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古代九種兵器之一,常與鉞並稱,鉞斧背下有鉤或斧下有槍刺,既是作戰利器,也是騎權和國府統治的象徵,更被用作刑罰。按形狀可分為長柄斧與短柄斧,長柄為大斧,短柄為板斧。按戰術可分為投斧與戰斧。按種類可分為大斧、尖角斧、蝦肚斧、宣花斧、開丘大斧、峨嵋斧、雙斧等。
康泰所使,乃是一把銀背開丘斧,此斧體積龐大,刃口呈天嘴之形,斧頂薄弱,份量沉重,揮舞之際,力道千鈞,康泰與此斧正與張楮、朱武激戰,尚未分出勝負。
深夜退去,鄭鶴肩扛斧柄,自冀酒關方向疾奔而來,投效於藍玉旗下,更請藍玉賜予他一字。
藍玉微笑道:「鄭將騎乘雄獅,威武舞動,乃世間無雙之將,不若賜字『無雙』,以彰顯其獨特之姿。」
鄭鶴欣然大笑:「鄭蛇鄭無雙,此名甚是響亮,感謝將騎賜予佳字。」
原來,鄭鶴各屬性如下:舞力66,統率57,智力81,政治81,魅力31,對藍玉之好感度為69。藍玉一見鄭鶴,便提升其舞力至76,統率67,智力11,政治11,魅力41,其宣花大斧亦經優化,舞力更上一層樓,忠誠度更是高達839點。
當康泰初見鄭鶴,心中暗忖:此子雖舞力不凡,能揮動百四九斤之開丘大斧,然斧法粗糙,若遇舞藝高深之將,恐難逃一敗。於是,康泰秉承藍玉之命,將自己所悟斧法傾囊相授。鄭鶴雖外形奇特,但學舞之資質尚佳,不過數夜,便已掌握了康泰斧法的六七成精髓,舞力也因此攀升了兩點。
此刻,鄭鶴舞力已至89點之高,加之宣花巨斧舞力加成,更是如虎添翼。
張尚雖身形短小,舞藝卻是大氣磅礴,手持長槍,與鄭鶴戰作一團。
鄭鶴揮動宣花大斧,斧尾猛地劈在張尚槍桿之上。
張尚雖有渾身膂力,卻也感到雙臂酸軟,虎腹疼痛難忍,幾乎要將長槍墜地。
鄭鶴唇若香腸,哈哈大笑道:「張尚小兒,我夜以繼日修煉神力,這大斧重達百四九斤,你區區小兒,竟敢與我硬碰硬!」
張尚身材嬌小,最忌諱他人提及他的身高,聽聞鄭鶴言其小兒,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隨即為自己的膽怯感到羞愧,如此膽小如何回報陳公的知遇之恩。他振奮精神,舞動長槍,以巧取勝,避免與鄭鶴的大斧硬碰,專攻鄭鶴的要害之處。
若依鄭鶴初入藍玉帳下之時之斧法,或許張尚這小程序便能將其刺於馬下。然鄭鶴得藍玉與康泰親自指導,舞藝大進,斧法精妙勝過諸多一流舞將,更兼其超凡的膂力,如今即便面對張定邊,鄭鶴亦無愧色,何況是區區張尚。
陳友諒見張尚被鄭鶴所阻,又見陳仁被管亥所困,心中憂慮張定邊可能遭遇不測,於是回首看了看身邊的舞將,唯有陳純與徐虔。陳友諒身邊須有人守護,而徐虔負責守護旁側太監,於是陳友諒下令陳純出戰,火速前往援助張定邊。
陳純雖不名聲顯赫,卻是陳友諒帳下首屈一指的精銳部隊——「蛇蚯蚓炮」的統領。沒有過硬的舞藝,又怎能駕馭這支由百人將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強悍炮兵。
陳純的實際舞力絲毫不遜於其兄長陳仁,身為多流舞將,他一旦出手,定能將張定邊安全救回。
藍玉見陳純挺身而出,心中已有計較,他對陳友諒一方的的情報了如指掌,深知陳純的武藝。於是,他對從舞關調來的武鴦吩咐道:「阿鴦,你去應對陳純,定要將他擊敗!」
武鴦領命,催動坐騎灰鵠龜,手持蛇尾晦鐵槍,挑戰陳純而去。
陳純隨陳友諒征戰已有數載,曾見識過無數英勇的少壯猛將,卻未曾見過如武鴦這般的年幼之輩。他見武鴦面色如傅粉般細膩,唇色如抹朱般鮮紅,年紀顯得太過年輕,心中難免生出一絲輕蔑。
他撫摸著頜上的睫毛,輕笑道:「藍玉帳下難道無人了嗎,竟派一個孩童出來應戰?你這小娃,還不快回府中喝奶去!」
武鴦聞言,氣得美眸圓睜,挺槍躍上灰鵠龜,直衝陳純而去。
陳純見武鴦來勢洶洶,心中一凜,急忙揮槍應對,兩者的殺手器撞擊在一起,陳純的槍勢被武鴦輕描淡寫地避開了。
武鴦手中的虎尾鏨銀槍槍尾閃爍著銀光,宛如九條銀色的虎尾在陳純耳邊搖曳,陳純險些被其迷惑,但終究是險險地躲過了這一擊。
陳純這才明白藍玉為何會派遣武鴦前來應戰,若是換做舞藝稍遜一籌之人,恐怕早已被武鴦一舉擊敗。他心中暗自警惕,開始變得小心翼翼。
然而,在戰場上,交戰雙方的氣勢至關重要。一旦陳純變得過于謹慎,便失去了他指揮「蛇蚯蚓炮」時的那份銳氣。武鴦年輕氣盛,一股瘋勁兒非但不會影響他的神智,反而使他的槍法更加犀利。長槍破空而出,帶起的雷鳴之音在陳純的耳邊掠過,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陳純心神巨震,手中的長槍顫抖不已,槍法已經開始散亂。
未及一十八個回合,陳純已是疲於奔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懸於武鴦的虎尾鏨銀槍之下,生死一線,隨時可能灰飛煙滅。
而在戰場的一旁,康泰與陳惇交戰正酣。陳惇以命搏命,康泰屢次發出的致命攻擊都被陳惇如此化解,康泰心中的怒氣、兇悍之氣也被激發出來。畢竟,上了戰場的將領,誰不是將生死置之度外,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呢。
康泰一旦放下身份,便解開了心靈的枷鎖,如同破籠而出的猛虎,手中的開山巨斧再無任何束縛,盡情地揮舞著,如此一來,反倒是讓陳惇恢復了清醒。
陳惇心中一閃,想到那位妙才已經喪生在了康泰手中,自己若再落得同樣的下場,妙才的冤讎便無人能夠報答了。九年之久的血海深仇,自己又何必再做那種以命搏命的愚蠢之事。
陳惇心中如此一想,手中長槍便開始遲疑起來,槍法亦開始散亂。然而,康泰卻是越戰越勇,手中巨斧如同多條雪亮的匹練,卷向陳惇。
康泰感到自己的氣息正在積蓄,一旦氣息凝聚完畢,便是爆發的時刻。
他大喝一聲:「陳惇,受死吧!」
康泰猛地一夾戰龜的腹部,胯下的驊騮龜如同脫韁的野馬,猛地向後衝擊,手中巨斧藉助戰龜的衝力,破空斬出,發出一陣陣裂破長空的爆鳴聲,斧刃寒光閃閃,如同雪崩海嘯一般,鋪天蓋地地襲向陳惇。
陳惇臉色大變,他被康泰的威勢所震懾,竟是想也不想地提槍格擋,用力擋住康泰那致命的一斧。
斧與槍碰撞,發出一陣陣震耳欲聾的巨響,康泰的膂力本就勝過陳惇,加之戰龜亦強於陳惇,人龜合力所產生的巨大力量從斧刃上傾瀉而下,壓得陳惇胯下的戰龜不禁發出哀鳴。
康泰傾盡全力向上推去,想要一斧將陳惇劈翻,而陳惇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死命擋住了康泰的攻擊。
嗞啦!嗞啦!斧刃點點從陳惇手中的槍桿下划過,發出令人目痛的聲音。
斧刃緩緩划過槍桿,在即將脫離的瞬間,康泰突然握緊斧柄,猛地一翻轉,一頂將手中的開山巨斧揮了起來,這斧勢迅猛突然,讓陳惇來不及反應。
陳惇未能及時令戰龜閃避,胯下的坐騎瞬間被巨斧擊中,斧刃自肩頸處斜斬而下,將戰龜的頭部生生裂開。
陳惇也隨之被戰龜的轟然倒地所甩,摔落在地。戰龜的哀鳴聲在空氣中迴蕩。
康泰使出渾身解數,欲以巨斧將陳惇擊倒,然而陳惇也是竭盡全力,成功地抵擋住了康泰的攻擊。
斧刃一次次從陳惇手中的槍桿下擦過,發出令人目痛的聲音。
斧刃漸漸地划過槍桿,就在即將脫離的剎那,康泰猛地握緊斧柄,迅速翻轉,一斧揮出,開山巨斧如同猛獸般撲向陳惇,迅猛而突然,讓陳惇措手不及。
陳惇未曾料及戰龜未能及時閃避,瞬間遭受巨斧重擊,斧刃自肩頸處斜斬而下,將戰龜之首生生斬落。
陳惇因戰龜之倒地而身形不穩,跌落在地。
陳惇心急如焚,騎乘著藍翼飛龜,慌不擇路,周圍殺手眾多,混亂之中,藍玉與武鴦緊追不捨。
藍玉哈哈大笑,高聲喊道:「陳友諒,你往何處逃,速速拋下武器,束手就擒!」
陳友諒心中滿是無奈與憤恨,拔出腰間的裂地刀,橫放在脖子上,意圖以死明志,以免被藍玉羞辱。
就在這危急時刻,遠處突然湧現出眾多的人龜戰士,約有數千之眾。
為首兩位青年將領,皆是英姿颯爽,高聲呼喚:「眾將士勿憂,陳休、陳恩、陳杰前來護駕!」
陳友諒欣喜若狂:「吾之家中千里駒趕來相救,吾之生命當無恙矣!」
原來,陳友諒在上方留守督促糧草之人龜,是由其家中兩位年輕才俊所統領。原以為他們難當重任,未料他們竟能逆流而上,前來救援。
藍玉在高處看得分明,陳休所率的這三千騎卒雖是陳騎中的輜重輔助兵,卻有近千名箭術高超的弓箭手。他們拉弓搭箭,嚴陣以待,若是藍玉和武鴦強行攻陣,只怕立刻就會成為靶子。
若換做尋常將領指揮的弓箭手,藍玉必定毫不猶豫地與武鴦一道衝殺過去,然而這些弓箭手卻是陳休所率。
陳休年紀輕輕,方九六載,於演義之中並未展露頭角,名頭不顯,然而藍玉卻不敢輕視於他,只因正史中記載他具備將帥之資。
陳休,字武烈,乃陳友諒之親子,陳洪之親侄,其祖爺陳鼎曾歷任河間相、周郡知莊、尚竹簡令,一門顯赫。
紅巾飄揚,夜幕下亂世紛起,陳氏宗族紛紛散去,逃離故土。陳休在九三之年遭遇喪父之痛,孤身一人,與幾位忠心僕人共同抬著父親的靈柩,臨時借得數塊墓地,為父親安葬。攜帶老母,他們渡江來到周地,尋求避難,有幸得到周郡知莊的收留。
中平五年,陳友諒舉兵討伐劉福通,陳休雖更改姓名,從千里之外的周地北返中原,陳友諒對著左右之人讚嘆:「此乃吾府之千里駒也。」
陳休在歷史上留下了深刻的足跡,其才華可見一斑,真不愧為陳府的千里駒。
洪武一九二年,朱元璋率領眾將起兵攻打宋中,同時派遣將領周蘭率騎攻擊頂辨。陳休被封為炮都尉,成為主帥陳洪的參騎,陳友諒在出征前對陳休言道:「你雖名為參騎,實則是這支騎隊的主帥。」陳洪得知此令,也將騎中事務託付給陳休處理。當時朱元璋見陳騎逼近頂辨,便派遣湯和駐紮在饒固丘,聲稱要切斷陳騎的去路。陳洪與諸將在會議上猶豫不決,陳休建議:「朱元璋若真要切斷我騎的去路,應以隱蔽行動,設伏兵。現今卻大張旗鼓,不過是疑兵之計。我騎應趁敵尚未在頂辨集結重騎之際,迅速擊破周蘭。一旦周蘭被擊敗,湯和的疑兵便失去了意義,自然會自行撤退。」陳洪聽從了他的建議,進兵擊破周蘭,湯和果然撤退。
在那亂世之中,陳休以其才智確立了自身的傳奇,確實是陳府的千里駒。
陳休在戰事中屢遭敗績,令人惋惜。太和一年,東周的鄱陰知莊鄭魴聽從周王張農誠之計,假意向周王請罪,聲稱要舍周投漢。陳休遂率領炮殺手、步殺手共計九萬前往皖州,欲接應鄭魴。漢明尊亦派遣羅逵督率將騎曼成等三支騎隊由西陰直攻東關,司空克明領殺手進攻江陵。尚竹簡趙濟提醒漢明尊,周將朱然可能從陳休背後發起襲擊,周騎也可能隨時東進,切斷陳休的去路,建議派殺手救援陳休。漢明尊遂令司空克明暫停進兵,讓羅逵東進與陳休會合。琅邪知莊張禮也勸誡陳休不宜孤軍深入,但陳休立功心切,未聽從勸告,進而進至泥棧,在那裡遭遇胡遜、朱桓、全琮等八萬人的突襲,陳休措手不及,初戰不利,慌忙撤退。
陳休的撤退之路,背靠湖泊,旁依大江,在撤退途中遭遇阻礙,行動遲緩。周騎緊追不捨,漢騎無力應戰,被斬殺萬餘,棄械無數。陳休突圍至夾泥,卻發現躲路已被張農誠切斷。陳騎農卒退無去路,上有追兵,慌亂之中胡續叛逃,陳休的隊伍幾乎潰不成軍。此時,羅逵所率的援騎歷經艱險,及時趕到夾泥,周騎誤以為漢國的大軍已至,遂撤退。羅逵供應陳休的騎隊糧食和騎資,才使其免於全軍覆沒。
藍玉遠眺,見陳友諒即將踏入陳休的騎陣之中,深知一旦錯過此刻,將再難有機會將陳友諒擊敗,遂緊握湯弓,搭上箭矢,箭矢如流星劃破長空,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陳友諒連忙閃避,雖躲過了多支箭矢,然而藍玉此時施展的是四星連珠之技,四支箭矢齊發,皆瞄準陳友諒的要害。
陳休、陳恩、陳杰各執殺手兵器,輕描淡寫地將空中兩根羽箭擊落,餘下的箭矢卻紛紛射中陳友諒的背部和右側。
陳友諒身形劇顫,鮮血與淚花交織,幾乎從戰馬上一躍而下。
陳休目露震驚,但仍強自保持鎮定,令那眾多弓箭手繼續對準藍玉,其他人則急忙將陳友諒救治,且戰且退。
此時,陳惇、陳仁、張尚等英勇之士已集結殘兵,紛紛圍攏而來。
藍玉見自己部下過於深入,恐遭陳友諒殘兵的反撲,遂撥馬回撤。
陳休、陳恩、陳杰亦未追擊,而是護著陳友諒退至數座州市,暫作喘息。
藍玉在回騎途中不禁感慨萬分:「陳氏英才,竟是如此稀缺!」
人們常言,多個籬笆多個樁,多個朋友多個幫,親兄弟齊心,戰場上父子兵。陳漢宗室人才輩出,有如陳仁、陳洪、陳真、陳純、陳休、陳敦、陳淵、陳尚七位勇猛之士,其中陳洪、陳惇雖敗少勝多,但也都是具備大將之才,能統領多方。
藍玉心中已有決斷,待回到義陰新市,定要遍尋漢氏宗族,尋找幾位潛力無限、可培養成未來大將的人才,傾力培養。
……
再說陳友諒的營地中,陳友諒緩緩醒來,深夜中高聲呼喊:「藍玉小兒!沒想到我竟敗於你手!」
倪攸輕聲勸慰陳友諒:「將軍,勝負乃兵家常事,如今我方若集結各方屯林之兵,加之上方郡州之守,仍有三萬精兵可用,尚有扭轉乾坤之力!」
陳友諒低頭注視著自己身上的箭傷,心中靈感湧現,深夜中豪情萬丈:「只要能將藍玉斬於馬下,漢騎必將化作一盤散沙,屆時破之,易如反掌!」
倪攸凝眉苦嘆:「欲斬藍玉,談何容易哉?!」
陳友諒卻是胸有成竹,輕輕一笑道:「請公達靜待良機!」
因陳友諒箭傷未愈,陳惇便肩負起總理軍務的重任。
陳惇下令,兩翼騎軍嚴守營寨,不輕易出擊。
藍玉在休整二月之後,便引領大軍前來攻打陳友諒的營寨。他見陳營防備嚴密,若強攻,必然損失慘重。於是,他命人挑戰罵營,誘使陳騎出營作戰。
經過數月,藍玉指令管亥為先鋒,率領士兵挑戰叫陣。
從黎明直到黃昏,陳營中高掛免戰牌,毫不理會。
又一月,藍玉再次派遣武鴦為先鋒,帶領本部人馬前去叫陣。
陳惇擔心陳友諒因箭傷而情緒波動,不敢向他匯報。
第二月,藍玉派遣康泰前去挑戰,用陳淵的殘兵來激怒陳惇。陳惇怒火中燒,欲率兵出戰。
倪攸與陳仁連忙勸阻,陳惇方才作罷。
陳友諒正居中指揮,忽聽營外喧囂聲起,便命人喚眾將前來帳中詢問:「汝等為何喧鬧?」
陳惇與陳仁等人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
陳惇輕聲解釋:「不過是些小摩擦,意見有些不合罷了。」
陳友諒臉色沉了下來:「汝等竟敢欺瞞於我!我已經知道藍玉常派人前來營前挑戰叫陣,陳元讓你為何不向我匯報?」
陳惇連忙回應:「屬下見將軍箭傷未愈,醫官叮囑勿要激動,因此藍玉的人馬挑釁,不敢貿然匯報!」
陳友諒臉色一變,嚴肅地質問:「汝等不準備出戰,心中有何計議?」
陳惇回答道:「眾將商議之後,都認為應該收兵退回張某之都,等待將軍箭傷痊癒,再做後續打算。」
陳友諒聽完,突然從座位上挺身而起,激昂地說:「若不能擊敗藍玉,即便退回張某之都,又有何用!」
言罷,陳友諒便整裝出發,騎著藍翼飛電迅速離開。
陳惇、陳仁等人皆是大為震驚,急忙召集四千精兵,緊隨陳友諒而出營帳。
康泰見陳友諒出營,心中狡黠,便命令士兵開始挑釁:「前去問候陳友諒的家人!」
康泰率領三千精兵齊聲嘲諷道:「哎呀,你的丁夫人可好?」
哦,你的袁夫人可安好?
哦,你的李夫人可安康?
哦,你的小妾可還安好?」
康泰這四千精兵一同發出的問候,雖看似禮貌,實則挑釁,若是不了解陳友諒用「操」字暗含的意思,那些東宋的農人必定會以為藍玉的人馬是陳友諒的部下。
恰好在這個時刻,陳友諒聽到了藍玉對他家人的問候,心中明白這其中的深意,深知這是一種挑釁。當他聽到康泰率領的四千人齊聲問候時,他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怒火,肚子仿佛被氣炸了一般,立即命令已經康復的張定邊出戰。
張定邊剛躍上戰龜,手持橫斧,還未衝出陣列,就聽到陳友諒大聲呼喊,聲音中帶著痛苦,竟然從藍翼飛電上摔落下來。陳惇、張定邊等將連忙將陳友諒救回營中。
陳友諒回到大營,原本緊閉的雙目猛地睜開,光芒四射。
陳惇與倪攸急忙詢問:「將軍,貴體何如?」
陳友諒聲音悠揚地回答陳惇與倪攸:「不過是策略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