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賣酒女子已經來到了聶文星一行人的桌邊,她帶著甜甜笑靨,又將剛才的推銷詞重複了一遍。
提瓦特的目光不斷在女孩的臉蛋、胸脯以及木盒裡的酒之間來回切換,顯然是被女子的美貌和美酒所吸引。
最終,他還是沒能忍住,衝著聶文星雙手合十,做了個拜託的手勢。
很顯然,他這是在請求聶文星幫他買一瓶杜康酒。
聶文星正猶豫著要不要給他買時,宮本武藏突然冷喝一聲。
「我們不喝酒,你走吧!」
賣酒女子並沒有因為宮本武藏的冷漠態度而退縮,嘴角的笑容反而嵌得更深了。
「先生,請您相信我,我們的杜康酒絕非凡品。它不僅能讓人忘卻憂愁,更能讓人……」
見她還在推銷,宮本武藏『砰』的一聲,用力拍向了桌面。
「再不走我就喊保安了!」
賣酒女子微微怔了一下,隨即沖宮本武藏躬了躬身。
「打擾了,非常抱歉。」
女子正要前往下一桌時,一名面容硬朗的黑裙『女子』沖她招了招手。
「誒,小妹,給我來一瓶你的酒。」
「好嘞!」
賣酒女子答應著,立即輕快地走到黑裙『女子』的桌前,將一瓶杜康酒放到了桌上。
黑裙『女子』沒有多說什麼,付完錢後,便迫不及待地打開瓶蓋,大口喝了起來。
隨著酒液的入喉,他的臉上逐漸露出了一種黯然銷魂的表情。
安娜輕聲分析道:「看樣子,他應該是愛人意外離世,特地來這裡尋求通靈的。」
聶文星點點頭:「嗯,八九不離十。」
當聶文星幾人用完晚餐,時間恰好指向了晚上7點半。
與陳東升約定的見面時間是9點,還有一個半小時的空閒時間。
要是就這麼坐在大廳里無所事事地等著,難免會顯得有些尷尬。
所以,聶文星決定還是先回房間休息,等到8點55分時再下來。
來到二樓,安娜很快注意到自己房間門上的星座圖案發生了變化。
「這不是金牛座,這分明是白羊座!」
她急忙將鑰匙上掛著的木牌圖案與門牌上的圖案仔細比對了一番。
待找到正確的房間後,便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此刻已經是晚上,聶文星不便進入其他人的房間,只好在門口喊道:
「8點55分出門,想去的人在一樓大廳匯合。」
幾人正要繼續往前尋找自己的房間,忽然發現剛才那名黑裙『女子』搖搖晃晃地走了過去。
嘴裡還輕輕嘟囔著:「仙女座……仙女座……」
顯然,他正在尋找標有仙女座圖案的房間。
突然,那名黑裙『女子』的腳步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他搖搖晃晃地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眯起眼睛,似乎有些難以對焦。
比對了下鑰匙吊牌和門牌上的圖案後,黑裙『女子』終於將鑰匙對準鎖孔插了下去。
可能是因為酒喝得太多的緣故,他的手非常不穩,鑰匙剛碰到鎖孔就掉了下來。
『女子』低頭看了看地上的鑰匙,又搖搖晃晃地將其撿起,再次嘗試插入鎖孔。
反覆了好幾次之後,『女子』才總算將鑰匙插入了鎖孔內。
一旁的安娜雙眼微微眯起,低聲說道:「門上的根本不是仙女座的圖案,我們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宮本武藏立即伸手一攔,搖頭道:「不用,剛好可以看看會發生什麼。」
很快,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咔噠」聲,黑裙『女子』將房門推了開來。
裡面燈光明亮,房間的梳妝檯前,一名女子端坐,她背對著眾人,正對著鏡子梳理著烏黑的長髮。
聶文星等人正想進一步窺視,然而房門卻突然在黑裙『女子』的手中輕輕合上,隔斷了眾人的視線。
眾人快速交換了一個眼神,宮本武藏的目光隨即落在了光之晨曦的臉上。
「用你的真理之眼看看裡面是什麼情況。」
光之晨曦點點頭,立刻用手指抵住眼角。
光之晨曦的眸底瞬間紫光閃耀,面前很快凝聚出一個眼球的虛影。
她操縱著眼球,緩緩從門縫裡滑了進去。
透過真理之眼,光之晨曦看見黑裙『女子』有些難以置信。
「是……詩瑤嗎?」
梳妝女子緩緩扭過頭,露出一張秀美而蒼白的臉龐。
她深情地看著黑裙『女子』,黑裙『女子』同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天祥,我好想你。」
她的聲音溫柔而纏綿,然而,她的目光卻很快落在了天翔身上的女裝上。
「天祥,你怎麼……穿上了女裝?」
天祥解釋道:「這是客棧的規矩,所有住在這裡的男子都必須穿上女裝。」
說著,他便快步衝過去,一把將女子緊緊抱在了懷裡,仿佛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裡一般。
女子依偎在天祥的懷中,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她開始在天翔的耳畔唱起了歌,歌聲起初哀婉纏綿,如同潺潺流水般動人。
然而,隨著歌聲的繼續,它的音調逐漸變得尖銳起來,仿佛一把利劍直刺天祥的耳膜。
天祥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試圖掙脫女子的懷抱,但她的雙手卻緊緊地環抱著他,讓他無法動彈。
歌聲越來越尖銳,越來越刺耳,終於……
那歌聲如同利刃,刺破了天祥的耳膜,切碎了他的神經,讓他的顱內變成了一片混亂和痛苦的海洋。
天祥發出了最後的呻吟,然後「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七孔流血,慘狀令人不忍直視。
看著地上慘死的天祥,女子唇角緩緩幻化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突然間,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眼神猛地一凜,銳利的目光朝那顆真理之眼的虛影直視過來。
光之晨曦心頭一緊,連忙放下雙手,中止了真理之眼的施法。
宮本武藏立即低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光之晨曦聲音微顫地回答:「我們先離開這裡。」
眾人快步走到前方的拐角處,光之晨曦頻頻回頭,確認沒有什麼東西追趕過來後,這才將在房間裡看到的情況詳細地向眾人敘述了一遍。
宮本武藏緩緩點了點頭,語氣淡漠地說道:「原來是由執念幻化出的詭異將他給殺了!」
說著,宮本武藏突然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提瓦特的肩膀上。
「現在知道喝酒的後果了吧?」
提瓦特頓時一個激靈,擦了擦額角滲出的冷汗,隨即對宮本武藏發出了一陣感激的「阿巴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