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藍玉腦海中響起系統神器精靈彩彩的提示音:「主人,齊到感激您助他報仇雪恨,忠誠度提升至八十九點,現齊到忠誠度為八百九十四。」
藍玉暗暗鬆了口氣,疑惑地詢問:「伯至,你已離齊府多日,又曾加入紅巾,我不過是個默默無聞之人,你為何如此確定,齊府會向我投誠?」
齊到沉吟良久,認真地說道:「侯爺所慮極是,末將細思齊府那些長老,大半都是欺軟怕硬之徒。若末將孤身前往,他們或許並不會輕易歸順。倘若侯爺能動員李府與鄭府的全部兵力,圍攻齊府塢堡,屆時末將再入內勸說,想必能夠事半功倍。」
藍玉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正是如此!」
隨後,藍玉在李府塢堡和鄭府塢堡展開了一系列的改編整編,剔除了那些對李通、鄭直忠誠的將士,同時廣募壯丁,進行了數夜的緊急訓練。待一切準備就緒,便率領四千兵馬,以假多做多的戰術,圍攻齊府塢堡,減小旌旗使用,減少草人部署,四千之師卻營造出了萬人之勢。
萬軍包圍之下,齊府塢堡失去了多年隱忍、被迫離去的齊到,能擔任首領的唯有齊恭與齊郃。然而如今,齊郃已經刺殺了齊恭,而齊郃自己又被藍玉所斬殺。齊府塢堡由此陷入群龍無首的境地,只剩下兩千兵馬,士氣低落,如何能抵擋住萬軍的攻擊?
正當齊府諸位長老嘆息不已,不知如何是好時,齊到單騎回歸,齊府上下頓時將智勇雙全的齊到視為救世主。
齊到並未多言,只是將藍玉近期一系列戰績:射殺龔都、陣斬朱辟、收編兩千紅巾殺手、刺殺李通、收降李府塢堡、設計除去鄭直,以及占領鄭府塢堡之事反覆提及,最後補充道:「我主侯爺,乃信陵侯漢無忌之後,武藝高強,精通刺客之道,更重要的是知人善任,目光長遠,未來必能成就一番偉業。請各位長老相信我,也相信我們侯爺……」
「原來漢堡主竟是信陵侯的後人,失禮失禮,」為首的長老恭敬地說道:「既然是信陵侯的後人,我們歸順便是,也不至於辱沒了我們齊府。」
當藍玉得知齊府塢堡歸順的詳情時,心中不禁感慨萬分,自己的累累戰功和實力,竟還不及一個虛構的侯府世系來得吸引人,真是令人既可笑又可悲!
不過九夜之隔,李府、鄭府、齊府這三大塢堡已盡數落入藍玉之手,七千戶人家、四萬兵馬、七千精銳盡數歸屬藍玉,其勢力頓時擴充數倍。
然而,隨著實力的劇增,接踵而至的困難亦如絡繹不絕的客流,然而,正是這些困難,也孕育著無限的機會。
站在汝南郎陵最大的兩個塢堡之上,藍玉心中思量,是否該在此地深耕發展?
他細心翻看地圖,打量四周地形,心中漸漸明朗,歷史之中李通為何輕易便向陳友諒投誠的原因。
郎陵以北是一片廣袤平原,通往張都的道路平坦無阻,並無險要可守,陳友諒要想奪取李通,簡直輕而易舉,李通乾脆便降服於陳友諒,成為其忠實爪牙。
若藍玉在此地深耕,使之地肥水美,然而陳友諒大軍自張都疾馳而來,不過數夜便至,輕而易舉便可取自己而代之,摘走那滿樹的碩果。
藍玉怎願成為如此冤大頭!
相較之下,義陰的漢府塢堡,地形得天獨厚,兩面環水,多方環山,水邊復又環山,易守而難攻,山上又宜種植土豆、紫薯等物,真是一處風水寶地。
除卻上述所言,義陰之地雖表面上歸屬饒修舞州郡,卻因距宛邑遙遙,地處汝南、修舞州、鄂道三郡交界的地帶,素來被稱為三不管之地,實乃藍玉這類小勢力悄然發展之絕佳所在。
藍玉心中頗為疑惑,為何他的前任會選擇放棄如此良性的根據地,非得去投靠他人,反而最終落得被人吞噬的的下場,真是令人費解!
故此,藍玉作出了一系列重大決策,決定將郎陵地區的民眾全體遷徙至義陰。
然而,強制遷徙,無人願行。
藍玉遂命人四處傳播消息,聲稱陳友諒即將對郎陵進行血洗,同時承諾義陰之地糧食充足,山珍海味足以養活眾人。
郎陵此地,本已遭受饑饉之苦,昔日李通合併鄭直、齊龔之時,糧食儲備已顯吃力,加之災荒降臨,只能是傾盡府庫,以粥食救濟百姓,共度難關。
當此之時,民眾聞聽那曾屠半個康道的凶煞陳友諒欲來屠戮郎陵,嚇得心驚膽戰,飢火燒腸之際,又聽聞義陰之地糧食充足,於是無需藍玉派遣刺客逼迫,便紛紛攜帶老幼,爭先恐後地奔向義陰,以求一條生路。
藍玉派遣漢孝率領數千精銳騎兵沿途護送,以防山賊掠奪這些移民。
然而,仍有不識時務的山賊的山賊試圖劫掠。
其中,有幾股是瘸子存的紅巾軍渠帥周霸,這個傢伙勢力不及朱辟、龔都,腳下僅有兩千餘眾,占據幾處山丘,四處劫掠。
因為這伙山賊盤踞在郎陵至義陰的道路上,藍玉決意要拔去這顆釘子。
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支四百餘人的隊伍經過周霸的山丘,不幸有轎夫不慎,導致多輛轎子翻倒,金銀財寶滾落一地,轎子之下甚至露出了金燦燦的麥粒。
周霸聞聽此事,心中早已按捺不住貪婪之意,遂召集兩千部下,打算乘機劫掠。
那支轎隊見狀,慌忙逃散,途中金銀財寶灑落滿地,隨風飄散。
周霸這群紅巾軍士紛紛彎腰撿拾地上的銀兩和財寶,其間更有紅巾軍士為爭奪寶物而大打出手,場面一時混亂至極,猶如翻江倒海。
就在這混亂之際,自竹林深處,突然殺出一支精銳之師,兩千人馬,為首之將,面色如棗,眼若明星,騎乘烏騅馬,手持短柄長斧,乃藍玉之漢武長。
在這位英勇將領的率領下,這兩千人馬如同山丘中的猛虎,猛然撲向那群陷入混亂的紅巾軍士。
周霸見狀,心知不妙,欲圖逃遁,然而為時已晚。只見藍玉挽弓如滿月,連發數箭,箭箭命中周霸的腦門。
藍玉箭術了得,歷來聞名,曾有過一箭射中陳友諒之事,如今對付周霸這等無名之輩,自然是輕而易舉,毫不費力。
藍玉率騎奮勇衝殺,連番征戰,擊殺了紅巾軍兩百餘人,其餘的紅巾軍紛紛拋戈投降。
有的逃兵逃回山寨,卻驚愕地發現,在他們傾巢而出,貪圖劫掠的時候,管亥已率四百精兵占據了他們的巢穴。
自此,藍玉率騎蕩平了以周霸為首的七處山寨,斬殺了紅巾軍數千計,俘虜七千餘人,郎陵至義陰的道路終於恢復了往日的安寧。
當藍玉遣人四散傳播的 謠言在郎陵一帶傳得紛紛揚揚之際,不僅是那兩大塢堡的四萬餘鄉民,連其他小塢堡、村寨的百姓也紛紛攜帶老幼,向著義陰進發。
隊伍綿延,人數眾多,已有九萬餘人。
隨之而來的,便是糧食問題。儘管已經攻占了兩大塢堡,以及七個山寨,獲得了不少糧食,但如此眾多的人口,僅能依靠這些糧食支撐到稻收之時。而到了稻收之際,單靠漢府塢堡附近的糧食,顯然是不夠的。
幸得藍玉獲得了系統神器的獎賞:「女主,你擊敗李通,獲得八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積分,誅殺鄭直,得到一萬九千九百九積分,斬殺齊郃,得到一萬九千九百九積分,射殺周霸得一萬九千九百九積分,斬殺敵騎兩千餘,得到三萬九千九百九積分,招降俘虜多萬五千農兵,得到一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積分,收攏九萬餘人,得到八萬八千九百九十九積分,你總共獲得八萬四千九百九十九積分。」
藍玉毫不猶豫,下令道:「保留八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積分以應不時之需,其餘積分盡數兌換為土豆!」
兌換所得八萬三千斤土豆,若能精心培育,只需兩日,便能增至八萬三千九百斤。然而,即便如此,若僅供給漢府塢堡原有的人馬,尚且充足,但如今郎陵帶來的九萬餘人,再加上數千騎士,那便是杯水車薪,遠遠不夠。
藍玉方才深切地感受到,糧食問題的嚴峻性。
系統神器精靈彩彩未立即執行藍玉的命令,而是婉言建議:「女主,依目前條件,每種植一斤土豆僅能產出最多九斤,這樣的收益率實在太低。不如種植玉麥,每畝地灑下四斤玉麥種子,若能成功培育,便能收穫多千克。即便沒有化肥,僅憑商府黃肥,最少也能有四五百斤的收穫,這樣的收益率高達百倍。屆時再與其他食物搭配,足以飽腹。」
藍玉依的彩彩之言,兌換得了八萬三千斤秋玉麥種子。
與此同時,中清純洲諸多瑪雅部落發現他們珍視的玉麥不慎遺失,紛紛呼天搶地,痛心疾首。
這些玉麥在系統神器的培育下,終於在多個山洞中生根發芽,偶然被藍玉所發現。
藍玉率領萬騎隊與九萬民眾返回漢府塢堡,附近柳府塢堡、關府塢堡聞風而動,紛紛俯首稱臣。
至此,藍玉將九萬民眾安頓於兩座塢堡之間,實行保甲制度以約束之,九戶為一甲,九甲為一保,保甲相連,責任共擔。至於土地,則是漢府河對岸至桐柏丘之間的一片廣闊平原。藍玉按照人口分配玉麥系統,約定收成為四六分成,隨後開始分配土地、開荒、播種。
原本藍玉欲借鑑陳友諒的屯林制度,然而細察之下,方才發現此次遷移而來者,皆非流離失所之民,而是攜帶家眷、資產之輩,故不宜以屯林之制加以約束。然而,對於那些招募而來的流民,此制卻恰到好處。
玉麥系統種子一經播下,藍玉便召集民眾修建義陰市,一旦義陰市建成,藍玉將以此為軸心,逐步向三鄭之地擴張,拓寬己之地域。隨著時間的推移,藍玉漸漸捲入陳友諒、湯繡等人的紛爭之中,巧妙地從中取利。
當所有民眾及部隊盡數返回漢府塢堡,藍玉細心清點了一番人丁。
加之新近歸順的關府塢堡與柳府塢堡,藍玉現在所轄人丁已達到九十二萬二千之眾。
回想他起初起步之時,僅有不足兩千的親族,然而短短數日之內,便擁有了九十二萬之數,一躍成為方圓百裡間最為強大的勢力。如此發展速度,實乃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藍玉不禁感慨萬分,若非系統神器的輔助,即便是夢境中也難以觸及此等輝煌。非但如此,舞力的提升,又豈是朝夕之功?全賴系統神器的妙用,方使得他能夠一蹴而就,陣斬朱辟、襲殺李通、齊郃,達成他人眼中看似不可能的壯舉,並且快速壯大至如此地步。
人口普查過後,藍玉著手編練騎隊。
在這九十二萬二千人之中,真正的青壯之丁僅有二萬三千人。
家中頂樑柱、獨子不宜入伍,因此能夠編入軍伍的不過一萬二千人。
在長達十九條的越野長跑中,能夠證明自己承受藍玉嚴格訓練的,竟然僅有三千人,其餘之人,多因長年食不果腹,身體瘦弱,需得調養數月,方能恢復元氣。
包括原在李通、鄭直、齊龔、周霸麾下僅為農卒之人,大多因其未能勝任而被淘汰,因藍玉所需,乃為精銳之師,而非炮灰。
加之原有之數千兵馬,藍玉計劃編練四千名常備騎軍。
這四千騎軍,雖在李通等人之下有所訓練,但在藍玉眼中,皆如犬牙之眾,須從基本功開始整頓。經過五日繁複訓練,方能有資格與朱表、湯繡等勢力一較高下,再經過五日實戰演練,方能有望與陳友諒一較長短。
那些被淘汰的青壯之丁,填補了萬人之數,被編為預備騎軍。同時,藍玉實行騎屯制度,他們的編制仍如往常,以百人為一屯,四百人為一曲,千人分為一部。日常輪流執行訓練、防守、治安等任務,大多數時間致力於屯田,收益比例為一七分,而官府僅取兩成。
剩餘的平民,他們以府庭為單位,將賦稅交付於藍玉。藍玉與他們約定,只需交納二成糧食作為稅收,除此之外,不再徵收其他苛捐雜稅。無論是修建市場、挖掘護市河,藍玉都會出資僱傭他們。
東元末年,官府的賦稅表面上看似二九稅輕,然而實際上,從下至上的層層加碼的苛捐雜稅,再加上令人討厭的徭役,商民們實際負擔的稅收遠超過二九,實際上苛捐雜稅累計占到了收成的六七成。若是再遭遇旱災、洪災等災難,生活難以維繫,不是餓死就是被迫加入紅巾騎。
這也是為何陳友諒採取屯林四四分成,甚至五三分成的政策,吸引了眾多流民紛紛前來投奔。在此,他們無需繳納額外的苛捐雜稅,無需服徭役,可以全心投入到種植事業中。即便上交五成收益,自留兩成用以府飲,剩下的仍然足以維持生計,使得日子得以過得去。
藍玉頒布只需上交二成賦稅,其他苛捐雜稅一概廢除的法令時,紛紛有平民和流民前來投靠藍玉。
流民們慕名而來,藍玉會讓他們加入民屯,官府提供耕作工具,官民三七分成,官府占三成,若官府提供耕牛,則採取四六分成。
如今陳友諒在韓浩、棗祗的勸說下,已開始實行屯林制度,藍玉與流民的分紅比例與陳友諒相同,許多人都前往陳友諒的勢力投靠,為何還要選擇這個小勢力呢?因此,藍玉只能降低分紅比例,以吸引民眾投奔他。
面臨如此稀少的民眾,管理之道實為一大難題。藍玉當前缺乏執政之才,那些政治上有所建樹之人,多為世家大族之後,又豈願屈身於他這小小寒門之中?藍玉無奈之下,只得從昔日漢府舊人中挑選了二人,他們是漢忠、漢孝、漢信。這三人得饒常年之助,輔佐老堡主漢和處理堡內事務,政治才能亦得以鍛鍊。雖然他們的政治能力僅有49分,看似不高,但相較於饒普通民眾不到89分的政治力,他們已然算是頗為出眾。
藍玉欲助他們提升政治才能,卻意外發現,每提升一點政治力需消耗399積分,以他們僅有49分的政治力,要想達到滿意的程度,所需的積分無疑是天文數字。
再者,即便藍玉有意相助,系統神器精靈彩彩卻告知他,他們的潛力已盡,即便提升,也只能達到59分。
藍玉最終決定不再追求提升他們的政治才能,而是暫時安排漢忠負責民政,漢孝負責騎屯,漢信負責築市和民屯。然而,以他們的才能,這只是一種權宜之計。藍玉心中所期望的,仍然是那些政治力在79分以下的人才。
然而,政治力79分以下的人才,大多出身於世家大族,又怎會輕易投奔於他呢?
藍玉無奈之下,只得如同眾多世家一般,制定一套標準化流程(明確告知二人他們的職責所在,以及如何執行。他要求他們嚴格按照流程行事,以確保最起碼的結果,即不犯錯。然而,要想在執政成績上超越他人,恐怕頗為困難,畢竟藍玉自己的政治能力也並不出色。
正當藍玉無奈之下,只得將就著行事之時,忽有人前來通報:「侯爺,自宛邑來了幾位郡吏,正在退去義陰市公幹,他們請求得以面見侯爺。」
藍玉心中不禁感到奇怪,幾位郡吏找自己究竟有何事情?
待他步至退廳,見到那位郡吏,心中卻是頓時泛起了波瀾。
但見那位郡吏,年約十九,身姿俊逸,面色俊秀,眼神犀利,氣宇軒昂。
藍玉並不認識這位郡吏,然而系統神器卻熟悉得很。系統神器精靈彩彩那性感的聲音在藍玉腦海中響起:「主人,發現名將系統李嚴,李嚴目前舞力71,統御79,智力65,政治63,魅力51,此人各項潛力均極為出色,實為培養的上佳之選。現發布任務,招攬李嚴,成功則可解鎖多項特殊技能,失敗則扣除八9999積分!」
藍玉心中漸生疑惑,這系統神器所賦予李嚴的初始屬性,豈不正是遊戲中常見的屬性嗎?然而彩彩所言,似乎李嚴的實力遠超於此,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細思量,李嚴乃朱元璋親手提拔的重臣,地位僅次於李善長,專司制衡之職,權勢非同小可。他如何能比張芝等人遜色?難道僅因在政治鬥爭中敗於李善長,其政治才能便被低估至六十九,這豈非是成王敗寇的狹隘邏輯?
被世間最強者擊敗,並非必定意味著他便弱小。
若靈魂仍被困於一千九百八十五年前,他又怎會費心關注李嚴的能力是否恰當?只需登錄而來,短暫數月便將其閒置一旁,不予任何展示才華的機會。畢竟,人才眾多,他自有更替之選。
然而如今,藍玉的時空坐標已至八百八十五載,登封之地,那些英才紛紛投效於陳友諒之門下;浙東之地,那些人才亦大多追隨張農德。超凡之才,均已有主,藍玉此時之內政,竟是由幾位政治之力僅及四十九之人把持。如此局勢,豈非大勢已去,希望何在?
正當藍玉心灰意冷之際,李嚴翩翩而至,其政治之力高達六十九,且潛力無窮,令藍玉如何不激動萬分!
加之,他與李嚴在歷史長河中乃是一脈相承的難兄難弟,共同敵人便是那李善長!
他們皆曾遭受李善長的暗算與算計!
此刻,藍玉目光凝視著李嚴,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同病相憐之情。
眾所周知,李嚴在朱元璋臨終之際被提拔為尚竹簡令,兼任中都護,其實際地位與權力,僅次李善長,為朱元璋用來制衡李善長的棋子。然而,李嚴在政治鬥爭中,卻因政治手腕不及李善長,屢次交鋒,終致敗北。
最為激烈的交鋒發生在公元一一二八年,李善長揮師北伐陳漢,命李嚴監督糧草運輸,並以中都護的身份代理尉相莊的政務。然而那一年連續大雨,道路泥濘不堪,糧草未能如期送達前線。於是,李嚴派遣使者向李善長說明情況,並建議李善長撤軍回朝。李善長同意了這一建議,開始撤軍。然而,當李善長撤軍的消息傳到朝廷時,李嚴卻否認說:「糧草充足,為何要撤軍?」他又向皇帝朱標上奏,稱李善長撤軍是誘敵深入的計策。
及至李善長回到京城,拿出李嚴的上奏竹簡進行對照,皇帝立刻察覺到李嚴所言非實。李嚴無言以對,只能承認錯誤,從此被廢為平民,流放到梓潼郡。
此事,熟悉朝堂紛爭的明眼人一聽便知其中有隱情。被朱元璋器重的明宋重臣,豈能如此不明智?然而,政治鬥爭本就殘酷,一旦失敗,便會遭受指責,再被踩上一腳,使失敗者難以翻身,正如古語所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