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策出生的時候,就在他還是嬰兒的時候,他就被告知他是誰了.
是m國最古老家族的繼承人。
自小他就接受最為嚴格最為殘酷的訓練。
在15歲的時候他被送到顧氏旁系的顧家來歷練。
他的父親,親生父親。
是一個整日冷著臉不苟言笑是男人他最為溫和的表情大概就只有看著母親親照片的時候了。
他的母親溫和又溫柔。
小時候傭人說過母親是一個很好的女人,她愛著父親,愛著這個家族。
但是,母親生他的時候難產而死。
是的,他不討他父親的喜歡。
顧長策曾經在夜裡輾轉反側夜夜難眠。
是的吧,要不然哪有父親會把孩子丟到一邊。
不聞不問。
顧長策陷入回憶中。
他清晰的記得他被送到顧家來的時候,他苦苦哀求著他名義上的父親。
『不要,我不要走,爸爸,我會好好學習好好鍛鍊的,我不要離開!』
可是他的父親沒有理他,只留給他一張冷冰冰的背影。
'你不用跟我學習,你只需要學會如何在這個世界活下去。你只需要懂得如何保護自己。'
他從小就知道他的父親是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
他從小就不敢忤逆他,更不敢反抗他。
後來他漸漸地長大了,也明白了他的父親的冷血無情。
他的父親不止是冷血無情,他還是一個殺伐果斷的男人!
顧長策從小被教育的是'不管遇見什麼事,都必須要做到冷靜沉穩。'
他知道,他的家族在培養他,也在給他機會。
但是他的父親。
無論他怎樣優秀,怎樣努力也換不來他的一句讚賞。
顧長策陷入了回憶中,那樣難堪又痛苦的回憶。
唐亦城城坐在沙發上看見顧長策眉頭緊皺,臉色慘白。
他談了口氣開口。
"你在想什麼?"
顧長策搖了搖頭,眼神黯淡了幾分,聲音沙啞。
"我在想我的母親。"
唐亦城城聽到顧長策這樣說,眼睛微微動了一下,然後開口。
"你的母親很漂亮,很年輕,她是一個非常溫柔善良的女人,我想,她肯定希望你能像她一樣,活得很快樂。"
他的話說完,顧長策的身體僵硬住了。
眼眶微紅。
"可是,我現在已經不快樂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我只知道我叫顧長策。"
他在商場上殺伐果斷,是整個a市的王,他在家族裡掌握半個命脈,是整個m國的太子。
可是。
他想到了許月卿。
那個女人,那個讓他在夜裡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的女人。
她的改變讓他的心仿佛漏了一個部分。
他想要她笑,想要她依賴自己,想要她像以往一樣愛著他。
唐亦城城看著此刻的顧長策,他的心裡有些難受,有點同病相憐。
他知道顧長策的母親去世的時候他才出生,他的童年也是充滿了悲傷和恐懼的。
顧長策抬起頭看向唐亦城城,聲音低落。
"唐亦城,你知道嗎?其實我真的不恨我的父親。我恨的人,是我自己。"
狠他害死了母親,要不是他,父親會和母親一直在一起。
他也狠自己的底線。
他為了許月卿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低他的底線。
他說完,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眼淚壓制了下去。
唐亦城看著他,突然發現他的辦公桌面多了一張照片。
他起身走近,拿起一看。
照片上女孩溫柔又可愛,一雙水靈靈的杏眼仿佛會說話一樣。
他看著這張照片。
總覺得這雙眼睛似乎在哪裡看見過。
他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了。
他猛地拍了拍額頭。
他想起來了。
這雙眼睛在老爺抽屜裡面。
裡面一個被鎖住的盒子裡面。
那是他去找材料時不小心看見的。
後來按耐不住好奇心再次去看時就已經被鎖起來了。
「長策……」話才剛剛說出口。
助理就急匆匆的跑進來。
「老闆,不好了,宋小姐粉絲和太太打起來了!」
助理的語速很快。
顧長策皺了皺眉。
"怎麼回事?"
剛才他們離開的時候明明喊保鏢將他們趕出去了啊!
"宋小姐粉絲偏說太太是小三,說宋小姐受了委屈,她們還把太太抓傷了。"助理說的小心翼翼的。
他已經從李秘書哪裡得知了老闆對太太的在意。
那些記者和粉絲都要完!
"許月卿傷哪裡了?"顧長策站起身來。
還未等助理回答就已經大步往外走了。
顧長策住的別墅有兩棟,一棟是專門用來辦公的。
他坐電梯快速的往下走。
剛剛走到大門。
還未推開門就已經聽見了
"許月卿,小三!」
「說誰小三呢!狗叫什麼呢!誰是小三你家主子不知道啊!」
這是許月卿的聲音。
這聲音顧長策再熟悉不過了。
顧長策一愣。
她竟然還能這麼罵?
"小三?你說的小三是誰?"他沉聲問。
他的聲音很冷很淡,卻帶著一股凌厲之氣。
外面吵鬧的聲音戛然而止。
顧長策推開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許月卿凌亂的頭髮。
她身上穿著一件寬鬆的t恤衫,因為t恤衫很寬鬆,所以看起來很鬆垮,而且還有些褶皺。
她的右手臂上,一條血跡蜿蜒而下。
顧長策皺眉走出,脫下外套將她流血的手臂給纏住。
傭人和保鏢立馬圍了上來。
"老闆。"
"老闆。"
顧長策掃了一圈周圍。
"誰幹的?"
聲音壓制又充滿怒氣。
絲毫不掩飾的怒氣!
周圍的人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老闆發這麼大的火!
最後還是助理開了口。
"是宋小姐的頭號粉絲,我們攔不住。"說完還指了指站在最前面的一個男人。
「放開我我一定要抓回來!」許月卿掙扎的想要離開卻被顧長策一把抱在懷裡。
顧長策聞言,眼神瞬間陰寒下去。
"把他給我抓起來。"他沉聲開口,聲音冷漠。
周圍的人一聽,全部朝著最前面的男人撲過去。
男人被嚇得一大跳。
他本以為許月卿就是一個小三哪裡有自家宋煙雨好,他以為只要逼得許月卿離開離婚,那麼宋煙雨一定就可以和顧長策結婚了。
這樣她就不會每天晚上都哭著和他說話了!
但是!
「放開我!你們抓錯人了!」男人拼命掙扎著。
男人長得高大又壯,在他拼命掙脫開一個保鏢時就立馬衝到顧長策面前。
許月卿一看他衝過來就要揮拳打過去的時候卻被顧長策一把收回來。
顧長策抱著許月卿的腰將她攔在懷裡。
然後在他過來時一腳提過去。
男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辜負煙雨!」保鏢上前將男人緊緊的按在地上。
周圍記者膽戰心驚的拿出相機拍照。
"為什麼,你說啊!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辜負煙雨!"男人瘋狂的吼。
顧長策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轉身就要離開。
"不要臉,你就是個小三!"男人又開始破口大罵。
顧長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停下。"
保鏢們拖著男人的動作一停。
他們站在原地等著顧長策說話。
顧長策回頭,將許月卿護在身後。
他的嘴角微揚,笑容冰冷。
那一瞬間,眾人都感覺到一股寒風颳過。
"我不介意你再多說幾句。"
顧長策的語氣平靜,但是眼中卻充斥著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