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無戈之前的話,他可能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壞事。
但是有無戈之前的話在,他此時愣是嚇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那女子哭著道「王爺要殺了我,求求你,救救我吧!」
她原本就長得十分貌美,這般一哭,當真是我見猶憐。 ★
無戈卻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直接愣在那裡。
那女子嬌滴滴地道「我不想死,你方才看了我的身子,我在王爺那裡已經是棄子了。」
「王爺方才就讓人來殺了我!我已經無路可走了,只能來找你了。」
「只要你願意將我留在你的身邊,我以後天天給你洗衣做飯暖被窩,再給你生孩子。」
「啊!」無刀被她這麼一抱,緊張得全身汗直冒。
無戈在旁看戲一般地看著無刀,看看這貨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無戈知道自己這種時候不能干涉無刀的選擇,會傷害兄弟的情誼。
正在此時,門外進來幾個粗壯的王府侍衛,欲將那女子拖走。
那女子哭得更加可憐了「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吧!」
「我的身子被你看了,雖然是陰差陽錯,但是在我的心裡,已經把你當成是我的男人了!」
無刀下意識就問「那世子了?」
那女子愣了一下「這關世子什麼事?我都沒有見到世子啊!」
無刀聽到這話倒冷靜了幾分。
他看著那女子道「你把自己脫光了上的是世子的床,這表示你最初是想和世子發生了什麼。」
「我代替世子躺在床上,你摸上來之後,被我看光就又要跟著我。」
「這是不是表示你水性楊花,人盡可夫?」
那女子「……」
這話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無戈的嘴角直抽,好吧,他白擔心了一場。
就無刀的腦迴路,和一般人真的完全不同,這女子八成要栽。
那女子委屈巴巴地看著無刀道「我是王爺找來的人,去勾引世子非我所願。」
「我能遇到你,我覺得是一場緣分,只要你願意要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說完滿眼深情地看著無刀。
正常男人面對這樣的眼神可能都受不了了,可惜的是無刀對這種算直接卻還不夠露骨的話完全接收不到。
他跟那女子講道理「你這話有點不對,如果今天你光著身子是被其他男人看見,那你就要跟著其他男人嗎?」
那女子也試圖和他講道理「可是今天看光我身子的人是你啊!」
無刀想了想,這個邏輯鏈把他繞的有點暈。
於是無刀用了最簡單的法子解決了這件事情。
他將女子往後一推,極快地拔出腰間的佩劍,他再將劍一削一挑,就將女子身上的衣衫全部都脫了個精光。
那女子驚叫了一聲,雙手抱在胸前,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無戈。
無刀十分直男地道「現在大家都看到你的身子了。」
「按你之前的說法,你是不是就得嫁給所有的人?」
那女子「……」
眾侍衛「……」
這話他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接。
無戈憋笑快憋瘋了。
無刀認真地道「這個你應該會說是的,這也就間接的證明了你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
「世子妃曾對我說過,娶妻當娶賢,女人不賢長得還很好看那就是禍水。」
「你能因為王爺的命令把自己脫光爬世子的床,以後就能因為王爺的命令爬其他人的床。」
「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我不喜歡,你從他們中挑一個吧,看看他們願不願意娶你。」
他說完指著那些闖進來的侍衛。
原本只是過來配合那女子演戲的眾侍衛,此時的心情都有些複雜。
這件事情不應該是激起無刀的保護欲,救下這個嬌滴滴的女子嗎?
眼下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走向?
無刀問他們「你們誰願意娶她啊?」
眾侍衛齊刷刷往後退了一大步。
眼前的女子就算是長得千嬌百媚,他們也不敢娶啊!
那女子原本是有些手段和心機的,此時卻是媚眼全拋給了瞎子看!
她此時身無寸縷,整個人尷尬的不行。
她有些不死心,可憐兮兮地看著無刀道「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無刀一臉的莫名其妙「我跟你又不熟,那還是想怎麼對你就怎麼對你,難不成還要找理由?」
那女子聽到這話已經能確定他就是一個大坑貨,正常人絕不會像他這麼想!
無刀又對那些侍衛道「你們不是來抓他的嗎?趕緊把她帶走啊!」
「你們也把她看光了,她這麼水性楊花肯定是願意嫁給你們的。」
「你們誰想娶她,就去王爺那裡討要她吧!都別站在我的房間裡了,我要睡覺了!」
他說完一腳就把那女子踹出了房間,然後把門重重關上。
那女子「……」
眾侍衛「……」
無戈對著無刀豎起大拇指「不愧是無刀。」
無刀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拍了拍胸口道「我滴個親娘啊,原來我剛才真的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啊!」
他說完又對無戈道「這一次多虧了你,以後你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無戈看著無刀笑了笑。
他們都覺得無刀平時有些憨,但是他今天這事做得卻是不一般的漂亮。
這貨的心裡有如明鏡,所以他剛才是白為無刀擔心了。
這邊的事情很快就有人報到了平南王那裡,他聽了事情的經過後,臉黑了下來。
侍衛問道「王爺,這事當如何處理?」
平南王冷著臉道「把她送去軍營吧。」
侍衛愣了一下,應了一聲,然後就退了下去。
平南王將那女子送去軍營是讓她做軍妓。
在這世上,沒有比軍妓更慘的了。
那女子是平南王費了不小的力氣才調教出來的,原本對她寄予厚望。
可是她這一次做的事情看在平南王的眼裡,那就是太蠢了。
她此時身份已經完全敗露,還讓夜君扉看了他的笑話,那麼這個女子就沒有用了。
沒有用的人原本應該殺了,但是平南王覺得直接把她殺了還是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