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新曆2000年11月20日 下午 緋雲坡
熒和派蒙正走在街上。
「嗚啊,睡了飽飽的一覺,精神多了。不知道鍾離去哪了,我們去往生堂問問吧。」
經過昨天激烈的戰鬥,即使腦子裡面一團霧水,但熒和派蒙還是選擇先回吃虎岩的旅館好好地休息一下。
尤其是熒,昨天又是從歸離原奔波回來,又是趕往黃金屋與公子激情對線,險勝公子後又馬不停蹄地登上群玉閣參與到孤雲閣的戰鬥之中。
這一趟下來,即便是熒,在回到旅店時,早已睡眼朦朧,索性晚餐都沒吃,直接趴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臨近中午,二人此刻正吃完午餐,往往生堂走去。
關於岩王帝君可能沒死這件事,哪怕是派蒙也覺得和往生堂的鐘離脫不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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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快雪,你怎麼也來往生堂啊?」
二人來到往生堂後,沒想到竟然能在門口碰見快雪。
「你們好啊,熒、派蒙。難得這麼好的小雪天,來到這晦氣的往生堂做什麼?」
因為昨日那一劍,至今身體沒能完全恢復的快雪,現在虛脫得「見聞」都用不利索了。
所以想找鍾離的她只能乖乖來到往生堂詢問鍾離的去向。
「好你一個快雪,竟敢在本堂主面前對著我的客戶說往生堂的壞話,看招!」
因為許久未見的摯友突然找上門來,胡桃興沖沖地從內屋出來,結果一出門就聽見快雪在說往生堂的壞話。
這胡桃能忍?
只見她飛速向前,迅速逼近快雪,雙手比成誇張的虎爪狀,故意做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
趁著快雪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有些懵,胡桃身形一閃,如同靈貓般輕巧地繞到了她的身後。那雙「虎爪」悄無聲息地靠近了快雪的腰間......
「哈——,小桃,不要,哈——,快住手,哈——,我錯了,我錯了,胡堂主。」
本就渾身無力的快雪哪裡承受得住胡桃出神入化的撓癢技術,頓時身體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上,打起滾來,一邊笑得花枝亂顫,一邊連連求饒。
然而,即便如此,胡桃也依舊不放過她,索性將那小巧圓潤的臀部壓在快雪柳腰上,對著快雪的腋下繼續施加懲罰。
「哼,讓你回璃月港了也不知道跟我說一聲!要不是昨天我回來後,客卿提了一嘴,恐怕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呢!」
收拾完快雪後,胡桃嘴裡嘟囔著對快雪的不滿。
「接下來...兩位客戶,來往生堂有何貴幹啊?」
胡桃偏過頭去,開始與熒和派蒙兩個生客攀談。
「我是派蒙,她是旅行者熒,我們不是客戶,我們是來找鍾離的,請問他在嗎?」
「找客卿?哦——,想必你們就是前段時間幫著客卿準備送仙典儀的貴客啊。你們好啊,我是往生堂堂主胡桃。客卿那傢伙現在不在堂內,似乎是去北國銀行了。說起來真是不好意思,送仙典儀本來應該是我們往生堂的工作,沒想到客卿竟然不聲不響地把相關事宜委託到你們身上,回頭我肯定要削他一頓!正巧,兩位,喏,給你們的報酬,我從他的工資裡面扣出來的。」
胡桃的笑容裡帶著幾分玩味與歉意交織的情緒,她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錢袋,那沉甸甸的摩拉碰撞聲清脆悅耳,讓熒和派蒙兩人眼前一亮。「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一看到胡桃手中那鼓噹噹的錢袋,熒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身體很誠實地接了過去。
她,蒙德的榮譽騎士,為了璃月的送仙典儀這幾天忙上忙下的,收點錢怎麼了?
嘶——,這重量......估測有50w摩拉!
「北國銀行...那不是愚人眾的產業嗎?在這種時候跑去愚人眾的地盤,感覺很危險吧。」
將目光艱難地從熒手中的錢袋子上移開,派蒙在聽到北國銀行四個字時,皺著眉頭,右手承「7」字形托住下巴,很是不解鍾離的行動。
要知道,愚人眾現在在璃月港的名聲,基本就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這時候鍾離還不跟愚人眾保持距離,究竟在想什麼呢?
「沒辦法,這樣的話,雖然對我們也挺危險的,但還是得去看看吧。」
「我...我也要去。」
被胡桃搞得面色潮紅、氣喘吁吁的快雪終於緩了過來,輕輕地揉了揉自己還有些酸痛的腰際,從地上起身。
「快雪,你也要去?嗯——那麻煩你轉告客卿一聲,讓他速速回來,我可不想往生堂門口再出現一大批千岩軍了。」
本來了解鍾離性子的胡桃對於鍾離接觸愚人眾的事情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不知道,尤其是她發現最近客卿寄到往生堂的帳單少了很多之後。
但昨天與千岩軍發生的一些不愉快表明鍾離的行為已經在給往生堂製造麻煩了。
作為往生堂堂主,胡桃自然要向這個自作主張的下屬表明自己的態度。
尤其是鍾離接下了送仙典儀這個足夠往生堂吃十年的大單子,卻不跟自己這個老闆通個氣。
要是能在送仙典儀上給往生堂打個GG,嘖嘖,那效果。
胡桃暗地裡決定等鍾離回來,一定要讓他想辦法在送仙典儀的現場擺幾個往生堂的GG牌。
「嗯?胡桃你要出門?」
快雪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她剛轉過身,準備踏上前往北國銀行的道路,卻意外地發現胡桃並沒有如她所想那般返回往生堂,而是跟在了自己的身後,這讓她不禁有些好奇。
「是啊,因為某人,本堂主今天還得加會班。」
胡桃故意拉長了語調,眼神中充滿了戲謔,仿佛是在暗示著什麼,卻又沒有直接說出來,說出來的話讓快雪更加摸不著頭腦。
「我?讓你加班?什麼情況?」
「呵,誰知道呢?好啦,北國銀行到了,幾位快上去吧,我也得忙我的事情了。」
北國銀行樓下,胡桃向幾人揮手告別,向人群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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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銀行內
女士正在和鍾離交談。
「......等等,好像有你們的熟人來了。」
「是鍾離和...女士!」
遠遠地瞄見女士的身影,熒和派蒙就已經呈現出戒備的姿態,看來蒙德發生的事情令她們至今難忘。
「呵,是你們。在吟遊詩人的城市見過一面吧?還不錯嘛,有好好記得我的名字。不過,更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沒想到坊間傳聞「斬殺魔神」的玉衡星竟然也會出現在此。」
面對這份明顯的警戒,女士卻顯得異常從容,甚至可以說是不以為意。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目光在不經意間掠過熒與派蒙,最終卻停留在了快雪的身上。
「......」
快雪沒有回話和指正女士話中的錯誤,只是用一股幽怨的眼神盯著鍾離,也不回話。
「罷了。」女士見快雪沒有交談的意願,也不自討沒趣,開門見山地說出了她的目的,「依照約定...我來取你的神之心了,摩拉克斯。」
女士開口就是個重磅炸彈。
「摩拉克斯?」
「神之心?」
不同於早已知道內情、繼續冷眼旁觀的快雪,熒和派蒙雖然心中已經有所猜想,但事實仍然超乎她們的想像。
「契約已成,如你所求,賜汝應許之物。」
鍾離從懷中取出岩神的神之心——一枚精緻至極的西洋棋棋子,通體由未知的金色金屬鑄造而成,表面流轉著耀眼而不刺目的光芒。
最令人震撼的是,濃郁岩元素力在這枚神之心上不斷溢出,於空氣中緩緩擴散,形成一圈圈金色的漣漪。
「哼——,這就是神之心嗎?」
結果,沒人想到,快雪竟然毫不顧忌地走上前去,擅自拿起鍾離手中的神之心,高高舉起,迎著天花板那亮麗堂皇的水晶燈,細細端詳。
「你!...呼——,玉衡星,早就聽聞你「不敬仙神」,可未曾想你在你們岩神面前也是這等無禮。就如同方才摩拉克斯所說,這神之心依照契約已經是我們至冬女皇大人的所有物。速速放下!」
看著快雪拿著神之心像是拿著一個漂亮的石頭一般,肆無忌憚地在手心裡把玩著,女士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她的雙眼中怒火中燒。
脾氣本就暴躁的她剛想發難,但礙於武神摩拉克斯也在現場,只能深吸一口氣,按捺住性子,綿里藏針地冷聲提醒。
「嗯?!這股力量是?!」
對女士的警告充耳不聞,催動著見聞細細感受著神之心中蘊含著那股力量後,快雪心中驚駭萬分,下意識地看向熒和派蒙的方向。
「?」
熒和派蒙對視一眼,都是一臉茫然,不明白快雪為何會突然看向他們。熒更是心中暗自揣測,難道快雪打算與自己結盟,強行留住神之心?但這樣的念頭很快就被她否定了。
就在這時,鍾離的聲音適時響起:「『玉衡星』,如今好奇心應該滿足了吧,請將它歸還給至冬的使節。」
無人知曉,當快雪突然朝向熒和派蒙的方向投去一瞥時,鍾離那雙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目的已經達成,那麼神之心就可以按照既定的計劃交給至冬的使節了。
「......嘁,知道了,女士接著。」
快雪用食指與大拇指輕輕夾住神之心的頂端,臉上流露出一絲明顯的嫌棄之色,隨著她手臂輕輕一揚,神之心便以一種近乎隨意的姿態被拋向了女士。
「#」
原本以女士的暴脾氣,哪能忍受快雪這樣的方式對待,但現在,她大人不記小人過,忍了。
女士揮手接過,用她那銳利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快雪一眼。
「那麼,玉衡星,關於我們愚人眾的執行官——公子,你們璃月什麼時候能夠釋放?」
快雪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公子,作為至冬的外交使節,其行為卻令人大失所望。他不僅擅自闖入璃月重地——黃金屋,更是在那裡與千岩軍發生了激烈的衝突,導致百餘名英勇的戰士受傷倒地。這還不夠,他竟還暗中策劃了那起震驚璃月的魔神入侵事件,給璃月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災難與損失。
說到這裡,快雪的眼神變得異常冷冽,她的聲音也隨之提高了幾分:「如今,公子的罪證已經確鑿無疑,他現在可是璃月的頭號要犯。對於這樣的人,我們璃月絕不會輕易放過。他需要經過公正的審判,接受法律的制裁,弄不好會當場處決。至於釋放?哼,那簡直是天方夜譚!我,第一個站出來表示反對!」
「什麼?!」
女士聞言,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