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想?難道朝公公想春生一直這樣嗎?我也是看在朝公公的份上想讓春生有個更好的未來。」紀初禾柔聲說道。
「哎呀,世子夫人,您這麼說真的是折煞老奴了,老奴先謝過世子夫人。」朝四海連忙給紀初禾作揖。
紀初禾看得出,朝四海眼底的慌亂。
「我好像聽聞,皇上也幫朝公公找過失蹤的兒子,也很關心這件事情,如今朝公公好不容易找到了春生,怎麼還要費盡心思的隱瞞這件事情呢?」紀初禾的這一句話,就有一些威脅的意味了。
都說伴君如伴虎,朝四海更是一隻老狐狸,她猜測,朝四海不和春生相認,恰恰是在保護春生。
他在皇上身邊那麼多年,肯定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秘辛。
皇上若是知道春生就是朝公公的孩子,一定會拿捏春生,讓朝公公在死之前都守住所有的秘密。
同樣,她也可以這麼做。
拿春生來牽制朝公公。
想要她保守春生的就是朝公公的兒子的這個秘密,朝公公就拿出一點誠意來。
紀初禾這麼一說,朝公公也明白她的意思了。
「世子夫人,您對春生有再造之恩,也是我的恩人,這份恩情我銘記在心,我一定會報答世子夫人的這份恩情,如果以後世子夫人有什麼用得到我的地方,只管開口,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為世子夫人鞍前馬後,鞠躬盡瘁!」朝公公說完,直接跪在紀初禾面前。
果然,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
紀初禾連忙伸手把朝公公扶了起來,「朝公公,你這是做什麼,快請起啊,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禮。眼下,我的確是有一點疑惑,想請朝公公替我解惑。」
「世子夫人請講。」朝公公這一會,後背上就冒出了一層細汗。
他才知道,紀初禾的誠府有多深!
他這算是已經被紀初禾綁上了她的船了。
「朝公公,我有一種感覺,皇上的真正用意不是讓我成為皇商,他好像還有別的意思,但是我不能確定,所以才向朝公公確認一下。朝公公整日跟在皇上身邊,對於皇上的一些心思應該還是了如指掌的。」紀初禾的語氣非常肯定。
朝四海心中一陣發苦,怎麼也沒有想到紀初禾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真是讓他難辦。
畢竟皇上的這種心思是他暗暗猜到的,而且這種心思現在還不能公布出來。
「朝公公,這個問題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回答吧?」紀初禾又施加了一下壓力。
「世子夫人,我想,皇上也許是看世子夫人如此有才能,心中……心中……多了一些別的情愫。」朝四海支支吾吾的開口。
「哦。」紀初禾點了點頭,「所以剛剛朝公公才說我的福氣還在後頭。這可真算不上是什麼福氣,朝公公覺得呢?」
朝四海笑得尷尬,「是,是啊,世子夫人說的沒錯。」
「朝公公,多謝你向我解惑。你放心,我日後需要你辦的事情絕不會讓你惹上什麼滔天大禍,以你的聰明才智,甚至都不會對你現在的身份和地位造成任何的影響。春生更是我一手培養的,我也會盡一切能力保護他。」
「多謝世子夫人。」朝四海連忙道謝,此時此刻,他的心裡真是五味雜陳。
「公公不必送了,我先告辭了。」紀初禾大步朝外走去。
朝四海一直等情緒平復了之後,才回去向皇上復命。
紀初禾剛走出宮門,就見蕭晏安快馬而來。
看到紀初禾的時候,猛地鬆了一口氣,立即翻身下馬朝紀初禾跑了過來,一把握住紀初禾的手,上下打量著她。
「夫人,你沒事吧?」
紀初禾看著蕭晏安,只見他的額頭上全是汗水,可見他一得到消息就快馬加鞭的往宮裡來了。
「皇上光明正大的招我入宮能有什麼事情?世子不用擔心,我們先回府吧。」
「好。」蕭晏安把鞭子扔給添喜,和紀初禾一起上了馬車。
「夫人,皇上召你入宮是因為什麼事情啊?」
紀初禾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從身上抽出手帕遞給了他。
「世子,先擦擦汗吧。」這麼冷的天,他還能跑出一身汗來。
蕭晏安聽話的擦著汗。
「世子,以後遇到事情一定要冷靜一些,如果剛剛你沒有在看到我,是不是要直接沖入宮中去?如果這個情況傳了出去,你又讓別人怎麼看待這件事情?又將皇上置於何地呢?」
「夫人,你所說的這些我都懂,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擔心你。如果你有什麼危險,我就算殺進宮裡,就算豁出去這條命也要把你安然地救出來。」
「荒唐!禁宮能是那麼好闖的嗎!如果你以後再這麼意氣用事,別怪我對你動用家法!」紀初禾是真的動怒了。
「好好,我下次一定不這樣了。」
「世子,我們所走的這條路異常的艱難,更要慎之又慎,你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
蕭晏安被紀初禾教訓的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
見他認錯的態度非常的積極,紀初禾也沒再過多的責備他。
「皇上想讓我成為皇商。」紀初禾柔聲回應。
「皇商?」蕭晏安有些懵了,「所以說皇上還在打著那些錢的主意?」
「並非如此,大夏原本是有皇商的,只是已經是名存實亡了,皇上現在急需要錢,所以,便想到我,讓我成為皇商,幫他做生意賺錢。世子,我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紀初禾沒有把皇上別的心思說出來,這件事情不適合讓蕭晏安知道,否則只會讓他更加失去理智。
「夫人決定怎麼做?」
「我當然是同意成為皇商,畢竟賺的錢我和皇上五五分成。」
「夫人,你既然有了打算,我支持你,而且,成為皇商之後肯定要接受之前的鋪子和生意,到時候就能離開帝都,去哪個郡城都是你自己說了算的,你能離開帝都也好。」
「是啊。我能四處遊走,才能更加了解大夏。對我們而言,有利無害。」
「嗯。」蕭晏安咽下心裡的酸楚。
只是,他以後不能日日都見到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