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龍藥鼎居然是三品巔峰藥鼎,看來自己先前對這藥鼎的價值是低估了,自己所帶的銀兩,可能根本就無法付得起這青龍藥鼎的價錢。
雖如此,但蕭晨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不知這青龍藥鼎,鳳姑娘開價多少。」
鳳菲雪拿著青龍藥鼎拋上拋下,臉上多了一絲俏皮的神色,笑道:「如果蕭公子真心要的話,送給蕭公子又如何。」
送給我?蕭晨心中一喜,但隨即就反應過來了,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好事,訕訕的笑道:「鳳姑娘,還是不要調侃在下了,開個價吧,我身上帶的錢雖不多,但這藥鼎的錢我相信我還是能夠付得起的。」
鳳菲雪笑道:「真的付得起?一尊上好的一品藥鼎就要好幾千兩白銀了,上好的二品藥鼎那更是要幾萬兩,這三品巔峰的藥鼎沒有幾十萬兩根本買不下來。」
這麼貴!
蕭晨眉頭皺了起來,幾十萬兩對蕭家來說只是九牛一毛,但也不是小數目了,蕭家會不會為了他蕭晨花這幾十萬兩,還真難說。
其實這三品巔峰的藥鼎真要賣的話,拿去拍賣場一百萬兩都可以拍賣出來,大陸上月亮石極其稀少,近百年已經很少出現天品藥鼎了,這三品巔峰的藥鼎可以說是大部分煉藥師所能使用的最頂級的藥鼎了。
煉藥師的職位在大陸上也極其稀有,每個煉藥師都可以說是家財萬貫,砸起錢來毫不手軟,為了一尊好的藥鼎花費天價是很正常的事情。
話雖如此,可著鳳菲雪的話,蕭晨聽在耳里,總覺得有點不舒服,蕭晨冷笑道:「鳳姑娘,你就真算準了我蕭晨出不起這錢。」
鳳菲雪臉上的笑容一頓,知道自己的話語氣有點不對,連忙說道:「蕭公子誤會了,這藥鼎可以先給蕭公子,若是蕭公子手上銀兩不足,寫下一張借條就可以了。」
蕭晨從懷中拿出那塊巴掌大的月亮石,道:「多謝鳳姑娘的好意了,借條就不必了,不知這塊月亮石值不值這個價。」
鳳菲雪心中一驚,拿起那巴掌大的月亮石,仔細的看了起來,隨後苦笑道:「蕭公子,我可真是一片好心,你就不肯領我的情嗎?」
蕭晨將青龍藥鼎,拿在手***手道:「多謝鳳姑娘的藥鼎了,告辭!」說完頭也不回的便走了,待在這裡蕭晨總覺得有點不自在,這藥鼎來得也有點古怪,還是先走為妙。
鳳菲雪若有所思的看著手中有巴掌大的月亮石,這麼大的一塊月亮石,鑄造一柄下品玄階魂兵都綽綽有餘,自然可以抵得上藥鼎的價格,看著蕭晨離去的背影,鳳菲雪輕輕的笑道:「蕭晨,看來你身上的秘密不僅僅只有這青龍武魂了。」
不知何時,鳳菲雪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籠罩在陰影之中的男人,這男人出現一點也突兀,好像他一直就站在那裡一般。
「大小姐,其實已經過了千年的約定,完全沒必要去遵守。」陰影中傳來男人沙啞的聲音。
鳳菲雪面色一寒,冷冷的警告道:「我的事,你不用管。」
「我只是提醒一下大小姐,家族為大。」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仿佛沒有聽到鳳菲雪的警告一般。
鳳菲雪冷笑道:「樹,我再說一遍,我的事情你不用管,如果我發現蕭晨有什麼閃失,不管是誰做的,我都會算到你頭上。」
陰影中,樹陰冷的笑了一聲,岔開話題道:「你要找的人,已經有眉目了,再過七天就可以找到他的準確地址了。」
鳳菲雪怔了一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這次的目的我並沒有忘記,你在抓緊一下,這件事我不想出任何問題。」
……
蕭晨出了憾鐵的店門,大口呼吸了一下這大街上的新鮮空氣,剛在四樓的內店,總感覺有雙眼睛盯著自己,很不舒服,又找不到哪裡不對勁,整個人渾身都不自在。
不管怎麼樣,今天出門的任務算是完成了,提著裝在袋子中的青龍藥鼎,蕭晨滿意的笑了笑,準備去藥店買些藥材就回去。
白天的墨河城上,還算的上繁華,熙熙攘攘的人流和各種買賣的叫喚聲,一點都不顯得冷清,蕭晨此時也不急,慢慢的走在大道上,欣賞著這在地球不可能出現的異樣風情。
就在這時前方一陣快馬的聲音的傳了過來,蕭晨眼力極佳,看的很是清楚,前方三人騎著駿馬在大道上,快買疾行,一路行人紛紛避讓。好些來不及避開的人,慌亂中更是摔倒在地,吃了滿地灰塵,看清馬上之人後,又不敢出言反抗,只能自認倒霉。馬背上的人見狀哈哈大笑,更是囂張不已,快馬加鞭,速度毫不減慢。
眨眼間,那三匹就要來到蕭晨的跟前了,前面一個小女孩站在路中間,看著奔來的駿馬,立刻嚇的哭了起來,那快馬越行越快眼看就要撞上小女孩,依舊沒有絲毫減速的樣子。
蕭晨心中一驚,這幫傢伙也太不像話了,飛身上前,千鈞一髮之間,抱起小女孩避開了這群人。
嘶!
三人中為首的一人拉了一馬繩,駿馬嘶鳴一聲,雙腳猛的朝前一提,然後吱的一聲停了下來,後面的兩人見狀也連忙停了下來。那人一身褐色華袍,調轉馬頭,慢悠悠的朝蕭晨踏了過來。
「我說是誰,這麼眼熟,原來是蕭家的二少爺,怎麼今日個,學起別人見義勇為來了。」馬背上的年輕人,居高臨下的大聲笑道。
「是啊,最近在煙雨樓也很少看見蕭少爺了,蕭少爺好像轉性了。」另一人在馬背上接著道。
蕭晨將小女孩輕輕的放下,冷眼看著這群騎著高頭大馬的人,這三人都是張家子弟,為首一人叫張澤陽,是張家家主的二兒子,和蕭晨一樣在墨河城中的名聲出了名的臭,不同的是蕭晨雖廢材,但欺負平民百姓囂張跋扈的事情還做不出來,因為張家和蕭家的不對頭,二人見面肯定會發生矛盾,只不過每次蕭晨占了下風。
「看什麼看,你什麼眼神啊,想死是不。」張澤陽身後一人,揚起馬鞭突然朝蕭晨揮來,馬鞭在空中呼啦一聲,嗡嗡作響,眼看就要劈在蕭晨的臉上了,這要劈上去了,換做以前的蕭晨,皮開肉綻是肯定的。
蕭晨冷笑一聲,一揮手牢牢的抓住了鞭子,馬背上的人驚訝無比,想要收回鞭子,可卻紋絲不動,好像被一個鋼鍥夾住一邊。蕭晨眼中閃過一道歷芒,一絲雷光在手中噼里啪啦的跳動起來。
嗖的一聲便通過馬鞭傳到了那人的手中,電芒很快在那人的身上竄了一圈,坐下的駿馬也被電芒觸到,立刻受驚,在原地亂跳起來,馬背上的張家子弟撲通一聲,狼狽的摔了下來。
張澤陽連忙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將撲到在地的人扶了起來,只是那人臉色發白仍舊顫抖個不停,電芒已經串進了這人的體內經脈之中,一時半會根本不會好轉過來。
「蕭晨,你竟敢傷我堂弟,真的不想活了嗎?」張澤陽厲聲喝道。
蕭晨淡然的笑道:「張澤陽,在你的邏輯中,我就不能還手,只能讓你打嗎?這道理是你媽教你的,還是你爸教你的,你一個區區張家次子,當真以為這墨河城中就沒有人能治得了你嗎?」
張澤陽心中一愣,這蕭晨真的轉性了嗎!以前見面,自己打他一頓那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這個廢材因為丟臉,也不敢和家人說,自己可以說是毫無顧忌,今天怎麼突然變的強勢起來,不過在怎麼強勢也是一個廢材,我武者中品的境界還收拾不了他一個區區煉魂九品的廢物。
想通這點,張澤陽沒有理會話里的嘲諷,冷笑道:「蕭少爺,你就這麼想死嗎?」
蕭晨大笑道:「你白痴嗎,來來去去,就這麼兩句,我死不死關你屁事,真有本事就打我啊,我站在這裡給你打,看你敢不敢打死我。」
「真以為,我不敢打你嗎?」這下張澤陽再也忍不住了,怒喝一聲,體內元氣快速的運轉,凌厲的一拳朝蕭晨轟來,這一拳他用了八層力,是動了真火了,這廢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幾次出言嘲笑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蕭晨心中冷笑,這就沉不住氣了嗎?目光直視這充滿殺氣的一拳,紫雷決在體內飛速的運轉著,丹田處的青龍,一聲輕喝,澎湃的元氣蓄勢待發。
呼!
蕭晨出手來了,同樣是一拳直接了當的轟了過去,這一拳蕭晨用了全力,拳風所過,發出一道激盪的風雷之聲,一道道噼里啪啦的紫芒朝拳心涌去。
砰!
兩拳對碰,發出一聲劇烈的爆響,張澤陽只覺得一股洶湧的力量朝自己湧來,這力量根本就不是他能對抗的,身體朝後猛退了幾步才穩住身體,蒼白的臉上看不到一點血色,嘴角緩緩的流出一絲鮮血。
蕭晨修煉的紫雷決,在加上青龍武魂,體內的元氣之深厚,全力發動之後在武者境界足以堪比武者巔峰。張澤陽以為蕭晨還只是煉魂九品的修為,只用了八成力,碰上全力而為的蕭晨,怎麼可能會有抵擋之力。
「就這麼點實力,也敢在墨河城內橫衝直撞。」蕭晨冷哼一聲,右腳在地上猛的一踏,鋪在街道上的大理石出現一絲細小的裂痕,這一腳之力,帶著蕭晨飛身而起,眨眼便到了張澤陽的身前,一掌朝他胸前印去。
速度之快,連張澤陽旁邊的還站著的那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看著這風聲鶴唳,殺氣騰騰的一掌,張澤陽嚇了一跳,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難道我張澤陽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住手!」一聲暴喝從遠處傳來,聲音之大,震的人耳膜都發蒙,蕭晨沒有理會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凌厲的一掌依舊朝張澤陽印去,這廢掉張澤陽的機會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有的。
轟!
一道身影由遠及近,如雷射一般在空中划過好幾道弧線,矯捷的竄到張澤陽的身後,將張澤陽的身體迅猛的向後一拉,救下了張澤陽。
然後飛快的出手,對上了蕭晨這風聲鶴唳的一掌,從那聲住手響起,到這人的出手,一切不過發生在兩個呼吸之間,可見此人的速度之快,實力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