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扉卻懶得理他,扭頭對平南王道「父王,是我狠辣,還是你蠢?」
平南王「……」
這個逆子!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新𝟞𝟡書吧→
畢竟就算他的想像力再豐富,也絕對不會把安樂公主是男人這個方向上想。
皇族的公主竟是個男子,這是什麼事!
他冷冷地看著安樂公主道「公主,這事,你怕是得給王府一個交代!」
安樂公主的眸光森冷,臉上卻染上了一抹譏笑「交代?王爺要什麼交代?」
他這一次嫁進平南王府,將清風和清遠都帶了過來。 ✥
方才夜君扉問安樂公主那些問題的時候,兩人就想過來幫忙,卻被無刀和無戈攔了下來。
現在他們發現自己的主子變成了男人,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古怪。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迷茫。
只是他們就算是再迷茫,他們都是安樂公主的侍衛,此時得護著他!
兩人將無刀和無戈推開,站到安樂公主的身邊。
無刀和無戈也沒想到今天有這麼大的瓜吃,在一旁看熱鬧看得十分歡快。新𝟔𝟗書吧→
平南王冷笑道「什麼交代?公主竟好意思問本王這個問題?」
「今日之事,本王必上書給皇上,請他為本王做主!」
安樂公主笑了起來「事到如今,我們也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
「王爺屯在烈風密雲山的那了些兵馬,到底想要做什麼?」
平南王這個時候才不會承認這件事情「密雲山的兵馬?本王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反倒是皇族辱我平南王府,將男子扮作公主嫁入我平南王府,才是欺人太甚!」
夜君扉把事情全部捅出來之後,看到平南王和安樂公主吵架,他對夜景閒道「長兄如父。」
「畢竟我們的父王不太靠譜,也只有我這個兄長是真心關心你的。」
夜景閒此時氣得腦子嗡嗡作響。
他原本對這一次的婚事有極大的期待,天天幻想著能與安樂公主舉案齊眉。
可是現在他才發現,他心心念念的女子,竟是個男的!
他沒理會夜君扉,只是在想,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之前的計劃要如何進行?
他往後要何去何從?
夜君扉看到他那張失魂落魄的臉桃花眼幽深,真是只可憐蟲啊,到現在都還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新𝟲𝟵書吧→
夜君扉決定再拱一把火「當年父王為了穩住狗皇帝,能把只有五歲的我送入京城為質。」
「如今他要叛亂,一旦失敗,你猜他會不會把你推出去平息狗皇帝的怒火?」
夜景閒扭頭朝夜君扉看去,一雙眼睛通紅。
夜君扉看著他道「你瞪我做什麼?這事又不是我做的。」
「安樂公主是你要娶的,父王疼愛的人也是你,我不過是他早就拋棄的一枚棄子而已。」
「我對平南王府的王位沒什麼興趣,我只想活著而已。」
夜景閒對他的話並不相信,因為近來他在夜君扉的身上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他在面對夜君扉時,總能感覺到夜君扉從屍山血海里淌過來的殘酷和冷漠。
他以前看夜君扉的笑話,還十分看不起夜君扉,可是當他的處境和夜君扉對調時,他卻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
他咬著牙「你給我閉嘴,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沒安好心!」
夜君扉嘆氣「二弟,你這樣想我,很傷我的心啊!」
正在此時,王府里的後院傳來一聲巨響。
這記聲音夜君扉和夜景閒都很熟悉,因為夜景閒就是被這玩意爆炸後濺起的石塊砸斷了腿!
夜景閒知道後院會發生什麼,他冷笑道「今天我成不了親,你也會失去你的女人!」
他本想再噁心夜君扉幾句,結果他的話音還沒有落,夜君扉已經飛快地掠出喜堂,朝後院的方向奔去。
滿堂的賓客看到這情景,都嚇了一大跳,有人驚呼,有人往外逃。
夜景閒看到這樣的夜君扉,心裡略平衡了一些。
只是當他看到衣不蔽體的安樂公主後,他的眼睛又紅了。
不管他是否願意承認,他這一次都輸得很慘。
夜景閒原本覺得若是一切順利的話,他不需要走到那一步。
但是現在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他走到平南王的身邊道「父王,我真的不知道安樂公主是男子!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平南王瞪了他一眼,冷聲道「你個蠢貨,你引狼入室!」
安樂公主冷笑道「王爺不必把話說得那麼難聽。」
「我和二公子的婚事,若沒有你的首肯,是不可能成的。」
「你同意二公子把我娶進平南王府,不過是想以我為質,逼楚大將軍為你所用。」
到此時,他便算是完全弄明白了平南王的打算。
從某種程度來講,平南王也算是個梟雄,手段狠辣,極懂得取捨。
平南王看著安樂公主的眼裡有幾分可惜,若他真是個女子的話,嫁進王府後平南王有的是手段拿捏他。
只是他的如意算盤,被夜君扉這麼一鬧騰,就直接毀了。
可惜了,安樂公主是個男子,而且是個野心極重的人。
這樣的一個人,平南王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離開的。
平南王冷笑「你之所以願意嫁進王府,不過是覺得閒兒愚蠢,想要拿捏住他。」
「又或者是你想用什麼手段,在平南王府里興風作浪!」
「不過你今日既然進了平南王府,又知道那麼多的事情,那就永遠留在這裡吧!」
他的話音一落,外面就傳來了慘叫聲,方才衝出去的那些賓客,已經被埋伏在外面的弓箭手射殺。
安樂公主沒想到平南王會這麼狠,今日下這樣的死手,怕是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的身上。
他冷聲道「難怪我離開京城的時候,父皇再三交代,說你狡詐無恥,讓我小心就付。」
「我之前覺得你連周塵陽都收拾不了,能力平平,如今想來,周塵陽不過是你放在那裡安父皇心的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