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沉谷坊市的程言,日子再次變得極其單調起來,除了修煉,就是煉丹。
但是隨著時間慢慢過去,沉谷坊市的散修交談之中,一個詞語出現的頻率卻是越來越高,那就是獵妖大會。
在沉谷坊市,甚至是在天蒼山脈的各個坊市之中,幾乎都在談論著這件事,就連程言都是有所耳聞。
程言見這獵妖大會的熱度這麼高,還特意派人去打探了一番,一番打探之下,程言才明白過來,這獵妖大會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所謂獵妖大會,其實是天蒼山脈之中的三大頂尖金丹勢力,凌雲門、雲煙閣和陶家所聯合舉辦的。
這三大頂尖金丹勢力,可是都有著金丹圓滿修士坐鎮的。
而他們舉辦這獵妖大會的最主要目的,就是削減天蒼山脈之中的妖獸數量。
其實早在兩千多年前,就有勢力選擇搬來天蒼山脈之中,這三大頂尖金丹勢力就是第一批進駐天蒼山脈的勢力。
只是在那個時候,天蒼山脈之中幾乎可以說是妖獸的天堂,妖獸數量極多,他們搬遷到天蒼山脈之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遭受一波妖獸潮,讓他們苦不堪言。
後來經過數百年的抗爭,他們才終於是將妖獸的數量削減下來。
但是妖獸也是在不斷繁殖的,而且他們的到來,也是壓縮了妖獸的生存空間,所以妖獸潮還是偶爾會爆發。
於是三大金丹勢力就決定,每隔一段時間,就合力清理妖獸,避免妖獸潮的誕生。
那個時候,甚至有著金丹真人親自下場的。
後來漸漸的就演變成了現在的獵妖大會。
獵妖大會的目的還是沒變,就是為了削減妖獸的數量,避免妖獸潮的誕生。
但是人族的金丹真人似乎和妖族的三階妖獸達成了一定的共識,金丹真人和三階妖獸都不再下場。
而是變成了築基弟子和二階妖獸的爭鬥,所以後來的獵妖大會,開始變成了三大勢力培養弟子的場所。
但是漸漸的,三家就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僅憑他們三家的弟子,根本做不到削減妖獸數量的目的,反而是隨著時間過去,二階妖獸的數量激增。
三家又不願意派遣金丹真人下場,打破這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平衡。
所以三家決定將獵妖大會面向整個天蒼山脈山脈,拿出一些靈物來吸引其他勢力的修士和散修前來獵妖。
而現在的獵妖大會,可不僅僅只是面對天蒼山脈之中的勢力了,就連很多天蒼山脈之外的勢力弟子,都會選擇來天蒼山脈參加獵妖大會,就是為了歷練自己。
而且天蒼山脈之中靈物無數,每一次的獵妖大會,都會有著那麼一兩人突破到金丹期,更是吸引了大量修士前來。
所以現在的獵妖大會,幾乎可以說是整個東荒的盛會了。
其實按道理,獵妖大會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就算天蒼山脈之中有再多的二階妖獸,也是遭不住整個東荒的人族修士這麼屠殺的。
但是人族會想拿獵妖大會來歷練自己的後輩,妖族那邊又何嘗不是,對於妖族來說,人族修士的血肉,可是大補之物。
所以每次獵妖大會,妖族也會派遣大量的二階妖獸來到天蒼山脈之中,雙方就此達到了一定的平衡。
而獵妖大會,每百年舉辦一次。
距離上次獵妖大會,已經過去九十二年了,也就是還有八年,就是下一次獵妖大會了。
程言在聽說這個消息之後,一開始其實是不放在心上的。
因為他可是聽說了,獵妖大會之中會出現的二階妖獸,幾乎就沒有低於二階高級的。
畢竟它們要面對的是來自於整個東荒的築基天驕,實力弱的妖獸,只能成為人族修士儲物袋之中的材料。
然而程言卻沒有自信在八年的時間裡修煉到築基後期。
畢竟他從築基初期突破到築基中期都花了近十年的時間。
但是當程言聽說,三大金丹勢力拿出來的獎勵靈物之中,有著三階中品的土靈珠的時候,程言就坐不住了。
土靈珠其實和靈土精華是一個東西,只不過土靈珠因為品階很高,已經凝練成了靈珠。
所以一般一二階被稱之為靈土精華,三四階則是被稱為土靈珠。
所以土靈珠肯定也能用於提升乾坤山水圖,而且效果肯定也要比那塊二階下品的靈土精華好上很多。
所以程言心動了!
但是每一次的獵妖大會,持續的時間都是不定的,少則三五年,長則上十年都有可能。
甚至曾經有一次獵妖大會,人族和妖族都打出了真火出來,足足持續了十五年,幾乎是將妖族派來的妖獸殺了個乾淨,當然,人族修士也是損失慘重。
而現在的程家,除了程言以外,就沒有別的築基修士了。
他怕自己跑去參加獵妖大會,家族之中會出現問題。
現在的程家當中,也就程豫浩最接近築基了。
而且正好乾坤山水圖之中的青源果成熟了,所以程言就想找到程豫浩,將青源果交給他,讓他儘快築基。
只是程言還沒去找他,他倒是先來找到了程言。
「六叔,六叔,好消息!」
程言當時正好煉製完一爐丹藥,正在丹閣之中休息,聽到程豫浩的聲音,就出了煉丹房,找到了程豫浩。
「你怎麼跑到沉谷坊市來了?」
程言看著一臉喜色的程豫浩,問道。
「豫凝又釀製了一批青桃酒,我是來給酒樓送靈酒的,順便來給六叔說一個好消息。」
「我看你來送靈酒是假,來看望李雲才是真的吧,說吧,什麼好消息。」
程言可不會信他的鬼話,好歹是堂堂一族之長。
而且現在的程家也不是無人可用,如何輪得到他來親自送靈酒,不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罷了。
「嘿嘿,最近家族之中又多了兩名族人,而且其中一人是三靈根的天賦。」
程豫浩的心思被程言揭穿,神色卻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訕訕一笑。
當了這麼多年的族長,其他的沒學會多少,倒是這臉皮越來越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