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隊靠岸,統共一天,這一日韓躍總共做了兩件事,一是登臨高山俯瞰全島,完成了他深藏多年的一個夙願,第二則是下令艦隊卸下一半的米糧油鹽,然後召集十年前的屬下和當地土著共話未來。記住本站域名
韓躍問:此地佳否,可願繼續?
當年的屬於已經融入此間,深深拜倒仰天盟誓,滿臉深情道:「瀛洲不富,吾死不歸!」
於是韓躍點頭而笑,封賜他為華夏鎮海侯,然後韓躍又問土著百姓,鄭重道:「寡人此來,非占此地,我有一問欲求解答,爾等可抗拒寡人乎?」
土著恭敬而答,拜地道:「皆兄弟之誼,何來抗拒一說!」
韓躍哈哈大笑,笑聲一解多年夙願,當日夜,艦隊再次起航,無數瀛洲百姓沿岸招手,人頭黑壓壓跪倒一地。
隨船的小書生們記載了這一切,不過官方的記載肯定要說韓躍好話,所以韓躍對他的帝王起居注向來不怎麼在乎,可是在很多年以後,他收到了一份瀛洲民間關於這一天的記載。
那段記載是一個瀛洲讀書人寫的,雖然是讀書人但卻代表了瀛洲百姓的心聲,韓躍讀過之後感動莫名,他知道自己沒有白來這個世間走一遭。
瀛洲百姓這麼記載的:瀛洲窮苦,不知未來,雖有十萬大軍相助墾荒,然則常有百姓積勞飢餓而死,此窮,非懶惰之罪也,實乃王朝庇護不得至,百姓無有聖人引,吾等滿身都是力氣,惜之不知何處行使……
忽一日,天光浩浩,大帝突來,卸載米糧千萬石,又賜油鹽鐵鍋農具,建書院,掃蒙昧,賜給書本萬千,各類典籍無數,更有上萬研究院士子留據此間,瀛洲之地從此脫離蠻荒走進文明,全境一千三百萬百姓仰天熱淚,各地遂有大帝生祠建起,家家皆供大帝塑像鎮宅,稚子兒童亦知大帝之賢,親切稱呼曰:昭武好爺爺!
昭武大帝,這是韓躍的封號,看似昭顯武治,其實卻是民德,能讓民間孩子喊一聲好爺爺,這是歷代帝王不曾有的待遇。
因為,孩子內心最為純淨,他們不會為了某些目的而說謊。
大海平靜,波瀾不興,韓躍負手站在船頭,目光遙遙看著漸漸遠去的瀛洲島,島上沿岸依稀還有火把通明,風聲送來了百姓的祝福語。
這時東方有微弱光亮透出,很快就變成了一輪明亮的圓月,夜空繁星璀璨無比,艦隊領航船發出嗚嗚汽笛聲。
韓躍陡然長吸一口氣,大聲衝著瀛洲島遙遙告別,他清嘯道:「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瀛洲的兄弟們,朕走了,去替華夏子民開拓更廣闊的空間,去替華夏帝國開闊更寬廣的視野,你我雖然隔著浩瀚大海,然而一衣帶水皆是至親,天有明月,照亮九州,朕心昭昭如明月,但願明月長照人,別了,瀛洲,再見,兄弟……」
艦隊汽笛轟鳴,陡然加快速度,上百艘大船風馳電掣向南疾馳,瀛洲島沿岸的火光漸漸不見。
離此之後,韓躍的目光慢慢變冷,他的真誠只會留給兄弟,接下來再去的地方可無法讓他展顏。
艦隊一路航行,轉眼又是半月,前方忽然又有海島出現,這一次艦隊沒有發出鳴響汽笛打招呼,韓躍一聲令下,直接豎起了炮口。
「給我炸!」
先炮轟一個時辰,然後再登島和他們說話……
……
這一日的炮聲,同樣也被史書所記載,這是華夏文明第一次伸出爪牙,向周圍的宵小展示自己強大的肌肉。
以前不來管你,那是因為沒工夫,現在我來了,乖乖給我跪好吧。
呂宋國,後世無比噁心的一個國家,在先秦時代已受中原照顧,世代稱為呂宋大島,秦朝時候就載入了漢人的版圖。
整整一個時辰之後,艦隊的炮聲才慢慢停歇,如今華夏帝國已經能夠製造炮彈,再也不像韓躍當年需要緊巴巴的用。
大炮是這個時代最猛的武器,一個時辰的炮擊直接將呂宋島沿岸炸的滿目瘡痍,這島上也有國家存在,島邊也有縣郡設置。
十萬華夏海洋衛下船登陸,二話不說直接將沿岸最近的一個縣城打下來,然後韓躍悠悠坐鎮其間,釋放兩個俘虜去呂宋國都通話。
「朕來了,你過來拜!」
簡簡單單七個字,韓躍不想跟這幫土著說廢話,那兩個俘虜不敢不去通話,因為海洋衛扣著兩人所有的家小沒釋放。
結果呂宋國的國軍很能裝,數日後兩個俘虜被他派回來,隨同而來的還有幾個自稱使節的南洋猴子,雖然在十萬海洋衛之中顯得畏畏縮縮,但是竟然咬牙堅持要韓躍交納入島稅。
入島稅?
韓躍被氣笑了!
這幾個貨色果然擅長南洋猴子的耍賴本事,見到韓躍之後言辭極盡恐嚇之能,說什麼如果你們不肯交納入島稅,那麼進入呂宋島便屬於入侵。
當是時,一個貨色甚至還用半文不白的古文嚇唬韓躍,故作兇狠道:「陛下從中原而來,雖有武力然則出師無名也,吾知中原之人最愛名聲,如果陛下不交入島稅,莫要怪吾呂宋史家亂寫,讀書人的筆,當兵人的刀,陛下是皇帝,應該知道這兩樣東西的威力也……」
韓躍真的氣笑了,笑聲之中帶著耐人尋味的不屑。
他很不耐煩和這些無賴說話,不過依舊按捺著沒有發火。
他很想看看這群渾貨到底要玩成哪樣,所以只是語氣悠悠反問了一句,淡淡道:「呂宋距離中土不遠,自從隋末已有商隊互通往來,所以你們並不是閉關鎖國的蠢貨,應該知道中土那邊的事情,這讓朕更加好奇,你們難道不怕死麼?」
韓躍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平淡,但是平淡之中明顯蘊藏著殺機,他真的不願意和無賴說話,來的時候早就準備開殺了。
幾個南洋猴子隱隱察覺不妙,不過依舊挺著無賴嘴臉繼續嚇唬,大聲道:「陛下乃大唐西府趙王,後曾建立華夏帝國,此事,吾呂宋知也!」
韓躍更加好奇,忍不住道:「既然知道,還敢跟朕叫囂?」
那南洋猴子哼哼一笑,有些得意道:「吾等來前,國君曾招人分析陛下性格,知陛下武力強橫,但更知陛下愛惜名聲,華夏帝國遠道而來,這次入島稅說什麼也要收,陛下若是不給,吾等也有文史大家……」
明白了,還是用名譽做要挾!這幫蠢貨堅信中原之人愛惜名聲,所以準備大耍無賴想沾點好處。
其中一人越說越興奮,最後聲音簡直像嘶吼一樣,應該是為了給自己壯膽,同時也是努力裝強橫,大聲道:「陛下想清楚沒有,讀書人的筆,當兵人的刀,將來您是成為名垂青史的帝王還是成為遺臭萬年的殘暴昏君,就看陛下願不願意給呂宋一些補償也,哦對了,打了我們的縣域,這個也要記入賠償!」
韓躍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面上帶著古怪不可捉摸的笑意,他的目光宛如猛虎盯著一些小獵物,就那麼靜靜盯著不說話。
如此過了良久,幾個南洋猴子隱隱有些恐慌,終於有人安奈不住,小心翼翼問道:「陛下此意若何?」
韓躍淡淡一笑,悠然反問道:「你說呢?」
幾人麵皮頓時直抽!
韓躍負手走下台階,聲音裡帶著一絲異樣,他淡淡又道:「中原愛惜名聲,本是禮儀之事,想不到已經成了弱點,朕今日要補一補這個弱點。」
鏗鏘鏘
四周忽然響起抽刀之聲,一群虎狼海洋衛踏步上前。
那幾個南洋猴子嗷嚎一聲跌坐在地,有兩人褲襠里騰騰冒出熱氣,地面很快有黃色水流出現,空氣里蕩漾著一股尿騷氣。
韓躍看都不看幾人,負手眺望著外面的天空,他悠悠又道:「讀書人的筆,讀書人的筆?竟然拿這個來嚇唬朕,你們莫不知道朕幹過什麼事?若是說起讀書人的筆,天下哪個國家能比得上大唐世家門閥,他們也曾用筆罵朕,罵的可比你們有藝術……」
說到這裡,依舊不看地上幾個南洋猴子,他負手慢慢走出門口,門外依稀傳來韓躍不屑的最後一句話,淡淡道:「但是有一句話你們說對了,讀書人的筆,當兵人的刀,朕不怕筆,朕手裡有刀,青史罵名又如何,沒聽過焚書坑儒麼?呂宋國才幾個讀書人,殺光了也不費什麼事……」
噗嗤,噗嗤
門內響起幾聲悶響,隨即有血腥氣透出來,幾個海洋衛持刀跳出門口,恭恭敬敬給韓躍施禮道:「陛下,都砍死了,其中有一個還沒動刀就嚇死了,但是麾下仍然給他一刀削了腦袋,這群無賴,不配全屍。」
「知道了!」韓躍面無表情,只是淡淡說了三個字。
這時有大臣小聲發問,語帶遲疑道:「陛下,接下來當如何?呂宋國這個國君看來有些傻,又或者說他還活在美夢中。」
韓躍冷冷一笑,目光繼續眺望遠方,忽然輕輕對身邊的海洋衛擺了擺手,於是一群海軍陸戰隊悄無聲息出了門。
韓躍這才慢悠悠道:「既然活在美夢中,那就直接打醒他,等他醒了之後,自然會來見朕……」
打醒?
怎麼打醒?
其實非常簡單!
十萬海洋衛如狼似虎,從這一日開始繼續持刀推進,一天攻克十座縣城,三天掃平呂宋境,入城之後但凡聽到一句中原人應該講禮儀,海洋衛立馬抽刀就剁了。
天子一怒,血流漂杵,於是,呂宋國君立馬清醒了。
韓躍依舊留在海岸邊緣這個縣城,每天陪著李世民四處走走,偶爾和孫思邈到叢林裡找找草藥,閒暇無事就求幾個小孩陪他下棋,訪佛前方沒有打仗,他也不是統觀全局的帝王。
第七日,呂宋國君率領滿朝文武而來,距離縣城還有十里便恐慌下馬,然後步行慢慢進入了縣城。
韓躍晾著他,不見。
第八日,呂宋國君選擇下跪,用膝蓋一步一步縣城府衙,苦苦哀求華夏帝王賜旨求見。
韓躍繼續晾著他,還是不見。
第九日,呂宋國君滿心恐慌,便驅臣子四處送禮,這群南洋猴子挖空心思討好華夏眾人,黃金白銀如水一般使出去,然而韓躍還是不見。
韓躍晾著他不見,華夏群臣自然也不會見,整個縣府門前空蕩蕩不見一個人,呂宋國群臣一顆心已經沉入谷底。
到了第十日,呂宋國君已經恐慌到極點,以為自己很快要被殺掉,然後他的呂宋從此滅國。
就在他無限恐慌之時,縣府之中終於走出了一個青年。
這青年穿著普普通通的衣服,臉上帶著平平淡淡的笑意,自稱是華夏這邊的貿易官員,有些事情要跟呂宋國君談一談。
呂宋國君滿心渴盼詢問,能不能先求見帝國的陛下,青年又是淡淡一笑,語帶暗示道:「只要生意談的好,陛下自然是能見的……」
「那好,吾願意談了!」呂宋國君沒有選擇,或者說這一刻他甚至有了占便宜的打算。
當皇帝的都貪婪,哪怕再危險的時候仍舊會想著利益。他知道自己的呂宋國落後無能,早就希望和中原同上沾一沾便宜。
可惜青年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呂宋國君一顆心直往谷底沉。
這青年笑眯眯道:「聽聞呂宋疾苦,百姓生活可憐,生火做飯之時,一家人連個碗筷都不得擁有,哎呀呀,我們華夏人聽不得別人受苦,決定伸出援手好好幫幫你們……」
呂宋國君心裡有些打怵,忍不住小心翼翼道:「怎麼幫?」
他可是清楚記得,華夏帝國剛剛把自己的呂宋國打了一遍!
青年淡淡一笑,微笑之中卻狠下刀子,語氣不緊不慢道:「怎麼幫?當然是從商貿上幫,我華夏生產瓷器,也能出口鐵鍋,不過路途遙遠需要跨越大洋,所以運費方面稍微加一點,咱們先談第一筆生意吧,瓷器和鐵鍋這兩樣東西,你們呂宋用同等體積的黃金來購買,並且還要約定採購數量,每年不得少於十萬個瓷碗,十萬個鐵鍋……」
呂宋國君一屁股坐倒地上。
瓷器和鐵鍋,這確實是好東西,但是,用同等體積的黃金購買?
而且,還要約定採購數量。
他額頭蹭蹭冒汗,渾身都開始發抖。
「這位小…這位小哥……」呂宋國君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可憐巴巴道:「能不能降一降,這價格太狠了!」
「狠?」青年面色陡然變冷,作勢就要轉身回去,口中淡淡道:「不想買是吧,那我們華夏帝國自己拿!」
「等等,等等!」呂宋國君嚇了一跳,連忙大聲疾呼祈求起來。
這貨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忍心痛答應道:「我們買,我們買還不行麼……」
青年臉上的冷色頓時消失,笑眯眯點頭道:「這才對嘛,我們是一衣帶水的兄弟,華夏帝國千里迢迢來幫助你們,呂宋國應該拿出一點誠意來!」
呂宋國君垂著頭長吁短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道:「可是這價格真的太狠,閣下能否給個通融,我呂宋國有不少特產,可不可以折價充作貨幣?」
青年哈哈一笑,連連點頭表示沒問題,甚至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逼著呂宋國君在上面打了指引,然後滿臉笑眯眯又道:「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咱們華夏帝國沒有要挾你,用資源當貨幣,這買賣可以談。」
呂宋國君通曉漢文,剛才他打指印的時候匆匆在紙上一瞥,赫然看到紙上寫著很多條款,其中有呂宋國同意華夏帝國前來開採礦藏,採伐原木,在沿岸設立通商口岸,還有華夏國人如果來呂宋行商,必須享受最高等級的待遇。
享受待遇什麼的,呂宋國君倒是無所謂,但是他很擔憂礦藏被人開採,這是任何一個國君都不願意接受的事。
「閣…閣下…這位小哥……」
他開始套近乎,小心翼翼接近青年,涎著臉微笑道:「剛才那個條款,能否給鄙人再看一眼,我方才眼睛有些昏花,沒有看清楚寫的什麼……」
他沒敢自稱寡人,甚至連本王都不敢,可惜青年還是不答應,笑容滿面再次變成冷冰冰,輕哼道:「條款已經打了指印,呂宋莫非想要反悔不成?好啊,你們不願意做生意,那麼我們自己拿!」
呂宋國君頓時翻個白眼,心中簡直恨死了這個青年,他暗中不斷咬牙,心裡不斷咒罵。
強盜,真是強盜!
不是說漢人最講究禮節麼?怎麼這個青年比那些海上的強盜更貪婪。
但是他不敢表現出來,反而還要笑臉迎人小心翼翼,咽口唾沫再次哀求道:「鄙人已經簽了城下之盟,現在可以見帝國的陛下麼?鄙人早就羨慕中土文化,對於大帝的風姿也是渴望良久,這位小哥,勞煩給個通融……」
青年哈哈一笑,道:「既然成為生意夥伴,那便是一衣帶水的兄弟,你在這裡等著啊,我去給你找陛下!」
「好好好!」呂宋國君連連點頭,那些呂宋大臣也長出了一口氣。
付出這麼多代價,終於可以見到華夏帝國的皇帝了,自古天子一言駟馬難追,只要求得那位大帝點頭不再攻打呂宋,他們以後還是可以作威作福當個人上人。
至於呂宋的窮苦百姓,該怎麼受罪還怎麼受罪唄,一群苦哈哈,不需要管顧。
「閣下…閣下……」呂宋國君等了半天,結果不見青年轉身去通稟。
這貨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從懷裡掏出一顆巨大無比的寶石,這才涎著臉又道:「閣下還請快快前去,鄙人渴盼百年大帝也!」
青年呵呵一笑,伸手將大寶石捏在手裡,然後他慢慢轉身走入後面的府衙,再然後人影一閃他又走了出來。
依舊是那身普普通通的衣服,依舊是那副平平淡淡的笑容,但是氣勢已經有所改變,目光宛如一頭巨龍。
「朕,昭武,汝有何事,可速道來,朕心懷蒼生,願意給天下人做主,若你呂宋受了欺負,朕願意提供應有的庇護……」
呂宋國君目瞪口呆!
周圍大臣瞠目結舌!
這,這,這……
這比強盜還不要臉啊!
剛裝成貿易官員威逼自己簽下剝削條款,轉眼又悲憐天人要給庇護,最可恨的是前後都是同一個人,紅臉白臉全讓一個人唱了。
這簡直是刻意的羞辱,連找個人幫忙配合都不看,華夏帝國的這位陛下明顯是不屑給自己留顏面,人家就是要這麼搞的自己下不來台。
貿易官員是他,帝國大帝還是他,不是人家華夏帝國缺人,實乃人家大帝懶得找人啊。
擺明不給台階,但是呂宋國君得自己找台階,只見這貨連忙大禮參拜,仿佛從來不曾見過韓躍一般,噗通一聲五體投地,滿臉帶著憧憬為尊重,大聲道:「臣,呂宋小國國君,今日得見陛下天顏,此生死而無憾。」
這話的意思夠無恥,竟然把自己直接併入了華夏帝國,其實這貨心裡也明白,不併入他活不過今天。
「嗯!起來吧!」
韓躍大喇喇擺了擺手,裝出一副寬慰神色,淡淡表彰道:「汝甚有心,可繼續幫朕治理呂宋,若是受了誰家欺負,可以求朕給你做主……」
誰欺負?
除了您欺負還有誰?
但是呂宋國君不敢說出來,反而恭恭敬敬再次附身拜倒。
這位大帝不講理,所以他們呂宋人擅長的耍無賴沒有用,既然刷無賴沒有用,那還是乖乖聽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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