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大缸
「你放開,我不扎你就是。」秦奴極力平靜心情說道。
「那你得把髮簪給我。」曹鑠說道:「否則我不相信你。」
「拿去!」為了脫身,秦奴只好放開手裡的髮簪。
曹鑠鬆了手,秦奴連忙掙脫,躥到一旁。
鎖起眉頭看著曹鑠,她心裡暗暗驚訝。
雖然是個女子,她畢竟殺人無數。
眼前這位少年看著弱不禁風,被他摟著卻渾身用不出力氣,想掙脫也掙不掉。
把玩著髮簪,曹鑠說道:「姑娘和我才見過兩次,居然就留下定情信物。這樣的情義,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髮簪是閣下要去的。」秦奴說道。
「如果姑娘不肯給,我要就能要的來?」曹鑠問道。
「你……」秦奴被他嗆的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
沒見過這麼無賴的男人!
明明是搶去的髮簪,在他嘴裡居然變成她送出的定情信物!
把髮簪揣進懷裡,曹鑠咧嘴一笑:「現在我倆可以談談正事了。」
「閣下來到宛城,究竟要做什麼?」秦奴冷著臉問道。
「姑娘留在宛城,不惜在風月之地撫琴,究竟要殺什麼人?」曹鑠沒有回答,反問了一句。
「好像是我先問的。」曹鑠的態度,讓秦奴恨不得一口把他咬死。
「我來偷一樣東西。」曹鑠說道。
「我來殺一個人。」秦奴給了個同樣朦朧的答案。
「姑娘就不能坦誠些?」曹鑠說道:「我倆都有猜疑,這次的合作恐怕難以促成!」
「我來這裡,是想知道閣下究竟有什麼計劃。」秦奴說道:「如果計劃不夠周密,我認為無法達到目的,就憑閣下剛才做的事,我保證你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我這人比較懶。」曹鑠無所謂的咧嘴一笑:「幾乎沒在日出前起身,所以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看到明天的日出。」
「我會讓你永遠的懶下去。」秦奴已經是咬牙切齒。
「姑娘沒帶琴,難道卻帶了琴弦?」曹鑠問道。
「殺人不一定只用琴弦。」秦奴說道:「閣下還是說說你究竟是什麼人,打算怎樣促成我倆的事。」
「姑娘要殺的人一定很重要。」曹鑠說道:「我覺得只要他死了,宛城多少會有些混亂。到時候我就能渾水摸魚。」
「對閣下倒是有好處,我的好處呢?」秦奴說道:「沒有好處,我們憑什麼製造這場動盪?要知道,我們等得起!」
「姑娘不說究竟要殺什麼人,我也沒辦法制定計劃。」曹鑠說道。
「難道我說了,你就會有計劃?」秦奴說道:「閣下應該知道,計劃做的太倉促,你很可能會死的。」
「我死不了!」曹鑠壞笑著說道:「已經收了姑娘的定情信物,還沒和你相思相守,我怎麼可能輕易去死?」
「你真是我見過最無恥也最不要命的人。」秦奴說道:「知道我是做什麼的,還敢出言輕薄。」
「姑娘雖然是個殺人的人,畢竟還是個女人。」曹鑠說道:「只要是女人,就逃不掉嫁給男人的命運!定情信物我已經收了,當然會為姑娘負責。」
「你再輕薄,我真的會殺了你!」秦奴感覺到她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
「好吧,說點正經的。」曹鑠問道:「姑娘究竟要殺什麼人?」
「我要殺的是胡車兒。」秦奴說道。
秦奴目標竟然是胡車兒,曹鑠雖然吃驚卻沒問理由。
她這樣的人要殺誰,不過是一場交易,原因和理由根本不重要!
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殺!
「殺胡車兒之前,我們還要殺另一個人。」曹鑠說道:「他的小舅子。」
「為什麼?」秦奴問道。
「姑娘來到宛城時間絕不會短。」曹鑠說道:「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對胡車兒下手?」
「時機不到。」秦奴淡淡的回道。
「不是時機不到,而是一直沒有機會。」曹鑠說道:「姑娘倒是想要速戰速決,可惜胡車兒身在軍營,難以下手。」
「那又怎樣?」秦奴說道:「我們盯上的人,他早晚會死!」
「人都會死。」曹鑠說道:「幾十年後,不用姑娘殺,他也會死。」
「閣下先給我一個理由,殺胡車兒,為什麼要先殺他的妻舅?」秦奴問道。
「為了引他離開軍營。」曹鑠說道:「殺他妻舅的事交給我,殺胡車兒交給姑娘。姑娘認為怎樣?」
「閣下的意思是,胡車兒妻舅死後,他會離開軍營?」秦奴說道:「萬一他不離開軍營,又怎麼辦?」
「沒有萬一。」曹鑠說道:「機會只有一次,能不能殺得了他,還得看姑娘的。」
「他肯離開軍營,我就有辦法讓他死。」秦奴說道。
「殺了他之後,姑娘有什麼打算?」曹鑠問道。
「你我萍水相逢,閣下來宛城的目的都不肯說,我為什麼要說出將來的打算?」秦奴反問。
「定情信物我都拿到了。」曹鑠把玩著髮簪:「做完正事,總要找個地方促膝長談,暢想一下人生。」
狠狠瞪了他一眼,秦奴轉身就走。
曹鑠說道:「姑娘難道不想知道,什麼時候下手最合適?」
「我會在暗中盯著你。」秦奴說道:「明天之前,如果胡車兒的妻舅還沒死,你就得死!」
「放心吧,我不會讓姑娘守活寡的。」曹鑠說道。
冷冷的哼了一聲,秦奴摔門出去。
「公子!」秦奴剛走,劉雙推門進來,回頭看了一眼問道:「秦奴怎麼了?好像很氣惱的樣子。」
「以後不能直呼其名,得叫她秦奴姑娘。」曹鑠捏著下巴嘿嘿笑道:「說不準你哪天得叫她夫人。」
「公子是說……」劉雙一愣。
「越看越好看,我決定泡她。」曹鑠說道。
「泡她?」劉雙好像明白了什麼:「公子要在哪泡?如果離開宛城就泡,我先準備馬車和大缸。」
「準備那個幹嘛?」曹鑠問道。
「公子要泡秦奴姑娘。」劉雙說道:「她雖然是個女子,也得用缸才能泡上。」
曹鑠頓時滿頭黑線。
和劉雙這種不懂現代語言的人,完全沒辦法溝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