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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二十三章 閒談

2024-08-19 07:47:51 作者: 橘子梗
  下課後的學生幾乎是拖著身體疲憊的湧出大門, 他們已經度過人生中最漫長的一天。【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就目前而言,儘快回到寢室休息才是當務之急。於是, 很不幸的,他們中大部分人也都因此錯過了晚餐。當然, 仍有兩個學生並沒有隨著其他人怨聲四起,並且看上去即使現在餓著肚子也不會很擔心。

  在更晚一些的時候,兩個格蘭芬多獨自匆忙的離開了休息室,並一路警惕的注意不要被巡查的教師給發現。

  「小心羅恩,」赫敏輕聲警告,「我們沒有哈利的隱身衣,如果想要去廚房找東西吃, 就得給我保持謹慎。」

  「梅林, 」羅恩□□,「你已經提醒了我三遍,我就這麼沒腦子嗎?」

  赫敏翻了翻眼,「不, 我只是真心希望你能再長點腦子——你沒發現自己剛剛差點和皮皮鬼撞上嗎!」

  羅恩瑟縮了下, 「那只是個意外——」後面的分辨在赫敏的瞪視下收聲。

  他們認真的小心向前,繞過移動的樓梯,儘可能不要去吵到任何人,走到地下室走廊的一幅畫像前。赫敏撓了撓畫像手裡的那隻梨子,梨子開始咯咯的笑,接著畫像翻開,一扇門出現在面前。

  那兩個格蘭芬多的學生進去, 門又關上,而廚房裡頭的幾個家養小精靈們停下手上的動作詫異的看著他們。

  「是赫敏小姐和羅恩先生。」在赫敏與羅恩能作出任何反應前,一個小精靈響亮而尖銳的叫。他們認得他——應該說很熟悉,那是多比。然後多比熱切的走到他們面前,「有什麼是多比能為您服務的?哈利·波特大人最好的朋友們。」

  「嗯,如果不麻煩的話。」赫敏不那麼適應的解釋,「我們只是想找點吃的東西。因為一些原因,我們錯過了晚飯。」

  「當然,」多比虔誠的說,用力點頭時候耳朵隨之不斷的拍打,「讓哈利·波特的朋友餓肚子可不應該。」跟著那個小精靈就像飛一樣的穿過廚房,開始拎起鍋子和勺子。「比朵、利奇,來幫幫忙。還有閃閃,別在一邊只知道哭了,可不能讓我們的小客人餓著。」

  看得出,那些家養小精靈們並不多喜歡多比,因為他是個異類,但小精靈奉承的精神還是讓他們都行動起來。那並沒花費很久的時間,甜湯、h飯、三明治和肉桂派全部被擺到了桌子上。赫敏同羅恩愉快的飽餐了一頓,並決定將其他食物帶回格蘭芬多休息室,像超人降臨那樣的去拯救其他餓肚子的人。

  在他們準備好告退的時候,赫敏注意到多比同樣端著一大托盤——雙人份的——茶水準備離開。

  「嘿,多比,」僅僅是好奇,赫敏問,「你準備帶著那些去哪兒?」

  「哦,偉大的潛行者閣下需要我提供些飲料,而我正準備送過去。」多比興奮的說,就像那是一項天大的榮譽。「我得說,那位大人可是位真正的紳士,聰慧風趣、溫和有禮、舉止優雅,他甚至有和多比說謝謝。」他無休止的發出讚美。

  赫敏眨眼,「嗯,聽上去像是你和亞撒教授比較熟?」

  「熟?哦,不——」多比激動的開始扯自己的耳朵,卻同時能保證另一隻手中的托盤的穩定,「多比希望能有這個榮幸,那將成為多比的夢想。但——不,潛行者閣下只是偶爾會請我送些茶水過去。」

  「可——」赫敏噘著唇看眼前的小精靈,不知在想什麼,「我上次有聽到他能直接叫出你的名字。而在此前你並不認識亞撒教授?」

  「我跟你說,」用虔誠的聲音,多比說,「潛行者閣下是偉大了不起的,他叫的出霍格沃茲里所有小精靈的名字,他甚至懂我們小精靈的語言。」

  「哇哦,那還真了不起。」羅恩吃驚的說,「但——呃,你們也有自己的語言?哦,抱歉,無意冒犯,但我以為你們都只說英語。」

  「我們當然有自己的語言。」多比不那麼在意的說,「但我們只有在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才會用。」他看了看掛在廚房裡的那隻大鐘,時針指向了一刻,「哦,抱歉,我得走了。我可不希望讓那位閣下等太久。」

  「嗯,好的,下次見。」他們同他再見,然後帶上食物,很快跟著從廚房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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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我可以進來嗎?」敲門聲後,哈利的聲音從房間外面響起。

  「進來。」

  他聽到斯內普模糊的回答,之後端著托盤,保持手臂下面夾著摺疊好東西的姿勢推開門,發現這人正坐在站在坩堝前往里撒入一些像是薄荷草的藥劑,它冒起核桃大小的一連串泡泡,散發出沼澤腐葉的氣味,再用攪拌棒順時針轉動。


  「嗯,抱歉,我打擾到你了?」他問。

  「沒有,」斯內普說,沒有抬眼而繼續他攪拌的工作,「已經是最後一道工序。」

  「只是來送還你的衣物。」將托盤放下,然後示意他另一隻手拿著的摺疊整齊的衣服, 「還記得吧,之前你借給我的仔褲及襯衫。我得由衷感謝你的慷慨幫助。」他眨眼。

  他發誓,他看到斯內普煎藥的動作有停止一秒鐘,然後說,「只放到那邊的柜子里就好。」

  哈利照做,接著轉過來停在那裡,看那個男人的每一步動作。黑色坩堝里栗色的藥劑跟著他手中攪拌棒的旋轉一點點變成清澈透明的玫瑰紅色,讓他想起了今天晚上見到的夕陽,真令人著迷。慢慢的,裡面的藥水開始猶如滾水一樣沸騰,並快樂的濺來濺去,就像海面躍起的鯉魚,但沒有一滴落到了外面。看上去一切大功告成,最後他將那些藥汁倒入了一隻銀色的瓷瓶里。

  「這是什麼藥劑?」在他完成所有步驟後,好奇的,哈利問。

  「增強劑。」斯內普說,他發現自己在緩慢地深呼吸,「所以,你還有其他事?」他轉過來。

  哈利聳肩,「不,只是想看看你要不要休息一下聊聊天什麼的。」指了指桌子上的盤子,他誘人的笑,「看,我已經準備好飲料。」

  他花費了幾秒鐘去猶豫,「聽上去很誘人,但我還有這些器械得去收拾。」

  「我可以幫你。」哈利開始捲袖子,「需要刷洗坩堝嗎?」

  「對,但別去戳那些儀器,」斯內普瞪著他,「我可不想要它們被打壞——郵購會很麻煩,那得提前好幾周訂貨。」

  哈利吃吃的笑,放過一旁晶晶亮的玻璃儀器,一絲不苟的努力清洗好坩堝。

  工作了大約進行了二十分鐘,直到斯內普將最後一隻燒瓶放置在容器櫃的架子裡。然後哈利提著用魔法保溫的茶,放到他們二人之間的桌子上。

  他們面對面的落座後,看上去斯內普的心情不壞,他吮了一口杯子裡的紅茶,甚至允許自己率先挑起了一個話題,「聽說你今天狠狠操練了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六年級?」

  「嗯,那要看你怎麼定義『操練』這個詞。」哈利用兩肘撐起自己,「我只是對於他們目前的狀況有點擔憂,尤其是體能、警惕性及團隊合作上。」

  「所以你禁止他們使用魔杖而是要他們提高自己的身體素質?就像你一樣。」

  「不,不需要一定鍛鍊到我的程度。」哈利解釋,「但最少在戰爭中失去魔杖他們同樣可以自保。」

  「聽上去是那麼回事,」斯內普嘀咕,「但我祈禱你最後培養出來的不會是一群小殺手——光在魔藥製作方面他們已經當之無愧。」

  哈利大笑,「沒那麼嚴格,」他如此的快樂,「事實上就第一天而言他們做的還算不錯。」

  「這很難以想像。」斯內普的嘴角拉直,眉毛有些上挑,對他而言那代表了思考的開端,「可我認為如果你想化解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矛盾不會輕易的就如願以償——小心最終結果卻是陷入假象所堆積起的象牙塔。」(注)

  「我從沒那麼想。」出乎意料的,哈利否認,「學院間的競爭不是件壞事,沒必要改變。」認真的,他說,「而我唯一需要他們認識到的就是無論在霍格沃茲再怎麼不合,但如果面對的是外面的危險,他們首先應該保持一致。」

  「這個做法倒是說的通。」他想了想說,「無論如何,看上去你已經得到德拉科的尊敬。」

  「你很關心他。」微笑的,哈利說。

  「我答應會照顧他。」斯內普平淡的說,「而且他是我學院的學生。」

  哈利噴出笑意,「不加遮掩的偏愛,但卻令我更加該死的喜歡你。」

  斯內普放下茶杯的動作中停頓了一下,「愚蠢的白痴。似乎喜歡胡言亂語也是你的專長之一。」他低頭,往杯子裡添加茶水時候嘟囔,「你難道從不知矜持是何物嗎。」他頭髮後的耳朵有點紅。

  「呃,或許也不盡然。」尷尬的,哈利下意識的去揉著後脖頸,,「我想你沒忘記這周的約會吧。」

  斯內普在對方吐出「約會」這個詞的時候眨了下眼,然後反應過來,「你不會想說今晚之所以要在此耗這麼久,甚至忍受刷洗坩堝的痛苦,只是為了想提醒我這周有曼聯隊的比賽?」

  這回是哈利有點臉紅,「嗯,那只是目的之一。」但很快他又露出誘惑的笑,「另外,我不覺得刷洗坩堝會辛苦——更重要的是有你陪伴會多麼快樂。」

  斯內普翻了翻眼,承認自己在厚臉皮這方面永遠及不上對面的男人。「那麼,你的目的達到了,我會記得的。是在周六還是周日?」

  「周日,下午的四點。」愉快的,哈利回答。

  「你會在那時準時看見我。」斯內普重新站起來,把之前捲起的袖子放下回手腕,並用魔杖點了點餐盤,那些茶壺和杯子迅速消失在眼前。

  哈利跟著站起來,走向門口,有些痛恨鐘錶的時針為什麼總要旋轉的那麼快。

  「來接你?」在門外,他滿懷期待的提議。

  輕微的,斯內普的唇角有點上挑,哈利看到他以細微的幅度在點頭。然後他沒再停留的離開——在自己即將作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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