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程老哥家裡還是獵人世家了?」
楊承勝和程大海嘮著家常,對程大海一家人的了解逐漸加深。
「我們一家人不過是山野鄉民,哪稱得上什麼世家。」
程大海搖了搖頭,雖然說他們家確實從他爺爺開始,就一直在青山村靠打獵為生。
但世家這種稱呼,和他們倒是沾不上邊。
「那程老哥的三個孩子,豈不是也和程老哥一樣有著一手好箭術了?」
其實楊承勝之所以這麼熱情的邀請程大海來鏢局做客,除了因為確實程大海救了他們一次以外,還有就是起了惜才之心。
要知道有這麼一句古話,叫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要是他們鏢局能有這麼一兩位神射手,那他們走鏢時的安全程度要上升不少。
「我家老大和老三從小就跟著我學打獵,箭術不在我之下,倒是這老六從小性格頑劣,沒能學到什麼手藝。」
程言在一旁有些尷尬,雖說他小時候確實貪玩,但是在學習打獵這方面卻絲毫沒有落下。
不過自從程言開始修仙之後,就再也沒有和程大海學習過打獵了。
在箭術上自然是不如大哥程鵬和三哥程鴻的。
幾人聊著聊著,後廚就將菜端上來了。
一桌菜算不上多豐盛,大部分都是綠油油的青菜,肉類就那麼一點,最多的肉還是程言他們的那條野豬腿。
不過現在糧食本就稀缺,肉類更是能賣出天價,現在有的吃就已經很不錯了。
「程老哥初來白雲縣,可有什麼去處?」
一眾人一邊吃著飯,一邊聊著天。
「不瞞楊總鏢頭,我們一家人在白雲縣舉目無親,沒有什麼可去的地方。」程大海微微有些苦笑。
「既然如此,周老哥一家人不如就先在我們鏢局之中住下,我們鏢局之中還有兩間空房,不過可能要委屈周老哥一家人擠一擠了。」
程大海一聽楊承勝說願意收留他們一家人,趕忙起身,感激道:「楊總鏢頭願意收留我們一家人就已經讓我感激不盡了,如何還有委屈一說?」
楊承勝伸手拉著程大海坐下來,說道:「程老哥快快請坐,不就是幾間空房子嗎,本來放那兒空著也是空著,程老哥你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一頓飯吃完之後,楊承勝就讓人帶著王月母女三人去房間休息去了。
他自己拉著程大海和程鵬、程鴻前往演武場,說是要見識見識兩人的箭術。
倒是程言隨便找了個藉口就溜了。
他的那三腳貓的箭術,就不去丟人現眼了,有著這功夫,還不如回房修煉呢。
......
白駒過隙,時光如梭。
在程言一家人來到白雲縣之後已經三個月了。
這三個月里,天氣已經正常了起來,乾旱算是成功渡過去了。
而且在兩個月之前,起義軍也已經成功被剿滅。
後來朝廷下令處理了一些貪污賑災糧的官員,用於安撫百姓,接著又打開糧倉,給百姓分發糧食。
這次的饑荒也可以說安穩度過了,只等來年開春,百姓家又能開始種糧了。
就在程言一家人在長風鏢局住下之後沒幾天,程大海就帶著程鵬和程鴻一起加入了長風鏢局。
畢竟一家人在人家家裡白吃白喝好幾天了,心裡過意不去。
而且雖然說現在起義軍已經被鎮壓了,但是各地的盜匪依然還是很猖獗,所以鏢局的生意格外的好。
程大海幾人加入鏢局,既能解決自己一家人白吃白喝的問題,還能掙些銀子。
就連王月幾個女生都在後廚幫忙做工。
只有程言一個人整天都沒有事情做,就窩在房間裡面。
當然這只是外人所看見的。
其實程言這三個月在修煉上來絲毫沒有鬆懈。
早在一個月之前,程言就已經突破到了練氣三層了。
當然,代價就是程言的儲物袋中又少了近百枚靈石。
不僅如此,程言在突破到鍊氣三層之後,又從玉簡之中挑了一門法術進行修習,法術名叫「水刺術」。
此法術施展之後,能凝聚一根水做的尖刺。
尖刺發射出去之後,甚至能洞穿樹木,就連石頭都能在上面留下一個坑洞,威力不可謂不大。
現在的程言才能真正的算得上一名修仙者了。
「吱呀!」
就在程言盤坐在床上修煉的時候,門忽然沒打開。
程言睜眼看去,只見程大海和二哥程鴻兩個人抬著大哥程鵬進了房間。
此時的程鵬渾身是血,在腰上還纏著厚厚的繃帶。
即便如此,程鵬身上的繃帶也被鮮血浸染成了血紅色。
「爹,這是怎麼回事,大哥怎麼傷成這樣了?」
程言見大哥傷得這麼嚴重,趕緊翻身下床,走到面前詢問情況。
「鏢局遭到了埋伏,你大哥被人捅了一刀,楊總鏢頭已經去請大夫去了。」
程大海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們這次走鏢的路線是刻意繞過了那些危險的地方,按理說不可能遭到埋伏的。
程言見到自己父親傷心的神色,也不敢多問,只好轉頭問三哥程鴻,通過二哥的述說程言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原來是兩天前,長風鏢局接了一批貨,要送到其他縣城去。
不過那貨物的主人說他們的貨不趕時間,只要能安全送達就行。
所以楊承勝就決定繞過那些盜匪經常出沒的危險地帶,雖說可能要多花一些時間,但是至少能安全一些。
但是意外還是發生了,雖然說長風鏢局已經足夠小心了,但是依然遭到了盜匪的埋伏。
而且這伙盜匪之中有好幾人武功不俗,雖說最終長風鏢局保下了貨物,但是卻失去了好幾個兄弟,程鵬也是身受重傷。
正當程言了解事情的過程的時候。
楊承勝此時帶著大夫回來了,幾人趕忙起身讓開,讓大夫看病。
只見那大夫先是給程鵬把了把脈,又對著程鵬一頓檢查。
一會兒之後,大夫嘆了一口氣:「準備後事吧,他已經傷到了臟腑,沒得救了。」
匆匆趕來的王月剛到門口,就聽到了大夫的話,一下子癱倒在地。
「什麼?怎麼會這樣?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兒呀,只要大夫肯救我兒,讓我給你做牛做馬也行啊。」
然後王月就跪在了地上,作勢還要給大夫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