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權傾朝野
第一百七十二章權傾朝野
胡惟庸見劉璉這副樣子也只是心中驚奇,不覺問道:「華太醫乃是杏林聖手,既然他都說令尊只是感染了風寒,那便錯不了。♧⛵ ➅❾ⓢн𝐔ⓧ.𝕔𝐨ᗰ 🎅👹」
「只是不知道賢侄還在擔憂什麼,莫不是信不過陛下親自指派的太醫?」
胡惟庸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竟然隱隱的有用朱元璋壓制劉璉的意思,似乎生怕劉璉改變主意,不用華源似的。
然而葉軒卻是心中冷笑,有歷史作為參考的他自然明白胡惟庸為什麼要這麼說。
八成是擔心劉璉因為信不過華太醫,而拒絕讓華太醫診治劉伯溫的病。
這樣一來,胡惟庸要是真想謀害劉伯溫,卻也沒了在湯藥中做手腳的機會了。
想到這裡,葉軒嘴角不由露出一絲隱晦的譏笑。
然而當他餘光撇過病榻上似乎離死不遠的劉伯溫時,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似乎看到劉伯溫的臉上也是同樣的露出一絲譏笑。
只是等他轉過頭認真去看的時候,劉伯溫又恢復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哪裡有什麼譏笑的表情。
聽到胡惟庸的問話,華源也是說道:「劉大人不必擔心,本官行醫數十年,不敢說醫術這一塊天下無雙,但是自問也算有些心得的。」
「劉大人只要照著我的方子,不出幾日誠意伯的病情就會有所好轉起來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劉璉也只好實話實說道:「不瞞兩位,並不是在下信不過華太醫的醫術,只是之前所有請來的大夫,都是這麼說的。」
「一致認為家父只是感染了風寒,又因為年紀大了所以才會久病不愈,只要吃幾副藥好好休養便會好轉。」
「可是大夫看了十幾個,藥也吃了幾十副,這病情卻是一點也不見好,反而又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聞言,華源和胡惟庸都是皺眉。
倒不是懷疑劉璉所說的話真假,恰恰相反,二人都絲毫沒有懷疑劉璉說假話。
因為這種事只要稍加打聽或是調查,自然也就知道真假了。
而且華源給劉伯溫把了脈,證實劉伯溫確實是重病纏身,這一點可不是能裝出來的。
可是這樣一來就奇怪了,十幾個大夫外加太醫院的杏林聖手一致認為劉伯溫只是感染風寒,只需要吃幾副藥就會好轉。
但是事實偏偏是藥吃了幾十副,卻一點也不見好。
一時之間,書房中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劉璉是對於救命稻草失敗的絕望,以及對老父親未來的忐忑。
而華源則是單純的感覺很丟臉,本來朱元璋派他來,就是因為聽說民間的大夫怎麼也治不好劉伯溫,這才指派他這個太醫院院判過來。
可結果卻是,華源的診斷跟那些民間大夫如出一轍,並且也沒有更好的主意,這就讓人很尷尬了。
就在眾人愁眉不展的時候,忽然響起了葉軒淡然的聲音,「要是胡相和劉大人不介意的話,不如讓卑職為誠意伯診斷一番。」
劉璉聞言,頓時驚疑不定起來。
雖然葉軒只是個錦衣衛,但是聽說錦衣衛雖然殘害忠良,但是朱元璋卻是從天下收集了不少各個領域的高手,也許這個葉軒就是醫道上的高手也說不定。
反正左右是毫無辦法,如此死馬當做活馬醫,讓葉軒試試到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劉璉還沒有做出決定,華源首先站出來反對道:「劉大人萬萬不可,此人不過是一名錦衣衛的武夫,哪裡會治病呢?」
「也不知道這人出於什麼目的,竟然謊稱自己會醫術,總是找機會接近誠意伯,也許……」
剩下的話華源沒有說出來,畢竟葉軒也是朱元璋指派過來的,算得上是半個欽差,要是話說得太過的話,他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然而眾人卻是對華源沒說完的話心知肚明,這分明是說葉軒之所以這麼積極,想要給劉伯溫診治,是因為圖謀不軌,甚至是想要暗中加害劉伯溫。
雖然華源並沒有把話說完,然而他花裡頭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白了。
葉軒這次是真的怒了,幾次三番地污衊挑釁,真當我葉軒是好欺負的不成?
「嗆啷」一聲,葉軒拔出腰間的繡春刀,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直接架在了華源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刃,甚至劃破了華源的脖子,一絲鮮紅的血液流出。
「你你你,你想幹什麼!」華源驚恐的話都說不利索了,指著葉軒恐嚇道:「雖然你是錦衣衛,可是擅殺朝廷命官你也需要付出代價的!」
胡惟庸更是臉色驟變,直接出言戾喝道:「葉軒,不要以為你是錦衣衛千戶就可以為所欲為,難道你當本相是死的不成!」
胡惟庸幾次偏幫華源,葉軒早就看他不爽,再加上在葉軒心中胡惟庸謀害劉伯溫的可能直線上升,所以對胡惟庸也懶得保持表面上的尊敬。
聞言,冷冷的瞟了一眼胡惟庸道:「下官不過是個小小的正五品錦衣衛千戶,哪裡敢不把權傾朝野的胡相放在眼中?」
「難道卑職就不怕回到應天府之後,胡相大人一紙奏本彈劾到陛下面前,將我抄家問斬嗎?」
一個「權傾朝野」說出口,胡惟庸臉色巨變!
他不相信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千戶,居然敢當著自己的面如此嘲諷甚至是光明正的羞辱自己。
特別是權傾朝野這四個字,那是能亂說的嗎?
自古以來,權傾朝野的哪一個不是權臣、奸臣?
而能出現權臣和姦臣的時代,只能是皇帝昏庸無能,才會被底下人架空。
而朱元璋是昏庸無能之人嗎?
這顯然不是,那麼葉軒這麼說,難道只是單純嚮往自己的身上潑髒水不成?
還是說,這其中有著什麼深意?
胡惟庸忽然想起一個關於葉軒的傳聞,頓時悚然一驚。
原本胡惟庸對那個傳聞是不屑一顧,甚至還嘲笑那些傳得神乎其神之人。
但是現在他忽然想起這件事,不禁重新審視起這個傳聞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