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禾連著施了三日粥和義診就已經在康宜積累下了非常良好的口碑。
還得到了一個活菩薩的稱號。
大家私下聊天的時候,知道了一些信息。
比如,這些大米都是來自淮陽的。
還有那些義診的藥材,也是來自淮陽的。
淮陽這兩個字,扎在了百姓的心裡。
據說,還有知情人士透露,淮陽王妃就在淮陽長期設立粥棚,舉辦義診,哪怕淮陽的條件那麼艱苦的時候,淮陽的百姓都還有一口稀粥吃。
康宜郡城也不是什麼富裕的地方,很多百姓飯都吃不起,更別提生病了去看醫生了。
要是康宜一直沒有人來施粥,也沒有人來義診,也就罷了。
一旦有人來了,就會成為一種希望。
百姓們生怕紀初禾走了。
紀初禾一走,粥棚肯定不復存在,義診也沒有了,他們這些吃不起飯,看不起病的窮苦人,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自然而然的,就對淮陽生出了一絲嚮往。
「也不知道世子夫人能在咱們這裡待幾天,希望我的病能在世子夫人走之前治好,這樣,我也能出去做工了。」
「你倒是運氣好了,我就沒有你那麼好的運氣了,我這病治不好,只能慢慢地等死。」
「其實死也不可怕,可怕的,活著卻天天要忍受餓和病痛的折磨。」
「聽說淮陽一直有粥棚,一直有義診,真羨慕淮陽的百姓。」
「你們說,要是有人逃到淮陽去,能和淮陽的百姓一樣的待遇嗎?」
「淮陽也是我大夏的國土,我們也是大夏的子民,為何淮陽會區別對待?我家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是有去淮陽的打算了。我都打聽過了,淮陽王和王妃對百姓可好了!而且,淮陽現在不是以前的樣子了,有了那麼多良田,百姓絕不會餓肚子了!」
「真的嗎?你這麼說,我都心動了!我也好想去,可是我家裡有四十多歲的老母,哪也走不了。」
「此去淮陽,相隔千里,也就只有你們這些年輕力壯的,才敢說去,像我們這一把老骨頭,就算是想去,只怕走不到淮陽,就斷氣在半路上了。」
「有去淮陽的嗎?我們可以私下聯絡一下,一起出發。」
「好啊,好啊。」立即有人附和道。
這些人的談話,全部都傳到了紀初禾的耳朵里。
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讓人們對淮陽心升嚮往,並且將她的善舉也算到淮陽王府的頭上。
這樣,才能在民間迅速的積累起一定的擁戴。
這也是她主動擔任皇商的最大原因,賺錢都是次要的。
況且,做為皇商賺的錢,她都承諾給皇后了。
從宮中傳來消息來看,皇后除掉曹妃肯定是受了皇上蠱惑。
曹妃一死,太后一族的勢力怎麼都起不來,又可以好好的給皇上當一條好狗。
太后不會放過皇后,哪怕沒有證據,她也會認定這件事情一定是皇后所為!
絕對會在後宮血洗皇后的勢力。這樣一來皇后的勢力也被連根拔除了。
皇上還省去了自己動手的麻煩。
甚至,皇后的這一次禁足,也是皇上對皇后的警告。
紀初禾感覺,皇后絕對不會在意這些警告。
皇后現在已經殺紅眼了,一心想要三皇子被封為太子。
曹妃死了,皇上都還沒有立儲的心思,皇后更加不會善罷甘休。
紀初禾現在,只需要靜靜的看著皇后和皇上鬥法即可。
皇商的鋪子重啟的非常順利。
賣的也都是一些日常的消耗品。
百姓們一看鋪子竟然這麼接地氣,也就不選擇別的地方了,主要還是紀初禾的東西,物美價廉,而且還是從帝都來的。
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虛榮心作祟。
……
朝四海接到紀初禾這邊的消息,將信紙碾碎在掌心,轉身走進殿內匯報。
「皇上,世子夫人那邊傳來消息。」
「什麼消息?」
「世子夫人已經離開康宜郡,往下一個郡城去了,鋪子開啟的非常順利,世子夫人用的又是她最熟悉的人,所以鋪子的管理完全不用操心,才開第一天,就是盈利的狀態。還有皇上關心的,施粥後百姓們的反應,大家都說世子夫人是活菩薩。」
「此事,沒有牽連到淮陽?」皇上又問了一句。
「沒有發現這種情況。」朝四海淡定的回應。
這個行為,等同欺君。
但看他這麼冷靜從容,肯定也不是第一次欺君了,反而就像家常便飯一樣。
紀初禾每走一個郡城,就按照康宜同樣的情況來安排。
走到最北的郡城時,時間也過去了半個月。
她等待的胡賊情報也終於送到了她的手上。
紀初禾才得知了胡賊那邊,詳細的情況。
「嫂嫂,胡賊那邊,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啊?」榮卿卿好奇的詢問。
「胡賊的君主不知道怎麼出現在了祁山,受了重傷,還失去了記憶,被庫辛首領的女兒救了,那個女兒見他長得帥氣,就將他留在了身邊當成僕人,久而久之,兩人產生了感情,後來,庫辛首領的女兒懷孕了,胡賊的君主也恢復了記憶。」
「原來是這樣,胡賊才和庫辛部落結盟的啊!以我看了那麼多話本子的經驗,我怎麼感覺,庫辛首領的女兒是被胡賊的君主設計了呢?他就是衝著庫辛部落去的!」
「說得沒錯,就是這樣。」紀初禾肯定地點點頭。
「由此可見,庫辛首領一定很愛他的女兒,要不然,也不會為了自己的女兒違背自己族人一貫的風格。」
「庫辛部落的首領不是傻子,他肯定也知道胡賊的君主是蓄意接近他的女兒,沒有人喜歡這種算計,可是,架不住他女兒淪陷在了胡賊的君主的柔情蜜意里!況且,情報上說,他就這麼一個女兒,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那是不是可以從這裡找突破了?我聽我父親說過胡賊的情況,那個君主好像娶妻了吧!庫辛部落首領也受得了,讓她的女兒去做小?」
「君主的正妻已經得了重病,活不久了。」紀初禾又說出了一個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