
許師祖思索片刻,想起那個吝嗇鬼要是發現自己撬他的牆角,指不定要拎著飛劍殺到地府之中。
可是對眼前的小子又十分眼饞,錯過之後,被道統里那些人知道了,還不知道該怎樣埋怨自己呢。
「如意小猴子,商量商量?」
「師祖,沒有商量的餘地!」
陸泉在一旁驚訝的看著如意老道,這一刻怎麼會這麼硬氣,那許師祖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他居然能夠正面對抗。
「也罷,也罷!」
許師祖一臉可惜,身影漸漸淡去,回到陰兵陣營中去了。
「呼~還好自家師祖的法器靠譜!」
如意老道雙手顫抖,在他右手正捏著一塊玉佩。
「師父,你們不是同一師門的麼,師祖也不可能對您出手吧。」
陸泉十分費解,這和他想像中的師門長輩有些不一樣,反而有點像小說中的魔門作風。
如意老道默不作聲,只是冷眼看著陰兵隊伍前往王家鎮,進入鬼蜮之後,才長出一口氣。
「狗屁,狗屁!」
如意老道怒罵一聲,轉身就往清風山走去,他是不打算再插手王家鎮的事情了,反正有高個子頂著。
「臭小子,好好教你一個乖,在道統面前,別說師門長輩,就是三茅真君他們都會發生爭執!」
「嘿,符籙一脈幹過不少拐帶的勾當,這一點也是道脈之間默認的規定,只要沒有授籙,就不算道脈中人!」
陸泉點了點頭,原來還有這樣的說法,看來有點像前世的拉人組織。
「剛才要不是拿出本脈師祖的信物,將這老鬼驚退,恐怕這會你小子已經被他送入茅山中去了!」
「嘿,小子,你有沒有後悔,剛剛錯過了一步登天的機會!」
陸泉抱著雙臂,一臉無所謂:「那有什麼,以我修煉的速度,不管在哪裡都有出頭之日,我有自信要不了多長時間,我就能超過剛才的師祖!」
金手指了解一下!
「哼!」如意老道冷哼一聲,剛要開口打擊一下他的自信心,就想到這段時間他的變態表現。
「不行,還是早日聯繫一下師門,將這小子帶走,再留在這裡,恐怕很快就有人過來搶人!」
既然混元不漏之體已經暴露,那麼消息應該很快就會傳出去。
許師祖會顧忌,符籙一脈中有人可不會顧忌,有一些老不死的恐怕非常樂意出手。
「對了師父,有個問題想要問您,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陸泉想起王家鎮,自家師父動起手來簡直辣眼睛。
「有屁快放!」
如意老道一臉不耐,此時心裡正在盤算該要怎麼去和師門溝通,難道要說在外面撿了一個小娃娃,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如此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