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夏傾歌的話,簡若水的眼睛,不禁更紅了幾分。
絲毫不敢隱瞞夏傾歌,簡若水對上她的眸子,她將夏傾歌暈倒過後發生的事,一點一滴的,全都跟夏傾歌說了。
夏傾歌聽著,心裡也很亂,她緊緊的咬著唇,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傾歌……」
攙扶著夏傾歌,簡若水很怕她支撐不住。
只不過,夏傾歌卻倔強的搖搖頭,沉沉的嘆息,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後想才看著簡若水開口。
「別擔心,我沒事。」
夏傾歌的話,到底讓簡若水微微放鬆了幾分,她迅速開口,「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聽著問話,夏傾歌迅速回應。
「聽三哥的,咱們繼續往前走,我剛剛醒來的時候,看著你在牆上找,可是在找機關?打開這扇選鐵門的機關?」
「是,我在找,可是沒找到。」
「那我們一起找,」夏傾歌說著,便轉身回到玄鐵門之前。
夏傾歌的情緒還算平靜,可是,她這平靜的模樣,卻讓簡若水原本稍稍放鬆的心裡,增添了幾分不安的感覺。她也很糾結,一方面希望夏傾歌能夠冷靜,不要傷心難過,可另一方面,她又怕夏傾歌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不敢宣洩。
緩緩到夏傾歌身邊,簡若水輕聲開口。
「傾歌,你要是心裡難受,你就跟我說。眼下,就咱們兩個人相伴相依了,你別什麼都自己扛著。我也許幫不上你太多,可當做你宣洩的出口,傾聽你的難過和擔憂,還是可以的。你把什麼都壓在心裡,我有些害怕……」
簡若水的話,每一個字都說的很輕,她怕夏傾歌不喜歡聽。
聽著她的話,夏傾歌觸摸著玄鐵門的手,微微頓了頓。側頭看向簡若水,夏傾歌輕輕搖頭。
「若水,你放心吧,我真的沒事,我不難過。」
「可……」
「雪球和金虎,應該還跟在天絕身邊呢,我和雪球神識相通,我雖然不能知道他們那邊都發生了什麼,可我知道能夠感知雪球的喜怒。至少到目前為止,我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異常,這也就意味著,天絕到現在為止,應該還是安全的。我們至少在不同的地方,做著我們該做的事而已。像無頭蒼蠅似的亂撞,那是不才能的,我們只有都把手頭的事做好,才能幫著對方,而已幫著我們自己。」
話音落下,夏傾歌也不再多浪費口舌,她的目光,再次落到玄鐵門上。
目光灼灼的看著,許久,她才輕聲開口。
「這玄鐵門,是上等的玄鐵打造的,而且厚度驚人。上面的抓痕,應該是金虎造成的,每一道都很前,可見不能強行打開。金虎是神獸,有靈智在,機關之術它雖然未必懂,但玄妙在哪,在設置機關時,它就在這,應該是可以瞧見,有些記憶的。」
說著,夏傾歌的目光,在暗室中淡淡的掃了一圈。
之後,她才又繼續道。
「整個暗室中,只有這玄鐵門上,有金虎留下的抓痕,所以我猜,這玄鐵門的玄機,其實就在門上。這是阻隔通路的門,也是機關之所在。」
聽著夏傾歌的話,簡若水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她迅速點頭。
「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個暗室四周我都看過了,不曾發現類似的抓痕。或許,真的就跟你說的那樣,機關就在玄鐵門上。」
說著,簡若水也仔細的觀察玄鐵門。
「這門我也瞧過幾次,可是,我真的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之前,咱們開啟機關,每一次都跟鳳凰涅盤圖有關,可是這一次,我在玄鐵門上,找不到一點相關的痕跡。至於溫度,我也摸過了,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這門……有些奇怪。」
簡若水的話,夏傾歌都聽見了,她也探查過,自然心中也明白。
微微嘆息了一聲,夏傾歌輕聲道。
「我相信,能夠建造這個暗道的人,會堅持有始有終的,玄妙肯定還是鳳凰涅盤圖。第一關,我們在外面開《山海圖》,擦拭出了金鳳涅盤,屬金。進去之後,我們過了一次水,走了水下世界,屬水。過七彩溶洞,走木樁,當屬木。開啟神獸守關大門,我們用的是鳳眼神火,自然屬火。金木水火齊全,紫微星耀,剩下這一關,應該是土。」
「土?」
看著玄鐵門,簡若水實在想不透,這跟土會有什麼關係。
其實,夏傾歌也不太明白,只是,眼下也只能這麼猜測。畢竟,除了這種根據五行推測來尋找機會的辦法之外,她沒有任何其他的頭緒。
看著這門,夏傾歌眉頭緊鎖,很快她就道。
「等等,或許有辦法。」
夏傾歌說著,隨即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中,拿出一些新鮮的藥材來。這都是之前從藥田采來的,還沒來得及處理,好在儲物空間中溫度濕度都很適宜,這些草藥都還保持著原本的模樣,包括裡面蘊含的汁液,也都沒有縮減多少。
夏傾歌拿著藥材出來,折斷莖葉,隨即在玄鐵門上粗略的塗抹。
簡若水瞧著,眉頭緊鎖。
「傾歌,你這是做什麼?難不成這門上有藥?」
「藥倒是沒有,可是,無形之中,木克土,土克水,土在水木之間,與水木相關,草藥為木,汁液如水,大約也算是靠的很近的了。不管成不成,試試看總歸不費事。」
畢竟,眼下別的辦法她也想不出來。
死馬當活馬醫吧。
聽著夏傾歌的話,簡若水點點頭,「那我也來幫你,」說著,她迅速從夏傾歌那拿過一些藥材,學著夏傾歌的模樣,在玄鐵門上塗抹。
一邊塗,簡若水一邊嘀咕。
「這麼想想,似乎也挺有道理的,司徒家畢竟是醫藥世家,若這是最後一關,以藥材守門,似乎挺合理的。你說,我們這是找到了生機,所以我才信心倍增,還是我已經走到了絕望的邊緣,所以才看什麼,都覺得像是希望呢?」
聽著簡若水的話,夏傾歌手上的動作不停,她只是嘆息著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不過,有信心有希望,總歸不是壞事。」
絕望,才是最能擊垮一個人的。
眼下,哪怕真的嘗試失敗了,她們也得飽含信心,另尋他法。若是因此而絕望了,那她們就真的沒有出路了。
那才是最可怕的。
夏傾歌心裡正想著,就聽到簡若水驚喜的喊,「傾歌,你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