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萬的經紀人也拿他沒辦法,只得拜託丁哥稍微照顧一下這個厚臉皮的傢伙。
丁鐺則一臉羞澀地在樂萬身後拽著他的衣角說:「我一個人在房間會有些害怕,可以打擾一下你們嗎?」雲臻向來是個爛好人的性子見狀便邀請他們一起去房間。
反正他的套房大得很,人多也熱鬧些。
唐染悠哉悠哉地走在隊伍的最後面,看著眾人順著長廊往最盡頭的房間走。
長廊兩邊掛著的裝飾畫也都是樹木的主題的。
唐染之前沒注意過,這些畫中每一棵樹的樹枝都是什麼樣子,不過此刻它們都指向了雲臻房間的方向。
剛忍不住「嘖」了一聲,前頭的雲臻就回過頭來招呼她:「快點兒,一個人在後面幹嘛呢?」看他這副輕鬆的樣子顯然已經忘記現在的狀況。
這笨蛋真的被妖怪吃干抹盡都不怪別人,警惕性真的太差了。
唐染搖了搖頭幾步走到他旁邊,悄無聲息地將他衣角不知何時粘上的樹葉摘走。
丁鐺一邊和樂萬嬉嘻哈哈一邊看著唐染冷臉將樹葉塞進她的口袋。
看她無所謂地聳聳肩,唐染終於覺得自己有了一絲領地被侵犯的不爽。
這傢伙確實有點欠收拾。唐染的眸色漸深。
樂萬剛美滋滋地掏出桌遊想和雲臻玩一局,唐染就站起了身叮囑:「我出去轉轉,你們呆在這裡,誰敲門都不要開,明白嗎?」
雲臻一愣:「你自己一個人出去嗎?」
唐染點點頭,狀似無意地捏了一下旁邊丁鐺的肩膀:「嗯,我出去一下。你們呆在這裡,誰都不許出去,等我回來。」
丁鐺強忍著疼痛裝作無事的樣子:「好呀好呀,我們來玩桌遊吧。」
唐染又朝丁哥看了一眼,丁哥素來最會看人眼色,他立馬會意地點頭。
丁哥在這裡真的很想自誇一下自己的眼力勁兒,其實他早就發現了,唐染很不喜歡這個叫丁鐺的姑娘。
他將這種不喜粗魯地劃分為小姑娘爭風吃醋,不想讓雲臻跟其他女孩兒在一起。
自覺是站在唐染這一邊的丁哥拍著胸脯向唐染保證:「只要有我在。大傢伙沒一個人能踏出這道房門。」
更不可能讓雲臻和這個叫丁鐺的姑娘獨處!丁哥在心裡默默補充。
等唐染走後,樂萬就拉著大家一起玩起了桌遊。
雲臻顯然並不擅長玩這類遊戲,一會兒就輸了。
金豆端來水果,讓他們休息一會兒,歇歇眼睛。
丁鐺一邊吃著水果一邊偷偷打量著雲臻。一雙大眼睛轉來轉去,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丁哥立馬警惕起來,既然有人要拆他親自組的CP,他這個粉頭可就要行動起來了。
左右現在在場有沒有其他人,於是他大咧咧地開始和雲臻討論什麼時候官宣戀情。
樂萬聽聞,一拍大腿:「好啊,我就說是女朋友你還不承認?都要官宣了還不鬆口?你這個傢伙真是太不夠意思了!還把不把我當朋友?」
雲臻更是一臉懵,一邊乾巴巴地笑著應付樂萬,一邊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丁哥。
搞什麼鬼?這會兒適合聊這個?
丁哥朝他擠擠眼睛,雖然唐小姐這會兒不在,你可不能掉鏈子啊,犯原則性錯誤。
丁哥現在很看好唐染和雲臻在一塊兒,他現在對於唐染甚至有一種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的感覺。
特別是昨晚唐染生擒熊都後,丁哥就覺得全世界還是唐染最配自家藝人。
顯然丁哥和雲臻之間並沒有心有靈犀一點通,雲臻只覺得丁哥說這些有的沒的還朝他擠眼睛扮鬼臉,他領悟不了這鬼臉的意思又礙於還有其他人,沒辦法直接問,只得東拉西扯。
忽然一陣猛烈的敲門聲將大家的對話打斷。
「開門,開門!裡面有人嗎?出事了……」
「好像是你跟拍的聲音。」樂萬側耳聽。
金豆猶豫了一下沒有去開門:「要開門嗎?」
其他人還沒有說話丁鐺就搶著回答:「為什麼不開門?聽聽這語氣很著急。肯定是出事了。趕快開!」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房門催促金豆去開門。
金豆猶豫著上前兩步立刻就被雲臻叫停了:「別,別著急。唐染說了,誰來都不許開門。」
「雲老師?是雲老師在裡面嗎?我是小王,是編劇小王,你還記得我嗎?我們昨天下午開會坐一起的。麻煩你們開開門。劇組出事了。」
樂萬聽到這個聲音,肯定地對雲臻說:「確實是王編劇的聲音。昨天我坐他對面,記得很清楚。要不然我們把門開開吧?門外都是劇組的人。」
「但是唐染說不管誰來都不要開門的。」雲臻皺起來沒?拒絕的語氣不是剛剛那麼堅定。
樂萬好笑地看著自己的朋友:「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妻管炎了?又不是小朋友,她不許開門就不許開門嗎?她不讓你開門是怕熊都過來報復你,不是防的劇組工作人員。」
「但是……」人真緊,皺著眉頭還是不鬆口。
樂萬見他還是這副「聽話」的樣子,怒其不爭地埋怨:「女孩子真的不能太寵,會爬到你頭上的。」說完他自己就直接站起身越過金豆打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時,半靠在沙發上的丁鐺終於露出了一抹淺淡的笑容。
出乎大家所料門口一個人都沒有,走廊里也是空蕩蕩的更別說有什麼劇組的人了。
手還握在門把手上的樂萬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牙齒也打起架來:「好像……好像沒有人。我們是……遇到……鬼了嗎?」
他說出這句話然後下意識的想反手關上房門但是房門好像被什麼無形的力量阻擋著根本合不上,這下他的腿更軟了。
樂萬立刻甩開門把手,縮回雲臻旁邊,抱著他求助:「我們不是在警匪片裡嗎?怎麼跑靈異頻道去了?小爺我最怕這種東西了!」他嚇得口音都出來了。
雲臻也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辦,看到門口空無一人,他就知道他們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