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姑娘?您怎麼過來了?」
見到紅袖,兩個龜奴都是一驚,對方如今在春姨面前紅得發紫,他們這種人如何得罪的起?
其中一個叫做張山的龜奴素日裡比較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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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上前,語氣諂媚:「這小賤人剛吐了血,地上髒得很,當心臟了您的繡鞋。來小的給您擦擦!」
紅袖被這幾句話奉承的通體安泰,剛想點頭誇讚張山兩句,沈逐月卻也跟了過來,一巴掌呼在張山臉上,面無表情的道:「滾遠點兒,紅袖姑娘也是你能碰的!?」
沈逐月如今力氣大得驚人,就算小心克制也還是打得張山暈頭轉向,眼冒金星。
他捂著紅腫的臉敢怒不敢言,陪著笑點頭哈腰:「小的該死!小的該死!不知紅袖姑娘有什麼吩咐?」
想起方才答應沈逐月的話,紅袖看了趴在地上的牡丹一眼,雖然不情願,也只得換了一副態度為牡丹出起頭來:「怎麼回事兒?又吵又鬧的?你們如今連牡丹姐姐也不放在眼裡了?」
「這……」
兩個龜奴對視一眼,聽出紅袖話里竟有維護牡丹的意思,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詫異。
因為紅袖以往所言所行與牡丹頗多齟齬,她在眾人眼中又並不似個心胸寬廣的人,所以先前聽說她在永寧侯手下保下牡丹一命的事,他們還不大信。
可如今看來……
紅袖竟然當真對牡丹十分關懷維護的樣子。
是以兩人立即換了一副嘴角,尤其張山,語氣一下子就恭敬起來:「春姨說牡丹姑娘如今斷了一臂,用不著那麼好的屋子了,讓小的們給她換一間,可牡丹姑娘不肯,這不,就鬧了點小脾氣。」
張山說著嘆了一口氣:「其實牡丹姑娘這麼好的人,小的們也是心有不忍啊,只是奉命行事,那有什麼辦法!」
紅袖聞言也沒什麼表示,只「嗯」了一聲,輕飄飄的道:「這樣吧,這件事你們就不要再管了,我去跟春姨說。」
另一個叫做王五的龜奴一愣,下意識想出言反對:「「可是春姨說必須……」
張山卻猛地拉了他一下,連聲答應:「好好好!那就麻煩紅袖姑娘費心了!」
然後忙不迭的扯著王五離開了。
兩人一同來到僻靜處,王五生性較為耿直些,沒有張山那麼多彎彎繞繞,當即瞪了張山一眼,埋怨道:「紅袖如今雖然在春姨面前得臉,可咱倆也是奉春姨之命辦事啊!瞧你怕的這個樣子,沒出息!」
「我沒出息?」張山冷笑一聲,「老子這叫能屈能伸,比你這什麼都不懂的二百五強!」
「春姨為什麼願意捧著紅袖,是因為她得了永寧侯的賞,是因為她身上又有利可圖了!咱們這樓里什麼規矩你不知道?誰紅誰說了算!其餘人就是個屁!」
他滿肚子火沒地方撒,梗著脖子也瞪王五。
「你要不怕死你就回去!把牡丹那小賤人往柴房裡塞!順便玩上一玩!哼,老子還不知道你那點兒心思?見著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的貨!」
「看到時候惹惱了紅袖,春姨向著你還是向著她!老子可不奉陪了!」
說完,張山罵罵咧咧的轉身就走:「誒呦喂,老子這臉,一個臭丫頭這麼大的勁兒!我上哪兒說理去啊!」
王五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思來想去,最後還是不敢真的會去跟紅袖叫板,只得不甘心的跟上了張山,風中傳來兩人斷斷續續的對話。
「你說這紅袖怎麼回事?她從前……不是……跟牡丹……」
「我哪知道?你有本事……你問她去啊!快走吧!」
兩人小聲嘀咕著越走越遠,沒留意身後的假山處忽然轉出來一個少年。
那少年一身黑衣,雖然衣著低調普通,但眉目間天然一段風流,攝人心魂。
古人云「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而他則是粗布麻衣難掩絕艷之姿。
少年見兩個龜奴離開,意味不明的向著之前紅袖與沈逐月所在方位看了一眼,然後薄唇輕啟,無聲說了四個字。
「找到你了。」
緊接著身形一閃,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唯余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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