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哈利不敢冒險,拿自己的生命打賭,乖乖地坐回了原位,但他的表情依然憤怒。
見狀,卡珊德拉微微翹起嘴角道:
「聽我的總是對的。」
「你快把我放回去!」哈利氣憤的喊道,「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像孩子一樣吵鬧不會改變任何事情。」卡珊德拉姿態悠閒地回道。
「而且,你還沒弄明白嗎?」她下巴微抬,戲謔地看著哈利,「是否幫助你與你的意願無關,只取決於我的興趣。」
「既然我把你帶來了,就沒有什麼能改變我的決定。」
「你現在只需要像草藥課上的植物一樣。」
「當然,如果你想要做曼德拉草,我也不介意,只要你同樣不介意我像對待曼德拉一樣對待你。」
說話間,卡珊德拉好像想到了一個疑問,饒有興致地看著哈利問道:
「你應該知道曼德拉草是什麼,以及我們將如何處理它,對嗎?」
哈利難堪地沉默著不說話。
「呵。」卡珊德拉對此輕笑一聲,滿不在意的把目光轉到了小船上方的巨大彩色泡泡上,看著泡泡中顯示的畫面說道:
「對任何先知來說,解讀占卜結果都是必要的技能。」
「甚至,這直接成為了衡量一個先知是否非凡的重要標準。」
「因為,即使是相同的占卜結果,不同的先知也可能會解讀出完全不一樣的未來。」
「但事實上,傻子都知道,未來只有一個。」卡珊德拉不屑地笑了笑。
然後她瞥了一眼看似固執地把頭扭到一旁,實則聽得逐漸入神的哈利,繼續說道:
「特里勞尼在這方面的表現非常差,她唯一的亮點就是她的視域天賦。」
「而視域之於普通占卜的最大區別,就在於視域先知能夠直接看到未來的畫面。」
「這會在很大程度上幫助先知解讀。」
「有時,它甚至可以直接得出一個普遍的結果,這樣預言就不會輕易失效或弄巧成拙。」
「但即便如此,也可能存在解讀錯誤的情況。」
「說到這裡,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卡珊德拉饒有興致地看著哈利問道。
哈利聞言下意識思考了一下,接著不確定地說道:
「你是說特里勞尼教授的預測不準確?」
「看來你並沒有愚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卡珊德拉滿意地點了點頭。
「但·····但我真的見過那隻黑狗好幾次了。」哈利磕磕巴巴地說道。
卡桑德拉聽到這句話時突然頓住了,她打量了哈利兩眼,「嘖嘖」搖著頭說道:
「祝賀你成為第一個讓我後悔的人。」
哈利頓時露出困惑的表情。
「看到一隻黑狗能證明什麼?證明你離死亡不遠?誰告訴你的?」卡珊德拉換了條腿翹著。
「特里勞尼教授······」
說話的同時,哈利也猛然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但下一秒他又疑惑地說道:
「但那些書也是這麼說的。」
「呵呵。」這時,卡珊德拉忽然笑了起來,笑聲有些刺耳。
哈利聽著感覺很難受,忍不住皺起眉頭,惱怒地看著她。
但這並沒有給卡桑德拉帶來任何負擔,她笑了好一會兒,才笑完。
然後,她抬手擦去眼角的淚水,保持著笑意說道:
「一場真正精彩的小丑表演!」
「如果你畢業後不加入馬戲團,那對這個行業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這有什麼好笑的?」哈利漲紅著臉,不明所以地問道。
「嗯。」卡珊德拉用輕蔑又憐憫的眼神看著他,「當然,這或許不能都怪你,霍格沃茨腐朽的教育也不得不為此承擔非常大的責任。」
接著,不等哈利回應,她自顧自地說道:
「書中有限的字眼永遠無法詮釋真正的魔法!」
「占卜更是如此——一隻黑狗,它可能象徵抽象的死亡和厄運,也可能象徵某個具體的人或事物。」
「幽靈可能預示和現實還存在各種聯繫,就像一段箭矢被分離,但粘著的纖維仍然存在。」
「教堂墓地可能代表死亡、安眠、消逝、復活。」
「徘徊的行為可能意味著隱忍、猶豫、危急。」
「······可能性太多了。」
「這種模糊的預言,就算是剛剛接觸占卜兩年的門外漢,以及研究這個領域多年的大師,都不敢輕易下結論。」
「相反,在做出進一步解釋之前,需要收集更多相關信息。」
「所以,現在你知道你有多可笑了嗎?」卡珊德拉悠然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明顯的嘲弄。
與此同時,在哈利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她的眼神變得渙散了一下。
但僅僅過了一秒鐘,就又回到了原來的狀態。
而這個時候,哈利還在那裡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沒意思。」卡珊德拉略感無趣地揮了揮手,「滾回去吧!」
哈利聞言下意識地抬起頭,接著迎面就撞上了一道綠光,瞬間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飛並墜向大海。
空中,哈利拼命地向前伸出雙手,好像要抓住什麼東西似的,但這顯然是徒勞的。
最後,他只能目光驚恐地掉進了海里。
外界,睡在宿舍床上,表情越來越掙扎的哈利猛然坐起,仿佛經歷了一場噩夢。
緊接著,他下意識地用手觸摸自己的身體,感覺到那種真實的觸感後,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
此時,夢境中。
明明哈利已經離開,本該因此立即崩潰的夢境,卻詭異的沒有崩壞,似乎還能維持一段時間。
坐在小船上的卡珊德拉看到這一幕,對著空氣開口問道:
「你什麼時候來的?」
「······一直。」阿蒙的身影忽然浮現在哈利之前的位置。
旋即他抬手捏了捏戴在右眼的水晶單片眼鏡,扭頭看向四周,嘴角微翹地說道:
「其實,伏地魔的很多魔法都很有趣,可以有很多不同的玩法。」
「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我們一樣在夢裡施展魔法。」卡珊德拉不甚在意地回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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