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認為許月卿嫁給顧長策之後就完完全全是一個花瓶。
他們以為那個張揚明艷的許家小姐現在也不過只是一個婦女罷了。
許月卿坐在車上,腦海里回想起剛才王安說的話。
「許小姐,公司事情錯綜複雜這不是你一個千金小姐該操心的。」
她捏緊雙手,嘴角掛起一絲嘲笑。
醫院。
顧長策隔著玻璃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宋煙雨。
「好些了嗎?」
宋煙雨蒼白著臉,點點頭。
「好多了,這段時間多虧顧總了。」
宋煙雨抬起臉看著眼前的男人。
高大英俊,是整個a市最高位的人。
許月卿憑什麼!
她垂下眼眸,緩緩開口。
「顧總,這件事情是我的過錯,和許小姐沒有半分關係。」
話還沒有說完,宋煙雨就感覺到頭頂一股強烈的視線。
充滿了威嚴,充滿了不耐的視線。
一瞬間,她感覺自己所有的心思全都暴露了。
她顫顫巍巍的開口。
「顧總。」
「宋煙雨,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心思。」顧長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眼神中透出濃濃的鄙夷之色。
他的聲音很輕很淡,但卻充滿了無窮的壓迫力。
宋煙雨渾身一震,不由得瑟縮起來。
她慌忙搖頭,解釋道:"顧總,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嗎?你做的那些事情打的什麼主意你以為我不知道!?"
「我們之間自始至終都是交易!要不是因為你有她的心臟,你們一家我管都不想管!」
顧長策的話讓宋煙雨的臉色大變,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油然而生。
她緊張的看著顧長策,結結巴巴道:"顧......顧總,您說什麼啊?我怎麼......怎麼聽不懂?"
"裝糊塗嗎?"顧長策冷笑一聲,"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忍耐性已經快要達到極限了!」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還想要繼續做你的明星夢就給我安分守己點!」
顧長策大步走出,走到外面打開手機,看著上面沒有絲毫消息的屏幕。
啪的一聲,手機被摔在地上。
他的內心充滿了不安,就像是被挖了一個洞一樣。
讓他驚慌失措。
「老闆。」李秘書剛剛買到咖啡就看見自家老闆站在門口大發脾氣。
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破碎的手機咽了咽口水。
他想要說話但是不知道說什麼。
此時老闆的心情壞到極點!
「許月卿有給你發消息嗎?」顧長策站在一邊問道。
不說還好一說立馬就覺得奇怪起來!
以前夫人恨不得一天給他發800條消息,恨不得24小時都打電話給他。
為什麼?還不是為了隨時關注老闆是蹤跡。
以前他問過夫人為什麼不親自給老闆發,他到現在都還記得她說了什麼。
『顧長策天天都不在家,我想問也問不了手機前天才被他拉黑了。』
『李秘,我們現在即將建立深厚的革命友誼,你要好好把握。』
李秘書思考了一下討厭看了看老闆黑著的臉。有點懷疑。
「老闆,夫人這幾天沒有給嗎發信息嗎?」
此話一出,李秘書感覺周圍空氣都冷了下來。
他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哆嗦。
這不合常理啊!
以往老闆一日三餐吃什麼夫人都要問,就連他什麼時候去上的廁所都要問。
現在距離老闆沒有回家已經一周了,夫人一個消息都沒有發過!
「回答我的問題!」顧長策開口。
「沒,沒有。」
空氣再次寂靜,李秘書偷摸看了一眼顧長策。
此時顧長策眉毛蹙起,手掌緊緊握住,一張俊顏滿是壓抑的怒火。
看見這樣,李秘書只想要大說一句。
活該!
該珍惜的當狗一樣,不該珍惜的當寶貝一樣!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老闆對宋煙雨那麼照顧。
但是為了老闆以後的幸福生活,李秘書覺得提點一下。
「老闆,其實在我們這些外人看來你這次太過了,自家老丈人在搶救室搶救你生為女婿竟然跑去其她人那裡!」
李秘書越說越不知道怎麼說,這種做法簡直太過分了!
顧長策聽完臉色不僅沒有絲毫緩和反而愈加嚴重。
一雙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李秘書。
那眼神仿佛能夠把人殺死似的。
"你剛剛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他白說了?
李秘書一愣。
隨即連忙說道:"老闆,我的意思是說......"
"閉嘴!"
顧長策冷喝一聲。
嚇的李秘書立刻噤聲。
一秒鐘都不敢多待,趕緊灰溜溜的逃走了。
顧長策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臉色越來越難看。
過分?
她們許家做的難道不過分嗎?
處心積慮的嫁到顧家,費盡心思的想要從顧家撈到好處。
這樣的一家人,有什麼好過分的!
想到這裡顧長策臉色稍緩。看了看腕錶。
今晚回去看看吧,看看她不自量力的樣子。
這邊剛回到家中的許月卿,打開燈發現顧長策又沒有回來。
她挑挑眉,表示理解。
畢竟自己的寶貝剛醒嘛。
她打開資料,視線死死的停在王安上面。
現在基本可以確認許家這次危機根本不是靠資金就可以度過的。
公司裡面不僅僅有內奸還有貪污的。
股東召開大會三月後就要召開了一定要在之前找到證據。
電話響起。
「許姐怎麼樣?」
許月卿揉揉眼,嘆口氣。
「今天看了財務報表,發現裡面很多費用都對不上。」
「有人貪污?」
「嗯嗯。」
「那咋辦?拉資不行啊!萬一又被貪呢!」
聽著小年苦惱的聲音許月卿笑了笑。
「現在拉資一定是要拉的,不過在拉之前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到。」
「有懷疑的人嗎?」
許月卿沉思幾秒,隨後開口。
「王安現在是最大的嫌疑我懷疑李綱只是他的替死鬼,要是真找到了八成是李綱進去。」
"那......"
許月卿笑了笑:"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掛掉電話,許月卿揉揉額頭。
她現在只有兩個方案。
第一個,利用李綱把王安的尾巴引出來。
第二個就是找到王安給李綱行賄的證據。
許月卿仰頭躺在沙發上,嘆了嘆氣。
許家這個危機不是偶然的,是有人蓄謀已久的。
至於背後人究竟是誰?
看來,她周末得去參加許家聚會看看了。
顧長策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別墅裡面漆黑一片。
他皺著眉打開所有燈。
沒有人!
顧長策看了看手錶,十二點半。
這個時間許月卿應該睡覺了吧。
她去哪裡了?
顧長策心底莫名的浮現出一抹擔憂,他快步朝樓上走去。
"啪嗒"
臥室的門突然開了。
顧長策腳步一頓。
許月卿穿著睡衣從浴室裡面走出來,手上拿著吹風機。
她抬眸看向顧長策,眼睛裡面帶著一絲驚訝。
"咦,你回來了?"
說完,她把吹風機扔在一旁,朝顧長策走去。
"怎麼不開燈?"
顧長策朝她伸出手。
許月卿皺眉看他。
「我不是宋煙雨,注意點。」
顧長策眼神一暗隨後收回手不再說話。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這幾天總是心神不寧的,特別是剛才發現沒有人時。
"你今天去哪裡了?"
顧長策轉身看向許月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