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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妖樹酒店(八)——生死兄弟

2024-08-04 20:14:02 作者: 為月亮獻詩
  所有的樹枝都在伺機而動,哪怕綴著翠綠的樹葉,披著粗糙的褐色樹皮,它們此刻也根本不像是植物,它們更像是動物,比如蛇……

  丁鐺哆哆嗦嗦地躲在兩個男人後面小聲地說:「我們身後有一扇門,我們要不要先去屋子裡躲一會兒?」

  雲臻看了一眼丁鐺說的那扇門,這門與其他房門不太一樣,看起來更像是一間小型的會議室。

  他點點頭和樂萬對了一下眼,對他說:「等會兒看準時機,丁鐺先進,你再進,我來斷後。」

  「你斷個屁呀!丁鐺先進,你進,然後我來斷後。」樂萬憋不住說了回粗話,偶爾他也希望自己這位朋友不要這麼善良。

  「你別鬧,你什麼身手我不知道?天天熬夜打遊戲的人反應能有多敏捷?」雲珍緊緊盯著一根已經探到他們跟前的樹枝。

  那樹枝晃晃悠悠地試探著往前,被樂萬的皮靴擋住了去路。

  雲臻直覺這些樹枝已經在暴動的邊緣了。

  他緊緊拉著樂萬,慢慢往後退,退到門邊後立刻催促丁當趕緊進門,不能再猶豫了。

  這些樹枝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丁鐺一個閃身便進了門,將門半開著招呼他們:「快進來!」

  雲臻剛想催促樂萬動作快一點,就被樂萬一把推進門內,然後他快速地抓住一根想要襲擊雲臻的樹枝,厲聲喝道:「別耽誤時間了!快!」

  雲臻踉蹌著被塞進門裡,他轉身想拉樂萬,但是樂萬已經被樹枝纏住了一隻手臂。

  樹枝的力量大到超過樂萬的想像,樂萬隻覺得自己的手臂快要斷了。

  他忍不住慘叫出聲,雲臻一隻手將他拽進懷裡,另一隻手伸上前。

  寒光乍現,一把小巧的美工刀出現在他指尖,單薄的刀片很鋒利,乾脆地斬斷了纏住樂萬手臂的樹枝。

  在一旁的丁鐺也配合默契,一把將樂萬拽進門裡然後「轟」的一下關上沉重的木門。

  樂萬靠在木門上喘著粗氣。苦中作樂地朝雲臻豎起剛剛被纏住的手臂:「謝了哥們兒,欠你一隻手。」

  雲臻揉揉他汗濕的短髮,剛想說什麼。

  忽然樂萬那隻手臂上殘存的樹枝竟然仿佛有了意識將他高高提起來,然後樂萬整個人都被吸在了門上,與木門連接的地方竟然將樂萬的身體吸了進去。

  樂萬慘叫著、掙扎著,但是毫無用處。

  雲臻和丁鐺見狀連忙上前用力拉扯著,但是他們的力量太過於渺小。

  樂萬的下半身消失在木門中,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膚漸漸變成了棕褐色,他的頭髮變成了細小的樹枝,他的眼睛變成了翠綠的樹葉,他的嘴巴變成了樹洞。

  漸漸地,樂萬不動了,他卡在木門上的上半身已然化成了一棵沒有生命的樹人雕像。

  雲臻已經嚇傻了,他茫然地轉頭去問丁鐺:「怎麼辦?」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裡蓄滿了眼淚,他這個此刻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就在剛剛他失去了自己的朋友。

  這個朋友在五分鐘前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臭小子,這個臭小子才救了自己的命。

  丁鐺此刻也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她兩隻手抱著雲臻的胳膊可憐巴巴地說:「雲老師!我們不能留在這裡!這裡太危險了,我們得想辦法出去!不然樂萬老師就白死了!」


  此刻雲臻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思考求生的事,他被動地被丁鐺牽著打開了牆邊的另外一扇門。

  他遲鈍的腦子完全想不到為什麼平平無奇的會議室中會有這麼多門?

  但是進入門後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雲臻發現門裡漆黑一片,他也只剩孤身一人。

  原本牽著他衣角走在他身後的丁鐺已經消失不見了。

  「丁鐺?丁鐺!」雲臻呼喊著,但是無人回應,他有些害怕、畏縮。今天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接受範圍里。

  唐染在哪裡?雲臻難得有些想哭,在此刻他才真實地面對自己的內心。

  面對這些非人時,他不堪一擊,他確實是需要保護的。

  「唐染……」雲臻無意識地吐出兩個字。

  他現在真的很需要她。

  「你終於想起我了?」清冷的女聲在雲臻的耳邊響起。

  雲臻猛然抬頭,環顧四周,但是四周空無一人,只有黑暗。

  「你在哪兒?」

  「別擔心,我和你一起。往前走,我們需要解開這個酒店的謎底。」

  唐染的聲音好像帶著魔力,只是兩句話便奇蹟般地將雲臻的情緒安撫了下來。

  雲臻深呼吸一口氣,抬腳向黑暗中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遠?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雲臻才看到遠處有一點亮光。

  奔跑過去,越近越能肯定那處真的是出口。

  腳下的步伐更急促了,雲臻喘著粗氣衝進那處光亮後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一個人拉住了。

  「姑爺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小姐等你好久了。」是一個穿著發布衣裳梳著麻花辮的小姑娘。

  雲臻剛想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他的腳步順著那姑娘直直地拐了個彎向一個方向走去。

  他嘴巴也不受控制,開口說話也完全是陌生的聲音。

  這詭異的感覺就像附身了一樣,又好像是在用這個男人的視角看這個世界。

  唐染輕笑一聲:「你就當是附身嗎?你們凡人不是有什麼這沉浸式體驗嗎?這也差不多,你且先看看吧,這故事應該挺有趣。」

  「她在花園裡?你們有幫著撐傘嗎?今天風有些大。」

  那小丫頭回答:「小姐說今天太陽好,想出來看看花兒。」

  雲臻只覺得心中湧起一絲古怪的憐惜,這個憐惜的對象應該就是這小丫頭口中的小姐。

  果然他們到了一處花園。

  開滿紫藤花的亭子下坐著一個纖弱的美貌少女,她膚色蒼白,唇色淺淡,一看就是久病纏身的模樣。

  雲臻附身的這人應該是這位少女的新婚丈夫。

  他疾步走到少女跟前,半跪在她身側去摸了摸她的手,心疼地說道:「手這般涼,怎麼沒有穿厚點兒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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