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吃醋

  即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周凌說出迎燈老師的意向出場價後，我還是著實被嚇了一跳。

  「一千兩百萬？」我皺了皺眉，「可是一般來講，我們每場專場的成本預算都是控制在兩千萬以內，如果光是嘉賓的出場費就要花費一千多萬，那我們在其他方面的經費就會比較緊張……」

  周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或許，你們可以考慮換一個嘉賓。迎燈老師不一定適合你們的直播風格。」

  我垂眸不語。

  人是林昕月提的，郁瑾言定的，我有什麼資格和立場去要求換人。

  可出於我的工作職責，第二天開會的時候，我還是把周凌提出的建議告訴了郁瑾言。

  「周凌投資的小說網站裡有很多高人氣作者，甚至不亞於迎燈老師。如果迎燈老師的出場費真的在一千兩百萬這個價格，對我們專場而已，經費真的有限，」我看著郁瑾言，「郁總，我還是建議，就算真的要找網文小說作者，我們也可以選出其他幾個人備選。」

  餘光掃過林昕月，她似乎抿著唇，有自己的想法。

  果不其然，郁瑾言也看出了林昕月的心思，指尖輕點桌面，問道：「昕月，你有什麼意見嗎？」

  林昕月站起身來，頓了頓，說：「可是我們選擇迎燈老師不僅僅是因為他的人氣，還因為他從來沒有在任何公開場合露過面的這樣一個噱頭，作為他的首次亮相，直播間的人氣一定很高……」

  我忍不住打斷她：「我們這次專場要的到底是來看熱鬧的人氣，還是真心喜歡書籍喜歡讀書願意聆聽讀書感悟的讀者？就算這個噱頭吸引了一大波人進來又有什麼用呢？無非也就是看個熱鬧而已，這對你策劃中提出來的舉辦專場的真正目的背道而馳。」

  林昕月紅著眼睛看著我，半晌才看向郁瑾言，不說話。

  我趁機再次打算勸服郁瑾言。

  「郁總，周凌向我保證了，如果想要換人的話，他會儘量配合幫忙我們找到作者，費用之類的也都可以談，我覺得……」

  「周凌向你保證？」

  驀地，郁瑾言淡淡打斷我，清幽淡漠的眼神似乎帶著一絲嘲諷。

  「我安排給時副部長的工作，怎麼還需要其他人作為擔保人才能完成了呢？時副部長是沒有獨立解決問題的能力嗎？」

  郁瑾言站起身來，合上筆記本。

  「不存在換人這件事，時虞，我不希望再從你的口中聽見任何有關周凌或者其他人向你保證的事情。嘉賓還是暗裡迎燈，至於你要怎麼去找到他，協商價格，那是你的事。」

  「預算低於一千萬。」

  最後，郁瑾言就這麼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因為郁瑾言突如其來的慍怒，整個會議室寂靜無聲，大家神色緊張地散會，留下我獨自在裡面站了一會兒，起身走向茶水間，想給自己沖一杯咖啡。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林昕月有些委屈的聲音。

  「阿言，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很介意時虞姐和周凌接觸一樣，每次都感覺你有些不開心，是為什麼呀，因為你吃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