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金錢狂熱症12
伊鯉:「吃喝嫖賭啊?」
伊修塔:「他就教你這些?」
伊鯉:「我想學,有問題嗎?」
一頓飯桌上的學問竟然有這些?
酒桌上這樣喝竟然就能簽下千萬生意!
一句話,就能讓別人心甘情願的讓你白嫖!
如果賭一把不會贏的生意?
V她五十,伊鯉老師親自教他生意場上的四大哲學。
伊修塔沒有想到靳卿竟然這麼教她的。
好的不學,壞的全學過去了。
伊修塔被伊鯉氣走了。
伊鯉將被自己剪壞了的剪紙丟進了垃圾桶內。
也不知道靳卿那邊在幹什麼。
怎麼到現在都還能用動靜。
不會真把她給賣了吧。
伊鯉看著被關上的門嘆了口氣,看來之後只能靠自己了。
不如她逃出去?靠靳卿不如靠自己,與其被伊修塔當魚一樣宰割掉不如主動出擊,反正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
萬一她成功了呢?
這些年,靳卿教的不止有商業知識,還交了她一些逃跑保命的東西,畢竟在靳家,小孩子是最容易被那些心思不軌的人惦記。
伊鯉自詡聰明,一個人逃跑也沒有什麼難度。
她開始整理自己這幾天在這裡所行走的路線圖,規劃著名自己的逃跑路線。
伊修塔還不知道,伊鯉即將送給他一件終身難忘的大禮物。
……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靳卿看著面前已經性情大變的父親。
「母親不會願意這樣活下去。」
靳卿聲音嘶啞虛弱,說完便咳出一口血,那是他想去找伊鯉被父親親自給的一槍,還沒有來得及取出來就被丟在這裡了。
這個男人對自己狠對自己的孩子也狠,竟然不怕他就這麼死在這裡。
曾經溫柔和藹的男人如今滿頭白髮,容貌枯萎滄桑,像是一個即將乾涸而死的枯草,誰能想到他一年前意氣風發的模樣。
靳卿身上的傷口隨著他的咳嗽而崩裂。
鮮血隨著布料再次浸染出來,空氣中血腥味更濃了。
他看著面前的男人:「收手吧,父親。她只想體面的死去,你為何還不願意看清母親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男人看著面前已經有能力與自己叫囂地兒子,他眼神冷漠而瘋狂:「她是我的,如果她死了,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靳卿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什麼要如此執拗像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明明母親不願意,明明她不快樂,他痛苦,她也痛苦,為什麼一定要苦苦糾纏下去?
男人看著靳卿:「如果有一天,你有自己愛到骨子裡的人,你就會明白我今天的一切,沒有任何錯。」
男人的背永遠挺拔著,即使他的心已經千瘡百孔:「你母親曾經愛過我的,我體驗過她對我的愛,靳卿,你現在還不明白我對她的愛。」
「可是伊鯉呢?她是無辜的!」
靳卿看著男人:「你為什麼要讓伊修塔帶走她?」
男人看向靳卿:「我養了她那麼久,該她回報的時候了。要麼你殺了我,要麼等你母親死後我殺了你。靳卿,我們這次不是父子,而是敵人了。」
男人看著他,昔日的溫情如今化作夢幻的泡影。
一切都是過去了。
曾經教他開槍的父親如今將槍對準了自己。
男人離開了,漆黑的地下室重新將他關在了裡面。
他不能讓伊鯉一個人待在伊修塔身邊,他必須把她救回來。
父親瘋了,他想帶著靳氏一起下地獄。
他知曉父親對母親的執念。
曾經還是童養妻的母親對他一往情深,可他年少輕狂不願約束自己,便拒絕了母親一切示愛甚至不顧母親被家族拋棄的後果也要解除婚約,為了彌補她,給了她靳家嫡系小姐的名頭,成為了,他的親妹妹。
母親徹底死心,盡職盡責地扮演者父親的妹妹,因為綁架案愛上了當時救了她的警察,甚至不顧一切地想要嫁給那個警察。
可惜,父親變了,他在母親日益陪伴中習慣了她的存在,甚至看清了他對母親的心——他一直愛上她。他對她都抗拒也只是源於家族對他的掌控讓他想掙脫。
但一切都晚了,他的父親來晚了,母親已經徹底愛上了那個溫柔知禮的警察,在母親的心中,他是那樣的正義,那樣的善良,那樣的包容。
父親在那時瘋了,他阻止他們的相見,卻阻止不了兩顆滾燙的心。
母親在警察的幫助下逃出了靳家,逃出了父親的掌控,當父親找去時,那個警察已經死了,死在了她的懷中。
殺死警察的是他的爺爺。
母親是靳家特意為父親打造出來的妻子,她的美貌符合他的審美,她的性格是按照父親的偏好養成,她的基因與父親基因的結合下可以誕生出他這樣基因優秀,天資卓越的孩子。
靳家在母親的身上耗費了無數資源,又怎麼會忍受她的背叛。
在警察死在母親懷裡的時候,母親終於瘋了,她厭惡吃人的家族,厭惡被定製的自己,厭惡他那虛偽自私的父親。
但,即使她想死,即使她不願意嫁給父親,即使她愛的只有那個被靳家前任家主殺死的警察,她也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父親為了保住她,將她帶回去,恢復了曾經的身份,連結婚證都是別人代領,在一個冬日中,誕生了他。
母親很幸運,生下了基因S級的他,成功保住了自己的生命。
父親也很幸運,他終於擁有了和自己愛人地孩子。
可沒有人問過母親,她願意嗎?
父親是自私的,他不願母親再記得那個男人,更不願母親為了那個男人在生下他後天天尋死,便私自改了她的記憶,為自己編了一場美夢。
可夢總會醒的。
他不願看著伊鯉重蹈覆轍。
他知道,母親也想看著伊鯉擁有真正的自由,不被支配的感情,不被支配的婚姻,不被安排好的人生,擁有能自己抉擇未來的權利。
上一輩的恩怨為何要讓她來承受?
他要帶她離開。
靳卿昏昏沉沉地想著,他的思緒像斷了線的風箏,越來越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