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坍塌
第二百一十九章坍塌
倩兒這一生被胡惟庸精心培養,教導她琴棋書畫識文斷字,以及一個殺手和探子所應該具備的所有技能。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胡惟庸只是想培養一個得力的殺手。
而倩兒也早就準備好了,為了完成胡惟庸交代的任務,她甚至可以不惜犧牲性命,因為她唯一能活下來的原因便是如此。
可是「從現在開始你自由了」這句話,從她的任務目標,一個她剛剛還想要殺死的男人嘴中說出。
倩兒愣愣的站在原地,沒有說一句話。
只是深深的看了葉軒一眼,隨即消失在房間之中。
望著倩兒消失的背影,葉軒露出一絲苦笑,自己的心到底還是太軟了。
然而他並不後悔,不論這個女人接近自己到底有什麼目的,他們之間到底有曾有過一段美好的回憶,真要他下殺手,葉軒自問做不到。
與其如此,不如放她自由。
只是希望倩兒能夠幡然醒悟,不要再助紂為虐,也毀了自己。
……………
相府,密室之中。
倩兒被捆綁在一根十字木架之上,一身白衣已經被皮鞭抽打的破碎不堪,斑駁的血跡染紅了雪白的衣裳。
「從你三歲開始,我就請武林高手親自教導你武功,讓軍中最出色的夜不收教導你刺探的技巧,甚至還請來房事艷,教導你如何俘獲男人!」
胡惟庸手持皮鞭,面色猙獰的咆哮道:「可就這麼一點小事你都辦不好,老夫要你何用!」
「義父,葉軒……」倩兒虛弱的張開嘴,想要說出葉軒武力高強的事實,然而不知出於何種心態,又住了嘴。
胡惟庸都已經停下了鞭打,做好了聽倩兒說出任務失敗的原因,可是倩兒這欲言又止的姿態,瞬間惹怒了胡惟庸。
手中皮鞭再次瘋狂的揮舞起來,一次比一次重。
「賤貨,你這個淫婦是不是已經愛上了葉軒?他有什麼秘密,你說啊,你說不說!」
「跟他睡了幾次,你就已經愛他愛到無法自拔了嗎?要是早知道你是個天生的蕩婦,老夫當年就不會把你培養成殺手,而應該把你送到教坊司!」
倩兒緊咬著毫無血色的嘴唇,默默忍受著胡惟庸的鞭打。
然而身體上的疼痛,遠遠抵不過胡惟庸口中惡毒的言語,所對他造成的傷害。
不論胡惟庸,培養她到底是出自於何種目的,當胡惟庸把她撫養長大是事實,所以她在心中一直把胡惟庸當做父親來對待。
任務失敗,她可以接受懲罰,但讓她無法接受的是,那個在她心目中慈父形象的胡惟庸,隨著一句句惡毒淫穢的語言,慢慢的破碎成一地粉末。
倩兒忽然想起葉軒對她說的話,讓她離開京城,離開胡惟庸,過自己的生活。
也許應該聽他的。
倩兒露出一絲淒涼的笑,這樣的話至少忽悠在她的心目中,還會是那個高大的父親形象。
她不需要見到,惡毒一面的胡惟庸。
就在倩兒有些悲涼的胡思亂想之時,忽然,她感覺到抽打在脊背上的皮鞭停了下來。
倩兒以為胡惟庸打累了,然而下一刻,一具老邁身軀忽然趴到了她傷痕累累的脊背上。
胡惟庸就像一條急於交媾的老狗,雙手搭在倩兒柔弱的雙肩上,一張老臉猙獰扭曲的湊在倩兒耳畔,一邊嗅著,一邊流露出令人噁心的陶醉表情。
「義父!」倩兒吃了一驚。
儘管胡惟庸今天的表現,已經徹底擊碎了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然而胡惟庸在她心中殘存的印象,仍然是嚴肅的、且對女色並無太大興趣。
然而胡惟庸聽到倩兒這一聲呼喚,卻是莫名的勃然大怒。
「不要叫我義父,要叫我相公!」胡惟庸一把四開倩兒的衣衫,嘶吼道:「早知道你如此無能,老夫就該趁早享用了你,也省得便宜給葉軒那個小兒!」
「十多年的培養,如今卻只得到了一隻破鞋,真是氣死老夫了!老夫要把你永遠囚禁在此,把你玩弄至死!」
胡惟庸一邊說著,一邊瘋狂的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就在他準備有進一步動作的時候,密室角落一隻,懸掛的鈴鐺忽然發出了聲響。
胡惟庸猙獰的臉色忽然一僵,惱恨道:「又出了什麼事!」
然而胡惟庸早有交代,若非要緊事絕對不可以搖動密室之中的鈴鐺。
所以即便心有不甘,胡惟庸也只能暫時停下手中動作,重新將身上的衣服穿好,走向密室大門。
然而再經過一道房門之時,胡惟庸突然停下腳步,伸手在牆壁上按了一下。
一道暗門忽然打開,正是房事艷之前教導倩兒房中術的房間。
房間中房事艷正呆呆的坐在大床上,見房門被打開,原本有些呆滯的臉色突然變得嫵媚起來。雙眸秋波流轉的看向胡惟庸。
「相爺,今天想玩些什麼花樣?」
胡惟庸冷著臉,嗤笑一聲道:「娼婦就是娼婦,無論任何時候都想要交媾!」
嘲笑完房事艷,胡惟庸臉色一板,指著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倩兒吩咐道:「把他身上的血污擦洗乾淨,一會兒本相回來還要享用。」
「要是做得好,本相不介意順帶滿足一下你。」
密室之中隔音極好,之前胡惟庸在外間鞭打倩兒的動靜,房事艷一無所覺。
此時順著胡惟庸的手指看去,但傷痕累累、血跡斑斑的脊背頓時躍入眼帘。
房事艷吃了一驚,但卻絲毫沒有表露在臉上,反而很是乖巧的點頭應道:「相爺放心,奴婢一定辦得妥妥帖帖。」
胡惟庸心情這才稍微好了一點,點點頭,大步離開了密室。
確認胡維庸走後,房事艷這才來到倩兒身後,震驚的看著倩兒背上的傷痕說道:「相爺經常這麼打你嗎?」
此時,房事艷還不知道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說話還帶著一絲小心。
見倩兒悲涼的搖了搖頭,房事艷多情的眼眸略一轉動,別有深意道:「你們不是義父義女嗎,怎麼聽相爺的意思,你們之間,難道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