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碌碌!
黑死牟的頭顱滾落在地上,驚愕無比。閱讀М
他沒想到世上居然還有能一個照面切下他頭顱的人類存在。就連通透世界,都無法看透對方的行動。
此時,黑死牟的身軀依舊持刀而立,擺出戰鬥的姿勢。
江離看了一眼說道:「我記得叫繼國緣一來著?據說是這個國家曾經最強大的武士,你的弟弟來著?」
「居然,居然敢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
黑死牟頭顱嘶吼著,被黑刀斬下頭顱後的脖子居然跟隨他的情緒蠕動起來,這一刻他對江離的殺意已經超出了面臨死亡的恐懼,敗北的挫敗感。
僅僅一瞬間的蠕動,鮮血的噴涌。
一頭醜陋猙獰的惡鬼出現在了視線里,長滿獠牙的血盆大口。參差不齊的鬼角、遍布全身各地的斑紋。
這一刻,黑死牟突破了界限來到了新的領域。
「你的任何攻擊對我都沒有任何意義了,我不會再輸第二次!」
「是嗎?」
話音落下,黑死牟眼神恍惚了一下。
咳咳嗚嗚——!
緊接著他的血盆大口中就吐出大量黑色的鮮血,緊接著頭顱也跟著潰爛,掉落在地上。
脖子繼續蠕動,妄想再生。
結果他發動血鬼術居然失敗了,再生停止,他對身軀也慢慢失去了控制,噗通一聲倒在血泊中。
黑死牟難以置信:「怎麼會這樣!」
「誰知道呢?」
江離居高臨下的漠視著黑死牟。
黑刀對鬼的克制效果,加上日子呼吸的效果,就算黑死牟再次突破也無濟於事。
所以,他再生後就潰散了。
居住在黑刀中的生命疾掠而出,亞洲捆綁,拽著黑死牟的亂刃一頓狂啃,咔嚓咔嚓聲不絕於耳。
江離也消化著體內黑死牟的氣血與靈力。
刀和主人一樣,
宛如饕餮貪婪吞噬著一切。
作為一個入侵者,江離自然不會放過視線中能奪取的一切,來填補自身的無底洞。
黑死牟的死雷聲大雨點小。
除了江離本身沒施展出全部的實力,黑死牟自身也大意了。
對方自信滿滿覺得不可能輸,
但輸不輸也不是他說了算。
正如產屋敷耀哉所說,他的出現可能就是……
想著江離大腦宕機,捏著下巴陷入沉思,腦海中靈光一閃,有些事情也就想透徹了。
一直困擾他的事情,在這一刻揭開了謎底。
解決黑死牟後,江離感知到了岩柱等人的氣息,但他並未去干涉,而是離開閣樓朝著無限城深處掠去。
中途,他並未察覺到周圍有什麼異動,看來其它柱很好的牽制住了現在的上弦之叄。
否則,能夠控制空間的血鬼術確實有點麻煩。
「這個方向嗎?」
此時,岩柱和時透無一郎遭遇了上弦之貳童磨。
哪怕被兩位上弦圍攻,原本勢均力敵的局勢也漸漸朝著童磨傾斜。
眼看著情況不妙,岩柱首先開啟了斑紋。
對此,時透無一郎也不甘落後。
雖然他們清楚,開啟斑紋意味著透支生命。
蟲蛀和音柱、炎柱等人被上弦之叄、肆伍所牽制,戰鬥相當激烈。
在損失了猗窩座、黑死牟後,鬼的陣容已經下降了不止一個檔次,有江離分擔了大部分壓力,所有人都感到慶幸。
…
…
無限城深處,無慘化為了繭的樣子靜靜的待著。
他盡全力分解著體內的藥物,驚喜的發現那藥物也並不是無法分解,只是需要一些時間。
該死的女人!
對於珠世的憎恨,鬼舞辻無慘有些後悔當初讓她活了下來,原來她一直在等這一天向自己報仇!
突兀,牆壁被巨力撞擊了一下,頓時遍布密密麻麻的裂痕。
鬼舞辻無慘屏住呼吸,看向牆壁。
轟隆——!
下一秒牆壁上就出現一個巨大的窟窿,碎石飛射間黑色的身影來到了無限城的最深處。
「終於找到了。」
江離看到繭的瞬間就確定那正是鬼王,凌駕於黑死牟之上的氣息做不得假。
於是,他手起刀落。
刀身上黑色火焰蔓延,完全不給鬼舞辻無慘思考的時間。
面對突如其來的一刀,灼熱的日之呼吸,鬼舞辻無慘也懵了。
嘭!
頃刻間,繭直接炸裂開來,露出赤著上半身,二十八九歲,擁有一雙紅梅色雙眼的青年。
此時,青年雙眼惡狠狠的盯著江離。
雖然躲開了江離的斬擊,但他分解藥物的過程被中斷了,恨意滔天。
「鳴女,你這廢物究竟在做什麼!!!」
他並不知道的是,鳴女被眾柱牽制,自己都脫不開身。
若非她的血鬼術特殊,本身是無法取代上弦之叄位置的,能夠在圍攻下不死已經很不容易。
鬼舞辻無慘對自己的屬下失望透頂,再次懷疑自己創造的上弦月的存在意義,有柱追到了最深處都沒能察覺到。
該死!
此時他渾身青筋直跳,恨不得喝對方的血、吃對方的肉,挫骨揚灰才能解恨!
現在的情況,讓他進退兩難。
好在藥效已經分解了一部分,不適感已經消失了大半,只有先殺了眼前的青年,才能繼續分解。
珠世竭斯底里:「趁著現在拖延住他,他體內有變成人類的藥物,只要時間一到…」
然而,珠世話都沒說完就被扯下了腦袋。
鬼舞辻無慘身軀張開,一顆顆獠牙顯露出來,張嘴就將珠世吞了下去,怨氣卻並未消散。
就這樣珠世當著江離的面,被鬼舞辻無慘吃干抹淨,然而這並未平息他的怒火。
「一個個跑過來礙事,今日不但要殺光所有鬼殺隊成員,包括你們的親人全部都得死!」
此時的無慘,已經被憤怒所支配。
語罷,無慘便將手臂異化成了刺鞭的形狀,向江離斬殺過去。
江離手持黑刀,目光比水潭更加深邃。
他的招式沒有花里胡哨,全都是戰鬥經驗和殺招。
當力量、體魄、精神都強於對手時,哪怕只是最簡單的斬擊,也需要對手全力應對。
對手是鬼王,比黑死牟更強,強得多。
江離自然拋開以往的怠慢,眼神變得認真起來,儲存在體內的靈力在一刻不斷奔涌。
在靈力的匯聚下,精純到極致的元素匯聚成日之呼吸,賦予了黑刀一層灼熱的加護。
起始呼吸法、日之呼吸!
壓抑已久的灼炎,宛如火山噴涌一般,狂暴傾瀉而出。
轟隆隆——!
頃刻間,無限城最深處化作滔天火海,漆黑一片。
黑色的火焰中,有一具焦黑的龐大身影匍匐在那。
其姿態是像是嬰兒,卻是一隻鬼嬰。
它體型龐大,由源源不斷的增值肉層組成,看上去更像是一層厚厚的殼,防禦著恐怖的火焰。
火焰並未因此散去,詭異的是一點點蠶食著鬼嬰的增值肉層,漸漸的壯大自身。
一縷細小的黑色火苗,在接觸到鬼嬰的身軀後,化作惡狼纏繞上去,從一縷火苗化作一簇火團。
增值肉層迅速被分解,變成黑色火焰的養料。
鬼嬰體內,無慘內心再次湧出被日之呼吸劍士支配的恐懼。
當年那個叫繼國緣一的男人,
也是他要將日之呼吸劍士趕盡殺絕的理由。
沒想到,居然還有漏網之魚!!!
最讓他感到驚懼的是,對方力量中透露出的詭異,居然在蠶食他的氣血壯大自己。
他究竟是人!
還是鬼?
只有鬼才會靠著吞噬別人的氣血來壯大自己,如果是人類根本解釋不通。
無慘首次懷疑,存在比他更久遠的鬼。
此時,藥效在體內從中作梗。
傷勢牽動下,藥效徹底融入了他體內。
無慘呲牙欲裂,紅梅色眼瞳中充滿了血絲。
就在他咒怨之際,危機感湧上心頭。
見那青年持著黑刀朝他走來,無慘肝膽欲裂,上次如此感到恐懼,還是在數百年前。
數百年來,他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屈辱。
他是鬼之王,
這個世界本就是為了迎接他而存在。
無慘回想起當年獲得了強大力量後,無法照射陽光的屈辱和憤怒,他又怎麼甘心死在這裡。
永生!
就差一步,只要消滅掉鬼殺隊,就沒有人能阻止他尋找青色彼岸花,只差最後一步之遙了。
只要解決掉懼怕陽光的問題,他就能實現真正的永生,這就是他的夢想啊。
為了這個夢想,他跟鬼殺隊廝殺了千年!
就在江離逼近無慘之際,一股強大的氣息從鬼嬰體內湧出。
緊接著,以鬼嬰為中心迸發出的廣域式強大衝擊波,攜著無與倫比的強大破壞力朝著四周橫推出來。
這是無慘被迫老化九千歲的衰弱狀態下發出的最強一擊,能夠讓人體全身的神經系統混亂,進而產生痙攣,使人無法動彈,致人死亡。
衝擊波的攻擊速度和範圍極廣,幾乎覆蓋半個無限城。
所有柱、鬼都受到了牽連。
上弦之下的雜魚全部被碾死,鬼殺隊也損失慘重,幾位柱也在衝擊波下重傷狀態。
與上弦之貳死斗的岩柱、霞柱口噴鮮血。
上弦之貳童磨也被壓在地上,無力反抗。
「怎麼回事!?」
隨著一波衝擊擴散,毀了大半個無限城。
無限城,最深處。
黑色火焰已經消散,無慘在釋放最強一擊後,增值外殼已經潰散,消失。
他氣喘吁吁的站在廢墟中,打量著四周。
消失了?
連同氣息也一同消失!
死了?
不可能!
那個男人的實力,就算是剛才的那種攻擊,最多也只是重創他;能將他逼到那種地步的人,絕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死去。
嗤——!
沒有任何預兆,一把黑色的刀尖從他背後將他貫穿。
鮮血順著刀尖,滴答滴答落下。
劇烈的痛楚覆蓋全身,那是日之呼吸的力量。
不知何時,江離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一刀刺穿了他的心臟。
只是在刺穿心臟的瞬間,江離卻聽到了不同心臟的跳動聲。
緊接著,九根管鞭從無慘背部穿透而出。
躲不開!
血色管鞭映入眼帘,江離的身影卻出現在了幾米外的陰影中。
無慘對此感到匪夷所思,這是他首次看見這樣的能力,一時間懵了。
「你這混蛋……這也是呼吸法的能力?」
江離盯著他背部延伸出的九根管鞭,長度為四米左右,但長度似乎無法改變,也是極限距離了。
真不愧是鬼之王,渾身都透著噁心。
並且在一瞬間的接觸,江離也察覺到對方的體內居然有七種不同的心跳頻率。
眼前的怪物,居然有七顆心臟!
江離頗為感慨,能在小世界中達到這樣變態的程度,這傢伙某種意義上而言真是無解的。
要不是懼怕陽光,鬼殺隊中誰能殺他?
克服陽光的弱點,
鬼殺隊也得全軍覆沒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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