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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蒙向『奇洛』鞠躬行禮,這是古老決鬥儀式的要求。
『奇洛』同樣對著阿蒙躬身,表達對他或者說是對這種古老而優雅的儀式的尊敬。
「阿蒙,這同樣算是考驗的一部分,如果你無法從我的手中堅持下來,那麼我就會毫不留情的殺死你。」『奇洛』張開雙臂表情有些興奮地說道。
「所以,抱著必殺的信念來向我進攻吧!」
『奇洛』的語氣沒有絲毫異樣,就像在期待今天吃什麼一樣正常,可口中吐出的話語卻讓阿蒙感覺如同直面屍山血海,撲面而來的森然殺意仿佛能夠湮沒任何人的意志,讓人再也提不起反抗的勇氣。
不殺人就會被殺,這就是黑魔王要教給阿蒙的黑魔法第一課——
黑魔法是殘酷的黑暗哲學,如果沒有相應的覺悟,就永遠無法真正走進它的殿堂。
但阿蒙手中的魔杖沒有絲毫顫抖,甚至他的手腕也依舊放鬆。
「Incendio!(火焰熊熊)」只見他猛然甩動魔杖念出咒語。
與此同時。
「Incendio!(火焰熊熊)」一模一樣的咒語被『奇洛』念出。
兩個相向飛舞的橙色火球在碰撞的瞬間爆炸開來,四散的火焰不受控制的圍繞決鬥的雙方組成了一個巨大的火圈——
不,並非是不受控制。
阿蒙在兩個火球碰撞的剎那就迅速舉起魔杖念動魔咒。
「Serpensortia!(烏龍出動)」
一條巨大的黑蛇從他的魔杖尖一下子竄出,落到他和『奇洛』中間的地板上,昂起蛇頭,蓄勢待發。
與此同時周圍的火圈已經成型,成型的火圈進而化為了一條火蛇!
火蛇直起蛇身,嘶吼著攻向阿蒙的黑蛇。
雙蛇狂舞,阿蒙也再次把目標放回『奇洛』身上。
「Reducto!(粉身碎骨)」
正在欣賞雙蛇身姿的『奇洛』不慌不忙地同樣射出一發粉碎咒。
兩道粉碎咒擦身而過,阿蒙的粉碎咒已經快要命中『奇洛』,可是他還是及時的為自己施了一個鐵甲咒,對戰鬥時機的把握精妙到了極致。
阿蒙感受到襲來的粉碎咒的強勢,直接閃身離開原位置,順便躲避黑蛇和火蛇戰鬥的餘波。
此時黑蛇已經落入下風,看樣子隨時有可能敗下陣來。
於是阿蒙站穩以後就順手幫了它一把。
「Confringo!(霹靂爆炸)」
橘色火球狀火焰直接把黑蛇和火蛇都包裹在內,然後就是一陣劇烈的爆炸,火焰和黑霧瞬時間吞噬了整個房間。
「Expulso!(飛沙走石)」
阿蒙沒顧得上先施鐵甲咒保護自己,而是趁機對著『奇洛』來了一下狠的。
藍色的火光速度飛快,在肆虐的火焰和黑霧中也並不顯眼,眨眼間就傳出了命中物體的聲音。
這時候阿蒙剛施好一道鐵甲咒,正準備順勢挪移,可一道迅猛的流光率先命中了他。
鐵甲咒的屏障像紙糊的一樣在瞬間被撕裂成碎片。
阿蒙只來得及往旁邊躲避一小段距離,流光擦著他的帽檐落向了身後的牆壁,發出了比剛才的爆炸更加強烈的聲響。
這頂陪伴了他才一個周的尖頂軟帽看樣子報廢了,阿蒙在迅速為自己補上一道鐵甲咒後想到。
他絲毫沒有在意如果剛剛自己沒有躲過這道魔咒會是什麼下場,畢竟這是早在決鬥一開始就明白的事情。
一陣狂風掃過,原本黑煙瀰漫的房間瞬間清爽,阿蒙身上的灰塵也被一併掃淨。
阿蒙看向那道依然屹立不動的身影,『奇洛』身上的衣服甚至沒有產生一絲凌亂的褶皺,仿佛剛剛的戰鬥對他來說連熱身都算不上。
不過這樣就足夠了,阿蒙已經把他掌握的最強力的黑魔咒施展了個遍,也做到他如今能做到的極限。
「看樣子你對黑魔法的掌握很生疏,阿蒙。」
短暫的沉默後,『奇洛』評價道。
他那沙啞平淡的聲線讓阿蒙分不出喜怒,但肯定不滿意就是了。
「教授,黑魔法大多涉及極為高深的魔法知識,我原本認為以自己的程度還無法那麼早接觸。」阿蒙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這是實話也是謊言。
阿蒙確實是因為黑魔法高深而危險才暫時沒有深入去研究,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把重心放到了研究新魔咒上面,在無人教導的情況下沒有更多的精力分攤給黑魔法。
『奇洛』無言地點了點頭,對這個理由勉強接受。
在他的眼裡,阿蒙確實是一個理智的小巫師,而且,在只是初步施放魔咒的水平,做到剛剛的程度已經足以證明他在黑魔法上的天賦。
接下來,『奇洛』開始為阿蒙講解剛剛那些咒語的技巧,然後繼續實戰練習。
在這個過程中,阿蒙著實好好體驗了一把黑魔王真實的授課風格——高壓,足以危及生命的高壓。
黑魔王根本不在乎阿蒙會不會因為戰鬥而受傷,他只看阿蒙能因此被激發出多少潛力。
即便阿蒙看上去已經精疲力盡,『奇洛』卻還是冷酷地繼續加大難度,他對阿蒙的要求已經不能用嚴苛來形容。
在戰鬥中『奇洛』還不斷穿插各種諷刺與嘲笑,進行辛辣的批評,但凡阿蒙心理承受能力像正常的小巫師一樣脆弱一點早就崩潰了。
……
很快,一天時間過去,『奇洛』在交代了一大串禁書區的書名之後揚長而去。
阿蒙精神有些恍惚,腳步有些虛浮的去往廚房吃飯,臉上一直維持的笑意也有些繃不住了。
回到寢室,阿蒙洗漱完直接栽倒在床上,直感覺是一滴精力都沒有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進入開學第二周。
阿蒙從這周起就進入了白天上課晚上學,周末加練黑魔法的規律校園生活。
這一持續便是兩個月,直到萬聖節前夕。
說實話,霍格沃茨的萬聖節並不怎麼有氣氛。
除了牆上的裝飾外,萬聖節更多是屬於霍格沃茨幽靈們的節日。
比如某隻以嚇唬小巫師為樂的皮皮鬼。
這也是小巫師們僅有的能感覺到的恐怖氛圍。
但好在還有晚宴,盛大的宴會總是能讓小巫師們得到滿足。
不過禮堂中有那麼三個小巫師卻很不在狀態,哈利和羅恩因為赫敏還沒有回來而滿臉擔心,羅恩內心已經後悔在赫敏背後說她的壞話了;
而阿蒙則是在等待——
哐!
巨大的開門聲把禮堂中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只見奇洛踉踉蹌蹌地跑進來,神色慌張地對著主賓席的鄧布利多結結巴巴說道:
「巨……巨怪!有……巨怪!在地下教室里!」
說完奇洛就好像受到巨大驚嚇一樣驟然暈了過去,倒在地上。
禮堂瞬間譁然,小巫師們紛紛感到恐慌。
鄧布利多這時候開口了。
「安靜!」
他的聲音在擴音咒的作用下傳到每一個小巫師耳邊,讓小巫師們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紛紛看向主賓席,在發現院長教授們都表現的相當鎮定以後,內心被奇洛傳染的慌亂情緒也安穩了下來。
阿蒙正了下單片眼鏡,眼前這一幕讓他不由感嘆鄧布利多的威望。
兩代黑魔王成長又隕落,唯一不變的只有眼前的霍格沃茨校長——鄧布利多。
有人認為他是登峰造極的政治家,因為如果他振臂一呼,魔法部就是擺設,魔法界將成為他的一言堂,但他從來無心權力,只想好好在霍格沃茨做一位校長,直到退休;
有人覺得他是表里不一的偽善者,因為兩代黑魔王都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甚至因此戲稱他為「白魔王」,可他其實從未得到過他想要的東西,相反還一直在失去;
在阿蒙看來,鄧布利多存在爭議的唯一原因就是他太「偉大」了,就像一位聖人。
可人們不相信聖人的存在,就如同不相信自己能夠成為聖人一樣;
所以他們把聖人裹上金身高高的擺起,燒香、參拜,當聖人真的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就會指著金身說:那才是聖人!
阿蒙無法想像一個像鄧布利多那樣強大的巫師還會去遵循世俗的規矩,但或許那就是鄧布利多的「錨」吧,否則他將成為這個世界最大的夢魘!
在阿蒙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鄧布利多有條不紊地安排所有小巫師待在禮堂里,並讓斯內普等教授看護,之後就帶著麥格教授離開了。
同時,阿蒙注意到哈利和羅恩已經消失不見,那麼接下來就該他「登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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