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酒館
曹鑠帶著劉雙、陳伍離開酒館。
秦奴坐在瑤琴前沒有立刻起身。
「姑娘。」先前陪著陳伍和劉雙的兩個女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說道:「這個人實在無禮,我們真想把他一劍殺了。」
「因為他說你的胸下垂,說她的臀太大?」秦奴說道:「你倆在這日子久了,也曾接過不少男人,他說的並沒錯。」
「說我倆倒是小事。」女子說道:「只是他剛才對姑娘也太無禮。」
「那又怎樣?」秦奴說道:「我倒是很好奇他是個怎樣的人,竟然敢和我提聯手。」
「自從姑娘出山,從沒和人聯手,他算什麼?」女子說道:「不如先把他給幹掉,然後再解決胡車兒。」
「胡車兒勇冠三軍。」秦奴說道:「殺他並不容易。如果好下手,我們還要在這等許多天?」
「自從主公讓姑娘出山,還沒殺過一位將軍。」女子說道:「真不知道事主為什麼不殺張繡,卻要殺他手下的胡車兒。」
「荊州劉景升要的是宛城,而不是張繡的人頭。」秦奴說道:「殺了胡車兒,張繡手下沒有可用之將。劉景升再加以威逼利誘,張繡和曹操結下大仇,還能不投荊州?」
「姑娘懂的真多。」女子說道:「連事主都猜了出來。」
「猜出來又能怎樣?人,還不是得我們去殺?」秦奴說道:「你倆有沒有打探到消息,怎樣才能取下胡車兒人頭?」
兩個女子都搖了搖頭。
「看來只能信他一次了。」秦奴說道:「來宛城辦事竟敢公然得罪人,而且得罪的還是胡車兒妻舅。我確實有點不太明白,他究竟是太狂還是太有把握。」
「姑娘可別信錯了人。」臀大的女子一直沒說話,這會插了句嘴:「萬一事情敗露,我們也會惹上不小的麻煩。殺不了胡車兒,主公那裡也交代不過去。」
「我當然不會輕信。」秦奴說道:「晚上我去見他,看他怎麼說。如果他真有可行的法子,再聯手不遲。」
兩個女子沒再說什麼。
來到宛城,她們是為了協助秦奴。
她決定做的事,倆人就算反對也不會有什麼用。
「如果他沒有可行的法子,今晚就是他的死期,我絕不會讓看出我們身份的人活在世上。」秦奴抱琴站了起來,對兩個女子說道:「你們把這裡收拾一下。」
曹鑠帶著劉雙和陳伍離開酒館。
走出一段距離,劉雙問道:「公子真認為她晚上會來?」
「她會來的。」曹鑠說道。
「我想不明白。」劉雙說道:「公子和她素不相識,她怎麼會冒險和我們聯手?而且我們根本不知道她來宛城究竟想做什麼。」
「我們無處下手,她也下不了手。」曹鑠說道:「否則就不會留在酒館彈琴,而是早就殺了人儘快離開宛城。」
「公子眼力真是毒辣。」陳伍說道:「這樣的美人兒,竟能看出擅長殺人。」
「只要用心,你倆也能看得出來。」曹鑠說道。
「我們接下來去哪?」劉雙問道。
「去另一家。」曹鑠說道:「想讓你倆出來逍遙,沒想到竟被耽誤了。」
「公子還要去那種地方?」陳伍問道。
「當然要去。」曹鑠小聲說道:「我們已經被人盯上,難不成回館捨去?」
陳伍和劉雙下意識的想回頭去看,曹鑠又說道:「別回頭,你倆玩的舒坦了,再處置他也不遲。」
雖然沒有回頭,劉雙和陳伍心裡卻總覺得不安。
劉雙小聲說道:「公子,我們是不是惹了不必要的麻煩?」
「必要,太必要了!」曹鑠說道:「能不能成事,就看我們有沒有能耐把這次惹的麻煩引到有利於我們的方向。」
潛伏進宛城本來就十分危險,曹鑠卻還高調的得罪人,此時又說惹了麻煩對他們做事有利,劉雙和陳伍雖然信任他,心裡不免還是打鼓。
換了一家有女子作陪的酒館。
曹鑠和上次一樣沒有讓人陪,分別給劉雙和陳伍找了一個女子。
為了方便某些客人,酒館後面有一排房間。
曹鑠與劉雙坐在隔間裡,陳伍卻不在場。
離他們不遠的另一個隔間,有兩個漢子分別要了個女人作陪,可那倆人的眼睛卻不時瞟向曹鑠他們。
隔間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陳伍帶著一個女子推門進入。
「公子!」進了隔間,他很尷尬的招呼了曹鑠一聲。
「爽了?」品了口酒,曹鑠向他問道。
「托公子的福。」陳伍說道。
「該你了。」曹鑠對劉雙說道。
「我就不去了。」劉雙說道:「也不是很想……」
「你就不能說句實話?」曹鑠說道:「男人說不想女人只有兩種可能,一個原因是他不行,另一個原因就是他在說謊。你顯然是在說謊。」
「總不能把公子丟在這裡,我去逍遙快活。」劉雙說道:「還是算了。」
「有陳伍在這,你擔心什麼?」曹鑠說道:「想去就去,這樣的機會可不是天天都有。」
「公子好意,你就領了吧。」已經帶女人去過後面的房間,陳伍也不願只是他一個人這麼做過,對劉雙說道:「這裡有我陪著,你就放心吧。」
「那……我去了?」劉雙站了起來。
曹鑠點了下頭。
招呼了身旁女子一聲,劉雙帶著她走出隔間。
「用不著你在這陪著了。」陳伍對跟他一同進入隔間的女子說了一句。
女子離開之後,他小聲向曹鑠問道:「公子,過會我們去哪?」
「還能去哪?」曹鑠說道:「出去走走,反正不能回館舍。」
「要不要去看看地形?」陳伍問道。
「什麼地形?」曹鑠反問。
「就是踩個點,查看一下地形,到時好動手。」
「人在哪都不知道,怎麼動手?」曹鑠說道:「難不成大白天潛入進去?然後一個角落一個角落的找?」
陳伍被問的沒敢吭聲。
大白天潛進官府,確實是個愚蠢的法子。
可他又弄不明白,曹鑠究竟想要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