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越齊沒有急著進去,而是打開了植物圖鑑,凝聚出兩枚玉米種子,播種到入口處的花壇里。閱讀М
緊接著,二十枚陽光結晶脫手,化作光芒飛入種子播種的位置。
「這是?」
余霜問。
「保險措施。」
越齊答道:
「也可能是我杞人憂天,玉米會自動攻擊靠近的喪屍,給大廈里的我們預警。」
「活死人是擁有智力的詭異,不排除給我們來個瓮中捉鱉。」
「確實有這種可能,你比看起來更加謹慎呢。」
余霜感慨道。
越齊點了點頭,淡淡的解釋道:「我沒有家族和父母做依靠,一步走錯就全完了。」
「好了,接下來種子會自己長成,我們走吧,接下來可能會有一場苦戰。」
二十分鐘後,越齊和余霜在大廈頂樓電梯間,和另一對年輕男女面面相覷。
眼前這對年輕男女,是這二十分鐘內越齊遇到的唯二會動的東西。
什麼喪屍,什麼活死人,越齊一個都沒見著,小心翼翼地爬樓梯,在能播種的地方種下向日葵和豌豆射手。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樓頂,其間連一個敵人都沒遇到。
倒是遇到了熟人。
「越齊、余霜……這組隊機制可真不公平。」
另一隻隊伍中的少年往前走出一步,頗有些無奈的嘆息一聲,然後目光鎖定在越齊身上。
「對你可真不公平,你說是吧,越齊?」
「年級第三的荊才……」
越齊看了看少年,接著目光轉向少女,後者微笑著抬起手,向他揮了揮以示友好。
「還有年級第四的符燈,真巧啊。」
越齊同樣抬起手,和符燈打了個招呼。
「客套話就免了,你選到了什麼職業?」
荊才又向前一步,擋在了越齊和符燈之間,他背上背著一把三尺青峰,周身流動著微弱地青色靈氣。
「稀有職業,疾風劍客,即使在稀有職業中,也算得上是上等。」
他得意地說。
「咒法師,我老爹只讓我選這個,畢業了好就業。」
符燈從荊才身後探出頭,念出了自己的職業,越齊知道咒法師,也是稀有職業。
見對方已經報上了職業,余霜也不甘示弱,趕在越齊前面自報職業。
「我的職業就一般多了,聖職者,普普通通的頂尖職業。」
聽到聖職者,荊才眼中出現了明顯的詫異,但這詫異只出現了一瞬,父母都是軍人的他,早早地學會了不在情緒上示弱。
「那麼,你又獲得了什麼強力職業?」
他的視線鎖定在越齊身上:「說說看,我們的父母都是軍人,雖然我的父母職位更高,但我不會因此小看你的。」
「為什麼要小看我?你的成績不是一直不如我嗎?」
越齊有些不解地問。
「我……廢話少說,年級排名沒什麼意義,實戰才能決定一切。」
「實戰的話……我是初級試煉的第一名,你怎麼也不會比我更厲害吧?」
越齊更加不解了。
「我草里打野,你快點把職業報上來,哪兒來得這麼多廢話。」
荊才有點蹦著不住了,他甚至聽見了符燈在身後偷笑。
越齊點了點頭:「我的職業是園藝師。」
「你耍我?」
越齊打開植物圖鑑,凝聚一枚向日葵種子,射向附近窗台邊上的小花盆,隨著一株向日葵從花盆裡冒出來,荊才僵住了。
符燈也驚訝地捂住了嘴。
余霜則嘆息一聲,念叨著:「果然也是這個反應。」
一分鐘後,荊才揪住了越齊的領口。
「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
「我為了超過你準備了兩年,結果在即將成功的,你告訴我你刪號不玩了?」
越齊能理解荊才,但沒有完全理解。
他拽開荊才的手,推開了他。
「你即將超過我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信?」
荊才:「???」
「那個,你們還是別太小看越齊為好。」
余霜舉起手,淡淡的提醒道:
「他的成績,可能是我們四個人裡面最好的,幹掉一百多頭喪屍加活死人,他只用了幾秒鐘。」
荊才聽到這話,是一臉的茫然,他一時間覺得自己可能聽不懂炎國語了。
「一個選擇了垃圾職業的人,幾秒鐘內就能幹掉上百頭喪屍?」
「我一路打過來可是數了的,也就幹掉了九十多頭,這還是和符燈聯手的情況下,平攤到個人成績還得打折。」
「余霜,我知道你對越齊是有點意思,能理解你幫他說話,但你說得太離譜了。」
「是真是假,你們一會兒就知道了。」
余霜不置可否,她太理解荊才的反應了,畢竟不久之前,自己也是這樣。
年級第一的人選擇了公認的垃圾職業,這讓關於職業的話題徹底談不下去了,讓四人直接想起正事,去端了活死人的老巢。
隨著砰的一聲,樓頂辦公室的門被荊才一劍劈開,隨後他的身形化作一道疾風,仗劍走便是要取敵人的首級。
等到剩下三人走進了辦公室時,只看到了他站在辦公室中央,拔劍四顧心茫然。
整間辦公室很大,但沒有什麼遮擋物,加上全景式落地窗,讓光線十分充足,一眼就能看清全貌。
然後得出一個結論:這裡沒有敵人。
四人關上門,然後進行了一番地毯式搜索,可無論怎麼找,這間偌大的辦公室,都找不到一頭喪屍,或者一頭活死人。
正困惑時,越齊走到窗邊,發現這座高聳入雲的大廈,憑藉頂層的全景式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座城市,風景相當的好。
但為了保證視野,周圍沒有緊挨著的高層建築,也顯得整座大廈孤零零的。
孤零零……等等。
「各位,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越齊轉過身,卻又突然頓住,話還沒說完,臉色就驟然一變。
剩下三人看著他說到一半,臉色突然變得凝重,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什麼可能?你倒是說啊。」
荊才催促道:
「別婆婆媽媽的!」
越齊點了點頭:「不是可能,是可以確定了。」
「剛剛,我感應到一株向日葵被摧毀了。」
「不就一株向日葵,隨便一掐就沒了……等等。」
荊才下意識的嘲諷一句,然後迅速地回過神來:
「你的那株向日葵,是不是頂樓電梯間窗戶上的?」
越齊點了點頭。
荊才的臉色也變了,隨後,四人聽到了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砰砰砰——
頻率如同機械一般整齊,聲響也越來越大。
就像是一頭被活死人指揮著的喪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