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是道友那位族人急著回家稟告吧。」
程言還為張家之人開脫了一番,畢竟也不能當著人家的面說人家的後輩是不成器之人不是。
「算了,不說他了,先去劉家吧,今日說什麼也要從劉玉仁嘴裡啃下一塊肉來。」
張如賢略帶玩笑的說道。
不過張如賢此話倒也確有道理,他們此番前去,肯定是要爭奪這礦脈的份額的,不就相當於從劉家嘴裡的肉上啃下一塊來嗎。
隨後,二人便是一起來到了清洛山之下。
「程家程言,張家張如賢,前來拜訪!」
隨著程言二人的聲音傳出,不一會兒,清洛山上的陣法就打開了一個小口,一名練氣圓滿的修士從中走了出來。
「不知二位前輩前來拜訪,多有怠慢,還請勿怪,太上長老已經在大殿等候了,二位前輩請隨我來。」
他側身虛引,做了個請的動作,說道。
程言二人聞言,相視一眼,就隨著那人走了進去。
「什麼風竟然把二位道友吹來了,快快請坐。」
程言二人剛走進大殿,劉玉仁的聲音便是傳來。
「劉道友,許久不見啊。」
張如賢朝著劉玉仁拱了拱手,說道。
程言也是拱手朝劉玉仁打了個招呼。
「二位道友,許久不見,來,快嘗嘗我家新培養的靈茶。」
說完,劉玉仁便是吩咐人給程言二人倒上靈茶。
「好茶!」
張如賢輕抿了一口,讚嘆道。
程言也喝了一口,味道還算不錯,應該是一階極品的靈茶。
不過卻比不上他手中的那株二階下品靈茶,所以程言只是淺嘗了一口,就沒有再喝了。
「二位道友今天前來,可是有何要事?」
茶也喝了,自然是到談正事的時候了。
「我們二位今日前來,是來祝賀劉道友收穫礦脈之事。」
張如賢也是個老狐狸了,明明今日前來是想要拿下那條礦脈的份額的,卻是被他說成了祝賀。
「礦脈?什麼礦脈?我怎麼不知道此事?快,叫玉永來。」
誰知劉玉仁卻是更會演戲,聽到張如賢的話後,滿臉疑惑的問道。
仿佛真的對此事毫不知情一般。
不一會兒,劉玉永就來了。
「玉永啊,今日我劉家可有找到什麼礦脈?」
見劉玉永前來,劉玉仁就開口問道。
「回太上長老,前幾日家族確實發現了一條二階下品的紫金礦脈,不過當時太上長老正在閉關,所以沒能及時告知。」
「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們三家休戚與共,這礦脈自當有程、張兩家的份額,為何如今卻是等到二位道友找上門來了我才得知此事!「
劉玉仁聽到劉玉永的話,頓時怒氣騰生,朝著劉玉永大聲喝道。
「此事是我沒處理好,我甘願受罰。」
劉玉永聽到劉玉仁的怒罵,將身子壓得極低,一副認錯態度極好的樣子。
「劉道友,算了吧,像我等這般,哪次閉關不是短則三五月,長則好幾年的,有些消息無法及時獲得,也實屬正常,此事怪不得劉族長。」
張如賢則是在一旁做起了和事佬。
程言在一旁則是暗自發笑,劉玉仁和劉玉永兩人倒是演技了得。
要知道李雲當時得到消息都是半月以前了,也就是說,劉家已經暗中挖掘礦脈至少半月有餘了,要說劉玉仁毫不知情,程言可不信。
劉玉仁之所以演這齣戲,不過是為了掩蓋他們劉家獨自開採礦脈的事實罷了。
當然了,此事倒也正常。
如果是程家第一個發現這條礦脈,程言肯定也會竭盡全力的將消息壓下去,以求在兩家得到消息之前,獲取更多的利益。
程言和張如賢二人也不會去揭穿他,若是當場揭穿劉玉仁,那不就是相當於給劉家難堪嗎?
他們此次來是想要分利益的,不是來把三家的關係搞僵的。
當然了,若是劉玉仁有著遠超兩家的實力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恐怕當張如賢說出劉家發現礦脈這件事的時候,劉玉仁就拍桌而起,大吼關你屁事了。
「哼,今日若不是張道友替你求情,少說也得讓你去執法堂領頓罰。」
劉玉仁重哼一聲,順著張如賢的話,也是給了劉玉永一個台階下。
「多謝張前輩。」
劉玉永聞言,轉身朝著張如賢行了一禮,謝道。
張如賢擺了擺手,表示不必在意。
「二位放心,既然今天我知曉了此事,那這礦脈自然是由我們三家一起開採,不過畢竟是我們劉家先發現的礦脈,我劉家要占四成的利益。」
戲演完了,自然是要談論正事了。
「劉道友此言差矣,若要真說起來,這礦脈可是有一半都在我張家的領地當中,理應由我張家拿這四成的利益才對。」
礦脈的位置很特殊,正好在三家的交界之處。
其中接近一半都處於張家的領地,另外一半有一部分在程家領地,一部分在劉家領地。
也正是因為礦脈這特殊的位置,程言和張如賢二人才敢這般光明正大的找上門來。
否則的話,兩家想要從中分一杯羹,怕是少不得一番麻煩事。
聽得二人在爭誰占大頭的利益,程言倒是沒說話。
這礦脈一不是他程家發現的,二也沒有一半都在程家領地,程言確實找不到說法和他們爭。
「三位前輩,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我們三家公平競爭。」
就在張如賢和劉玉仁吵得不可開交,爭奪那四成的利益的時候,劉玉永突然開口說道。
「你能有什麼辦法,這裡沒你的事,下去!」
劉玉仁聽到劉玉永的插話,臉色又沉了下來,一副還沒消氣的模樣。
張如賢則是繼續在一旁充當和事佬:「欸,劉道友莫急,不妨先聽一聽,萬一劉族長真有什麼好辦法呢。」
聽到張如賢的話,劉玉仁臉色漸緩,說道:「既然張道友讓你說,你就姑且說一說。」
劉玉永朝著三人行了一禮,說道:「太上長老,二位前輩,我們三家本就守望相助,休戚與共,萬不能因為這礦脈而傷了和氣。
我想與其三位在此處爭吵不斷,倒不如將這件事情交給我們三家的後輩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