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夏傾歌的話,幾個人都點點頭。
不再耽擱,他們幾個人迅速進去,而在此時,像是感受到了入侵者的威脅一樣,赤龍的龍吟聲一下子更強了幾分。
那種難以喘息的壓抑感,讓幾個人如同溺在水中一般的,難受的厲害。
「這麼強?」
司徒浩嵐和簡若水兩個人,都不由的呢喃,他們下意識的捂住耳朵,想要擺脫這種聲音。不過,顯然沒有什麼作用。
幾個人中,夏傾歌的功夫最弱,自然的,她要承受的壓力更多。
捂著心口,她借著依靠夜天絕,才讓自己稍稍站定,「這麼下去,怕咱們還沒跟它交手,就已經完蛋了。咱們得想想辦法……」
聽著夏傾歌的話,夜天絕微微凝眉,隨後道。
「傾歌,若水,你們兩個人的功夫弱些,承受力也差些。這樣,讓三哥為你們施針,封住聽力,這樣龍吟對你們的壓力,或許能夠減輕一點。」
「這能行嗎?聽不到,並不代表它的威壓不在。」
夜天絕這提議,簡若水很懷疑能不能行。
其實,夜天絕又何嘗不懷疑這提議的可行性?可眼下,除了這個方法,他也找不到什麼更好的出路。
看著夏傾歌那模樣,他真的心疼。
夜天絕沒有開口,不過,司徒浩嵐顯然明白他的意思,拿出銀針,他拉著簡若水道,「不管成與不成,試試看總歸沒錯。成了就減輕些壓力,不成的話,也不損失什麼。一針的事而已,不痛不癢,也不耽擱時間。」
聽著司徒浩嵐的話,簡若水點點頭,「那就聽你的,扎吧。」
「好。」
司徒浩嵐應著,隨即將銀針,扎在了簡若水的身上。
這一針效果很好,簡若水的確再聽不到龍吟聲,不過,和她之前想的那般,神獸的威壓並不會因此而減少多少。相反,因為聽不見,心裡的不安還更濃了些,那種整顆心都懸著,空落落不踏實的感覺,反而讓她心中更燥。
也不知道夜天絕、司徒浩嵐他們是否能聽見,簡若水的嘴就沒閒著,她一直說自己的感受。
司徒浩嵐聞言,迅速幫她接觸了封印。
自然的,對夏傾歌的施針,也不了了之了。
看著夜天絕,司徒浩嵐道,「這或許就是咱們該受的,想投機取巧,怕是不成了。都撐著一點吧,好在赤龍還在結界之內,暫時對咱們還沒有攻擊性,咱們看看能不能迅速找到暗道,從這齣去,那或許更好。」
司徒浩嵐的話是事實,夜天絕和夏傾歌聽著,都迅速點頭。
夏傾歌凝眉,她微微思量,而後輕聲道。
「三哥,若水,咱們分東西兩路,趕緊巡查一遍,看看能不能有所發現。我將雪球放在咱們中間,一旦有危險,它會接應。趁著這個工夫,就躲進空間戒指中,之後的再想辦法。咱們都按照這個邏輯走,應該不會出大事。」
「好。」
司徒浩嵐應著,隨即牽著簡若水,去了東邊。
夜天絕和夏傾歌兩個人瞧著,也不耽擱,將雪球放下之後,他們兩個人一起,往西邊走。
赤龍在中間不斷飛騰,它似乎在盯著夜天絕和夏傾歌一樣,在他們靠近西邊牆的瞬間,龍吟聲明顯更大了許多。這種壓力,讓夜天絕和夏傾歌幾乎喘不上來氣。同時,西面的牆上,還隱隱有沉悶的聲響,像是有人在砸牆一樣。
聽著這動靜,夜天絕攬著夏傾歌飛身往前,瞧著西面的牆,夜天絕抬手輕輕觸摸。
那種震感,明顯極了。
夜天絕蹙眉,迅速看向夏傾歌,「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在外面你通過和雪球神識相通,去感受過這裡的狀況,你說過,在牆上有過神獸的影子?」
夏傾歌點點頭,「是有過那種感覺。」
明白夜天絕的意思,夏傾歌緩緩伸手,也在牆上摸了摸。感受著那種強悍的震顫感,她眼神微暗。
「你的意思是,我之前通過雪球,感受到的神獸模糊的影子,其實就在這面牆後。這牆後面,就是神獸?」
「能有如此威力,應該不錯。」
「那……我們是打開這面牆?還是……換個方向?」
如今他們所處的空間中,只有赤龍在,因為有結界的原因,他們暫且還算安全。可若打開這扇門,放出一個神獸,就相當於放出一個惡魔來,這很可能是自尋死路。
夏傾歌的心裡,隱隱有些擔憂。
夜天絕又何嘗不是?他在心裡不斷衡量,想著更有利於他們的決策。
只不過,他們兩個人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呢,簡若水和司徒浩嵐那邊,就已經有了動靜。他們在東邊的牆上,開啟了一道石門,就在石門開啟的那一瞬間,一頭棕熊直接跑了出來。不同於普通棕熊身體龐大,手腳笨拙,這棕熊不但身子大,而且速度極快,手腳靈活。
它一出來,就對司徒浩嵐和簡若水動了手。
司徒浩嵐倒是把簡若水推開了,可他自己,卻結結實實的挨了一熊掌,前胸上留了一個大大的血掌印,血肉一片模糊。
許是聞到了血腥味,刺激了棕熊的狠勁兒,棕熊迅速又沖向司徒浩嵐。
那樣子,仿佛要吞了司徒浩嵐似的。
這一次,雪球也反應了過來,它沖山前去,為司徒浩嵐擋開了棕熊的攻擊,簡若水趁機拉起司徒浩嵐,飛身衝到夜天絕和夏傾歌這邊。空間戒指已經開啟,她帶著司徒浩嵐,直接飛身進了空間戒指。
司徒浩嵐受傷不輕,他身子撐不住,漸漸軟了下來,直接倒在了地上。
簡若水抱著他,心裡怕的厲害。
「傾歌,你快來啊,浩嵐受傷了,流了好多血。傾歌……」
聽著簡若水的聲音,夏傾歌拉了夜天絕一把,同時,她也叫了雪球一聲,之後,再不管其他的,他們一起進了空間戒指,消失在了棕熊面前。
夜天絕負責盯著外面的狀況,而夏傾歌則來到了司徒浩嵐身邊。
「三哥,你怎麼樣?」
棕熊這一掌打的結識,司徒浩嵐整個人,虛弱的厲害。聽著夏傾歌的問話,司徒浩嵐的臉上,不禁露出一抹苦澀的笑來,他衝著夏傾歌搖搖頭。
「內傷,有些重,咳咳……」
話還沒說完,司徒浩嵐就吐了一口血出來,他的臉色也隨之更慘白了許多。
簡若水瞧著,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
「浩嵐,你撐著點,傾歌醫術好著呢,她一定會有辦法救你的。你不會有事的,你答應過我要好好的,你不能拋下我的。」
「我知道……我……沒事……」
不忍簡若水擔憂,司徒浩嵐不禁輕聲開口,他努力想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那麼痛苦。
可是,適得其反,他那模樣只讓人更揪心。
夏傾歌快速蹲下,拉起司徒浩嵐的手腕,這一掌的確有些重,不過好在心脈沒有受損,倒也不至於要了命。只是,接下來的路,怕是更難走一點。
心裡想著,夏傾歌迅速掏出丹藥來,塞進了司徒浩嵐的嘴裡。
「這是滋補恢復的,服下之後,應該能好受點。接下來,你得靜養,不能再運功,也不能再動武。否則情況加重,你只會更難受。」
「可眼下這樣,我……」
司徒浩嵐的話,沒有說出口,不過,他的意思夏傾歌和夜天絕他們都明白。
夏傾歌微微勾唇,輕聲道,「咱們來,是為了探尋秘密,尋求生路的,不是來送死的。所有人都量力而行,儘可能的在探尋到秘密的同時,全身而退,這才是我們應該追求的目標。我們都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可若能不死,就都好好的活著。三哥,你和若水先在這裡休養,我和天絕出去瞧瞧,若是我們能應付得來更好,若是真的不行,你們再出來幫忙。」
「傾歌,我也跟你去……」
幾乎在想話音落下的瞬間,簡若水便迅速開口說道,司徒浩嵐已經不能動了,她若還在裡面,夜天絕和夏傾歌就真的孤立無援了。
這種時候,她根本坐不住。
聽著簡若水的話,瞧著她的模樣,夏傾歌笑笑,他迅速道。
「若水,三哥這邊不能離了人,我這還有藥,是只有要餵給她的,你得留下照顧他。你也別覺得,我和天絕出去,就是去送死,你在這瞧著不安。若是真的危險,我們兩個人也會回來。循環往復,交替而行,或許才是咱們活下去的機會。你就當在這是在養精蓄銳好了,真的需要你的時候,我和天絕可不會跟你客氣。」
夏傾歌的話,也是夜天絕的意思,夜天絕回頭看向簡若水。
「這時候,沒有時間多廢話,就聽傾歌的。」
說著,夜天絕看向夏傾歌。
「如果不錯的話,這棕熊應該就是水長老曾經提過的赤尾棕熊,它以速度快和攻擊力猛著稱。如果我們拖得時間太長,怕是打不贏。這樣,一會兒出去之後,我和雪球兩個負責吸引它的注意力,在正面強攻,你以鳳眼神火從後面的攻擊。咱們相互配合,速戰速決。」
夏傾歌知道,這種時候不能硬拼,夜天絕說的,是最適合他們的方式。
點點頭,夏傾歌輕聲道。
「那你和雪球一定要小心,不用擔心我這邊,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有鳳眼神火在,我不會出事……」
「那好,那我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