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金錢狂熱症17
管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李小姐。」
伊鯉吃著薯片,享受著按摩:「你不是說只有持有地下室鑰匙的人才能去嗎?我把鑰匙借給你,你就可以去了啊。」
管家笑容越來越僵了:「一定得是李小姐你去才行。」
伊鯉疑惑看向管家:「為什麼是我?」
管家感覺自己被伊鯉看透了心思:「當然是因為小姐唯一放心的人只有你。」
伊鯉站了起來:「可我不想去。」
管家快哭了,他沒有想到這個伊鯉這麼精明,竟然不願意上套,他忍住內心的崩潰:「我們小姐對你這麼好,你就幫幫這個小忙吧?」
伊鯉這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那行吧。」
管家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帶著伊鯉這個活祖宗來到了地下室入口:「就在裡面左轉的那個鐵門,那裡就是。」
伊鯉點頭:「行吧。」
伊鯉進了地下室,一股冷意從腳底升起。
她按照管家的話,往裡走去左轉,果然有個鐵門。
伊鯉拿出鑰匙挨個挨個試,終於打開了。
鐵門被打開是一個個被冰封著的屍體。
伊鯉挑眉:「哦豁。」
她數了數,一共十八位少女。
她們的腹部都有一條蜈蚣般猙獰的傷口,面容安寧柔和,伊鯉忽然發現她們的眉眼都有三分想死,自己隨手捏的臉也與她們有幾分相似。
原來,那位陳悅喜歡玩替身?
但為什麼她要選擇女替身?
除非……
伊鯉走向其中一具屍體,眼前的少女蒼白普通,融入人群也找不出的那種,可她身上散發的氣質很特別,即使如此也沒有失去她身上的那股子悲傷柔和的感覺。
「你在幹什麼?」
陳悅地聲音從伊鯉背後響起,
伊鯉摸了摸自己袖子裡的東西,還在。
她看向陳悅:「你的管家讓我來這裡給你拿禮物。」
陳悅故作疑惑,一步一步走向伊鯉:「什麼禮物?我從未讓管家去拿禮物啊。」
伊鯉退後幾步:「那就說明那個管家有問題。」
陳悅笑吟吟地看著面前的伊鯉:「你難道不想問問我嗎?」
伊鯉:「問你什麼?」
陳悅看著伊鯉:「比如這裡為什麼有這些屍體,比如我會對你幹什麼?」
陳悅看破了伊鯉強裝鎮定下的慌張。
伊鯉牽強笑笑:「其實我記性不太好,你可以當我沒有看到這些嗎?」
陳悅微笑搖頭:「當然不可以。」
陳悅說完直接掐住伊鯉的脖子:「既然看到了,那就去死吧。」
伊鯉只覺得一陣窒息感襲來,瘋狂擊打著他的手臂:「放、放開我!」
陳悅:「你花了我那麼多錢,總得付出代價的,不是嗎?」
代價你大爺!
伊鯉撐著陳悅放鬆時,鋒利的刀片劃破他的手臂,陳悅吃痛收手隨即被陳悅一腳踹飛。
陳悅被伊鯉踩在腳下,伊鯉直接在陳悅臉上來了一拳。
啪嗒。
一張臉皮裂了,碎在了地上。
伊鯉:「陳悅的哥哥,你好啊。」
陳悅惡狠狠的看著伊鯉:「你怎麼發現的?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伊鯉撕掉遮住喉結的道具,拍了拍陳悅飯胸口:「太扁了,我不是瞎子。」
陳悅氣的不行:「就因為這個。」
伊鯉搖搖頭:「不不不,因為你的傭人太怕你了。」
陳悅:「我是陳家小姐,自然怕我。」
「但陳悅是一個小三的女兒。」
伊鯉看著陳悅的哥哥:「雖然她成為了你口中的高級女性,但她依舊是個女人。在陳家做事的傭人卻非常尊敬你,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害怕了。」
「你的管家每次見你,都不敢直視你的眼睛,甚至忍不住發抖。這是為什麼呢?他可不是一個老人。男性天生對女性有一股子優越感,你的管家卻毫無優越感,我就這麼猜猜,順便再試探你一下,你果然上鉤了。」
伊鯉笑吟吟地折斷陳悅哥哥的手臂他疼得嘶吼,臉色慘白。
伊鯉有些不開心:「你吵得我耳朵疼,你可以閉嘴嗎?」
陳悅地哥哥惡狠狠的看著伊鯉:「你就不怕他們為了我弄死你嗎?」
「如果我成為了你,你成為了我呢?」
伊鯉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的臉迅速變成了陳悅的模樣,又變成了陳悅哥哥的模樣。
陳悅的哥哥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你怎麼有這個?」
「我為什麼不能有?」伊鯉挑眉一臉不屑:「你以為這小玩意就你可以有?」
這個東西是靳卿他們研究發銘出來的,當時一研發出來,靳卿就給了自己最好的易容麵皮,能隨時記錄和改變自己的臉。
也告訴自己,這個易容麵皮的缺點就是被重擊臉頰的話會碎掉。
「你到底是誰?」
陳悅不死心問道。
伊鯉笑吟吟道:「我是你爹。」
學著靳卿教給自己的手法,他的大動脈瞬間破開,她像殺豬一樣按著他,直到他涼了,伊鯉這才鬆開。
伊鯉這個月可不是白待的,陳悅的哥哥以為自己都在摸魚混日子,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模仿陳悅的哥哥。
他的愛好,一言一行,工作內容。
陳悅的哥哥太自信了,自信的以為會把自己弄死。
結果沒有想到,被弄死的是他自己。
伊鯉按照陳悅的哥哥以往處理手法,給他用了特製的易容麵皮。
他變成了自己的模樣,被她放進他準備好的空冰棺里,利用儀器放在了第十九位的位置。
伊鯉用這一個月的時間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秘密,陳悅早就死在了私自做換子宮手術的手術台上。
陳悅不喜歡她的哥哥,陳家想讓她嫁給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因為陳悅的基因是稀有的S級,否則陳悅父親也不會允許陳悅這個私生女進入陳家享受陳家的資源。
陳悅就這麼和陳悅哥哥生活在一起了。
但陳悅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的自由被關在了金鳥籠中,即使無數人都在羨慕她。
她想反抗。
而反抗的第一步就錯了,她找到了黑診所,因為陳家不會允許她做換子宮手術。
就這樣,一個不甘心被當做生育工具的少女死在了一場謊言與逼迫中。
而陳悅的哥哥是真的喜歡陳悅,但他更多的是覺得恥辱。
他特意將這個醜聞美化並偷偷流傳,所以才有了靳卿跟自己說的那些事。
陳悅的哥哥,扭曲,噁心,故作深情。
還真是一個可笑的笑話。
自己的深情與回憶樹立在少女無辜的生命上,玩什麼沒腦子的行為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