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成長

2024-08-19 08:11:56 作者: 睦石
  提瓦特新曆1993年.璃月港.

  「小雪,你果然在這裡。放下手中的書,母親喊我們去吃飯了。」

  時光匆匆,轉眼間,13年已過。巫家的兩位小姐也長大了。

  「知道了,阿晴,看完這章就來。」聞言,快雪紋絲不動,目不轉睛地盯著手中書,好像要把它看出花來。

  見此景,刻晴一邊逕自拉起自家妹妹的手,近乎生拉硬拽地將快雪拉向膳廳,一邊嘴裡喃喃道:「我才不信呢,記得小時候約好一起去緋雲坡逛街,等到天黑你都沒來。哼!自那以後,我便不信看書時你說的半個字眼。」舊事重提,刻晴可是越想越氣啊。當初那會還以為快雪被拐走了,在約好的地方越等越慌。

  「啊,是有這事來著,我記得那次阿晴你好像還哭著去找千岩軍了。」快雪撓著頭,不好意思道。

  刻晴聞言,更是又羞又氣,腳步停下,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盯著快雪,只是小嘴噘得可以掛海燈節的燈籠了。

  見到姐姐如此模樣,快雪急忙安慰道「好啦好啦,下次不敢啦,原諒我嘛,阿晴。」

  很明顯,快雪那「誠懇」的道歉並沒有讓刻晴滿意。

  「別這樣嘛,阿晴,多大點事。」

  「哼!」(臉轉左側)

  「我道歉,對不起,阿晴。」

  「哼!」(臉轉右側)

  「......好了,我親愛的姐姐,對不起嘛,你就原諒可愛的妹妹一次好不好?」

  「一頓金絲蝦球。」

  「好好好,下次一定。」

  「這還差不多。」

  相比於其他人家家裡的姐妹關係,巫家的姐妹倆的關係有點特別。出於前世的緣故,快雪實在是不好意思稱呼「年輕」的刻晴為「姐姐」,反倒採取跟前世的室友類似的關係,有事「姐姐」,沒事「阿晴」。

  刻晴,快雪的姐姐,留有紫色長髮,頭髮左右兩側扎著類似貓耳的總角,雙馬尾髮型。精緻的五官宛如經過精心雕琢的藝術品,那雙紫紅色的眼睛,明亮如星辰,深邃而璀璨。性格方面,刻晴人如其名,為人真誠直爽,外向活潑,平時經常和朋友、同學一起出去玩。學習上也很讓人放心,十年寒窗、攻苦食淡,而且生活上很勤勉,每天早起練劍,在家時偶爾會幫下人做點家務。對於這樣平易近人的大小姐,府內下人也是喜歡得很。

  快雪,相貌上和刻晴並無二致,但性格上可以說是與刻晴這個雙胞胎姐姐完全相反。內向孤僻,好吃懶做,沒有什麼說得上話的朋友,整天宅在家裡,每天睡懶覺,需要刻晴或者母親幫忙叫醒。

  不過小時候的快雪倒是在左鄰右舍中很有名氣,原因無他,「巫家有一女,三月識音,半年能言,一年識字,三歲即可著文章」。而我們遠近聞名的天才女童快雪小姐,對此表示,璃月的語言,讀音、語法和普通話別無二致,只是字體不同,那一年主要就是識字麻煩,要從頭學起,一年識字對於具有成人意識的快雪實在是稱不上拿得出手的成績。

  另外,為了方便他人和自己,與刻晴那得扎半天的髮型相反,快雪的髮型為易打理的長直發。

  話說回來,現在左鄰右舍的眼中,快雪的形象已經從天才女童變成問題少女了吧。

  別的國家暫且不論,璃月的學制是6至15歲時入學,在公學或者私塾里向先生學習讀音、識字、基本常識、武藝,而後在5年以後,有意繼續深造的學子參加璃月港內的各個「大學」考試,以成績為標準,擇優進學。


  大學的學制為3年,3年以內取得畢業要求學分者,便可畢業,校方頒發畢業證書。學生畢業後便可參加工作。而其中有意繼續深造的畢業生只得前往須彌教令院留學。作為智慧的國度,須彌毫無疑問在高等教育上傲視其他國家,那裡是提瓦特離知識最近的地方。

  刻晴聽從家裡意見,延遲兩年,於8歲入學,在8歲之前,在家苦練家傳的雲來劍法。而快雪也在本該入學那年,選擇了宅在家裡。這一宅就是5年,若不是隔三差五被刻晴強硬拉出來曬曬太陽、逛逛街,左鄰右舍怕不是認為快雪不幸夭折了吧。

  對於左鄰右舍的看法,快雪並不在意。

  快雪8歲那年,跟父母秉燭夜談了一晚上,寫了一大堆東西,才終於得到父母首肯,跳過「蒙學」教育階段,在家自學,5年後和刻晴一起,直接參加「大學」考試。多虧璃月的「大學」考試並沒有對學歷有所要求,只要肯付報名費,就能參加考試。

  當刻晴快雪兩姐妹來到膳廳後,父親雲逸招呼著她們坐下吃飯:「終於來了,快坐,飯菜都要涼了。」

  刻晴沒好氣地瞟了一眼快雪,拉著快雪坐到空位上。快雪看了眼菜餚,哦吼,又是金絲蝦球又是翡玉什錦袋,今天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啊?快雪暗自琢磨。

  餐中,「說起來,刻晴、快雪,今年也已經13歲了,13年啊,時間過得真快。」飯桌上父親雲逸開始挑起話題。快雪一聽就知道這次吃飯的主菜要來了。

  「是啊,怕不是再過幾年,媽媽我啊,也要變成老婆婆咯」年僅34歲,外表28歲的寒霧媽媽如此凡爾賽道。

  「怎麼會呢,孩子他媽,你看上去完全就是23歲的少女啊」這話父親可不敢亂接。

  「呵呵,孩子他爸嘴真甜。」

  啊,又開始了。

  快雪看著餵狗糧連孩子都不放過的父母,擺出一副「流汗黃豆」臉。

  一旁的刻晴早已習慣,此刻眼中只有金絲蝦球,將一顆炸至金黃酥脆的金絲蝦球塞進口中後,兩腮鼓鼓地咀嚼著,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在完成秀恩愛的每日任務後,雲逸終於開始聊起正事,「刻晴、快雪,你們對入學雲麓書院有什麼想法嗎?」

  「刻晴、快雪,雲麓書院可是璃月頂尖的大學哦,爸爸媽媽當初也是在那裡畢業的,在那裡你們能學到很多知識,交到很多朋友。尤其是快雪你,到大學之後記得大膽點,主動和同學多溝通,多交幾個朋友,邀請他們來家裡面玩。」

  對於平日性情孤僻的快雪,作為父母,雲逸和寒霧也很是擔心,暗地裡也說動刻晴多帶快雪出去走走,多交交朋友。天可憐見,被「點名批評」的快雪小姐內心直翻白眼,你能指望一個正常的心理年齡20多歲的社會人和一群小學生玩到一塊去嗎?

  之所以會陪刻晴逛街,也僅僅只是因為她是家人。

  沒錯,家人。上輩子沒有體會過完整家庭親情的快雪在這個世界的格外重視親情。對於保留著前世記憶、性子清冷、遺世獨立的她而言,家人是聯繫此世的唯二羈絆之一。而另一個羈絆則是對未知的世界與文明的好奇心。這也是她宅在家裡7年,天天泡在書房內的原因。

  提瓦特與前世的地球不同,存在著魔神、魔獸、仙人、神之眼、元素力等「超現實」的事物,數千年來神與人共存的社會形態變遷、沉澱於歷史長河中的古代遺蹟、超自然力量對文明風俗產生的影響,這一切對於快雪來說有著致命的誘惑。


  與其和那群小屁孩進行過家家的朋友遊戲,不如將這時間與精力花在看書上。這便是快雪內心真實的想法。

  因此,面對母親的關心,快雪雖然不會顯得不耐煩,努力地露出甜甜的小女孩的笑容表示:「知道了,媽媽。」,「但做不做,是另外一回事了。」快雪心裡暗暗補充道。

  「嗯,到學校後要和同學好好相處。」寒霧自是看出快雪的敷衍,心裡跟個明鏡似的,但畢竟快雪天生性格使然,也沒有什麼辦法。

  「刻晴也是,作為姐姐,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好好教教快雪,在學校也要照顧好妹妹哦。」對於刻晴,寒霧倒是很放心。要是快雪有刻晴一半的勤奮和外向就好了。唉。

  「哼哼,放心交給我吧,我會照顧好快雪妹妹的。」(「妹妹」一詞讀重音)

  刻晴對於快雪的學識還是有所信心的,畢竟姐妹一場,快雪的大致情況就算快雪不說她也能推知個大概。就衝著「天才女童」以及整天躲在書房手不釋卷的行為,刻晴自認為快雪的學識並不會太弱。

  「......」面對神氣地想要展示「姐姐威嚴」的刻晴,快雪直接一個白眼。心理年齡20多歲,自認為是大人的快雪表示你開心就好。

  「這麼說,刻晴、快雪對於入學雲麓書院沒有反對意見吧,那明天我便讓下人準備報名所需的物資了。」

  「我隨便。」「依父親的意思。」

  不過雲麓書院啊,還是蠻期待的。對於雲麓書院,哪怕是居家警備員的快雪也略有耳聞。

  據說雲麓書院是前前前璃月七星中的三位聯合創辦的,但用的是七星們自己的錢財,故而是私立大學,其標誌性建築是那高達七層樓的「文淵閣」——圖書館。也就是其證明了自身的財力、物力、學力,創辦初期吸引了大批學者入駐當教師,而初代的生源更是不用愁。

  借著這一東風,雲麓書院在短時間內一躍成為與啟蒙廬這個官學齊名的頂尖學校,更是私塾學校之首。

  對於文淵閣,家中的藏書早已閱盡的快雪可是眼饞許久。雖然出身在名門望族,但家風簡樸的她面對高昂的書籍價格,也只能表示小孩子的零花錢實在不夠花,一個月最多只能買十本流行讀本的她,要是遇到喜歡的古書,也只能「望書興嘆」了。

  不知道文淵閣內的藏書到底有多少呢?懷著這樣的念頭,快雪開始期待未來的學生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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