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這是趙誠腦海里出現的兩個字。閱讀М
不過一秒鐘的時間,趙誠此刻無比感謝他積累的那些經驗。
不能再等了,必須儘快止血。
趙誠抬腳,剛要行動,發現他身邊走過去一個醫生,是另外一個科室的周園,他比趙誠快了一步,率先衝到周主任身邊。
布匹撕裂的聲音打破這份沉默,周數身上的衣服被那位醫生暴力撕開。
傷口隨著周園醫生的舉動全部暴露出來,下一秒,一瓶褐色液體灑在周主任身上,是碘伏,他在為周主任的傷口消毒。
周園醫生用最快的速度帶上無菌手套,不管周數主任能否感覺到疼痛,毫不猶豫的將手指伸進他身上的傷口。
這是指壓法,用來止血。
操作方法是用手指向骨骸方向按壓,起到壓閉動脈的作用,以此來止血。
手指可以是一個,也可以是多個,只要位置準確,力度足夠,就能進行一個快速止血,效果立竿見影。
在急診科,這是最有效,也是最快速的止血方法。
不過,周園醫生只有兩隻手,周數主任身上卻有三道刀口,如果三個刀口切的不是一條動脈……
再加上心臟的跳動,傷口也會偏離最開始的位置。
這個想法很快證實,周園醫生滿頭大汗,眉頭緊皺,他沒有找到準確的位置,止血失敗。
血液好像泉水,不停地從周數主任的傷口裡流出。
不到一分鐘,周園醫生的白色大褂被鮮血染紅。
止血失敗後,周數主任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他胸口的起伏逐漸減少,肉眼可見的呼吸衰弱,這樣下去,等到他瞳孔散大,一切都來不及。
可是除了周園,沒有人敢上前搶救。
在醫學上,隔行如隔山,周園醫生是周數主任的徒弟,也是心外科的專家,他都做不好,其他這些不是心外科專業的人,更不敢輕舉妄動。
血液流的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少,好像在告訴他們,這個生命剩下的最後時間。
不能再猶豫下去,他必須上。
趙誠雙手握拳,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衝出去。
他以為周園醫生可以處理這件事,誰知道他失敗了,趙誠不能再看下去。
他跑進手術間,不等別人反應過來,他已經把無菌手套帶上,同時還拿了一把手術刀。
原以為他是害怕,誰知道他朝周數主任的方向走了過去。
此刻的趙誠,沒有時間多想,他五官擰在一起,呼吸急促。
跪坐在周數主任身邊,趙誠抬起手。
周圍的醫生護士一臉驚訝,他要做什麼?
「趙誠,你是不是瘋了?」
「不可以!」
「你不要胡來,周園醫生都處理不好,你一個實習生懂什麼!」
眾人看著趙誠的方向大喊,有的人朝趙誠的方向走過去,卻來不及。
手起刀落,這個時候,趙誠無比感謝他那一百個經驗值。
不到一秒鐘,他就從這三處刀口裡找到最適合下刀的地方。
他沒有猶豫,拿出手術到的時候,一道十厘米左右的口子出現在周數主任的身上。
下一秒,無數黑色血液從中流出。
「糟了!」
趙誠臉色鐵青,流出來的血比他想像的還要多。
起碼有兩千毫升!算上剛才的血,周數失去的血量超過三千。
看到這一幕,所有的醫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們好像商量好一樣,紛紛露出詫異的表情。
他們不僅被趙誠的膽子嚇到,還被他們自己的猜想嚇到。
趙誠切開周主任的傷口,難道想向周園一樣,徒手止血?
不過,他一個實習生,做得好嗎?
他一台手術都沒做過,就算專業知識過硬,也不能保證他一次成功。
可是現在這個時候,他們要怎麼做?阻止趙誠?那周主任怎麼辦?
沒有人敢上前,他們六神無主,面面相覷。
他們猶豫的時候,趙誠已經把手伸進了刀口。
趙誠握住心臟,徒手——掏心?
趙誠準確地找到心臟的位置,他現在只能用手去摸。
好在,這一百個經驗值讓他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出血口,整個過程不到一秒種。
隨後,他快速在腦海中規劃處一個三維立體圖,在這張圖劃出出血口。
趙誠很快找到按壓位置,他找准力道,捏下去。
瞬間,所有靜脈被趙誠捏死。
隱藏技能發揮作用,所有出血口成功被堵住。
噴射出來的血液瞬間消失,同時,四周也陷入一片寂靜。
那些關注趙誠的人,一臉呆滯。
「這是,成功了?」
「不會吧。」
「他真的是實習生嗎?徒手掏心,這真的是一個實習生擁有的技術?」
畫面瞬間定格,所有人都在感嘆趙誠的能力。
就在這時——
「你們還發什麼呆?快點進行手術。」
「對對對。」
趙誠一嗓子將發愣的醫生護士拉回現實,有人推車,有人幫著抬3周數主任,一切終於向趙誠所想的那樣進行。
這個時候,趙誠成了他們的中心,壞損的機器找到合適的零件,重新開始運作。
畢竟是急診,對於這種情況,他們有的是經驗。
他們之所以大腦空白,完全是因為受到傷害的人是龍頭,現在,龍頭重新出現,急診室也恢復正常,所有人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認真對待自己的工作。
而趙誠,身為一個實習生,也成了他們眼中的天才。
此刻的他,周身都散發著光芒,他自帶威嚴,這威嚴,來自世界級醫生的手術經驗。
「平車推來買有?」
「下一步是輸液,提前準備一下。」
「手術室剛才做了一台手術,現在在消毒,快點快點,加快速度!」
「呼吸機準備好沒有,不要耽誤時間。」
「快點去問icu的設備準備好沒有?」
「醫生呢?較其他科室的醫生過來開緊急會議!」
趙誠一邊處理周數主任的傷口,一邊給其他護士和醫生分配任務。
在他的帶領下,一切程序恢復到正常。
值得慶幸的是,一開始圍觀的那些家屬和病人因為剛才的事被嚇退,所以沒有出現擁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