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是幫助你的御主梳理魔力,使魔術迴路的流轉更順暢嗎。」
坐在白華對面的沙發上,Saber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收回了手中的無影之劍。
誤會已經解開了。
只不過······
瞥了眼三位以各種姿勢軟倒在沙發上的御主們,Saber的眼角不易察覺的微微抽搐。
話說,這幅模樣,真的是梳理魔術迴路之後的表現,而不是吸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令人容易上癮的東西?
白華淡然的點點頭,並如此教唆著。
「是的,在生前······」
說道這兒,白華頓了頓。
明明自己的本體還在封印牢籠中活蹦亂跳的,非要說的像死了一樣,感覺很微妙呢。
「咳,生前在軍隊中,都是以這種方式平息士兵的魔力暴走的。當然,就算魔力沒有暴動,也能起到溫養的作用,對御主們很有好處的,相信你們也有類似的方法吧,回去可以給你們的御主試試。」
說著,便輕輕撫摸了伊莉雅的小腦袋。
此刻的伊莉雅,正軟趴趴的靠在白華腿上,嬌俏的小臉浮現著誘人的紅暈,給人一種舒服至極的感覺,感受到頭上的大手,少女如同貓咪似的拱了拱腦袋。
另一邊的遠坂凜,也是差不多的模樣。
只是從外表上看,有些狼狽,渾身各處有不同程度的輕微擦傷。
這是她一路走來,被無數的魔術陷阱洗禮之後的模樣。
當然,這些魔術陷阱,全都被全程關注的伊莉雅加大了威力。
相比起兩位少女的誘人模樣,衛宮士郎則靠著沙發,滿臉的生無可戀,雙眸無神的望著天花板,臉上,浮現著類似的紅暈。
很顯然,三位御主都接受了白華獨特的『魔力梳理』。
兩位少女也就罷了,最多有些羞人。
可衛宮士郎······
「我竟然因為亞瑟道爾先生的手划過自己的身體,感覺到了舒服!?」
莫名的,衛宮士郎突然有種第一次正視自己的感覺。
「我還有救嗎?要不要明天去找心理醫生看看?」
「給我住口!說的連我都覺得奇怪起來啦啊!」
遠坂凜不滿的抱怨一聲,然後努力的催眠自己忘掉那種感覺,強撐著身子從沙發上起來。
「你這傢伙真的是從者嗎?實在太奇怪了吧?哪有從者會學習按摩的啊,這種技術,去開一家高級按摩店的話都可以了吧?」
遠坂凜抱著自己的身體,想要冷靜下來。
可臉上的紅暈卻怎麼也退不下去。
「真的是從者哦,只是梳理魔力的方面,我的確下了苦工,你想啊,學會這個技術,不僅能幫助其他戰友,還能了解身體構造,令自身魔力流動更為順暢,同時能知道······人體的要害,攻擊那個部位能一擊必殺。」
白華認真的回答,說道後面,甚至令幾人一陣毛骨悚然,內心同時生出一個想法。
這傢伙,原來真的是Assassin!
「那也很奇怪啊!不管是魔力的修煉,還是魔術的使用,本來應該是很痛苦的事情吧,為什麼會變得這麼···這麼的······舒服?」
遠坂凜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問出了真正的困惑。
沒錯,每個魔術師,無論是生成魔力,還是使用魔術,肉體都會承受負擔,從而帶來痛苦。
就算只是魔力的運轉,也是很難受的事情。
本應該如此才對。
可是,她與白華,不僅是不同時代那麼簡單,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即使術式與魔術有很多地方相似,也是不同的。
比如,在白華眼中。
「術式···嗚~!應該是魔力,其本質而言,是生命力,或是靈魂這類能量的轉化。這些都是很珍貴,且是組成生命的基礎,這種東西轉換而來的魔力,使用起來怎麼可能難受。」
白華就這麼輕易的說出了,對在場幾位魔術師衝擊力絕大的話。
「只要使用正確,魔力便會強化肉體,巔峰造極者,更是能憑藉魔力使自身的生命本質升華。」
這,也是術士與魔術師所追求的目標區別所在。
術士,追求的是令自身得到升華,延長壽命,增強體質。
而魔術師,則是追求根源與真相的一群人。
換一個方法比喻,前者就和科學教一樣,追求創新與進化,而後者,更像是考古學家,追求起源與本質。
即使兩個職業使用的力量本源,是幾乎一模一樣的魔力。
可因為追求的不同,隨著發展,自然會走向不同的道路。
甚至於,兩者的終極目標,已經產生了激烈的理念衝突。
這樣一來,從小便接受傳統魔術教育的遠坂凜,怎麼可能認同這一點?
「都是什麼奇怪的理念?簡直異想天開,區區Assassin,一介暗殺者,不要談論魔術師的事情,因為你根本就不懂!」
在幾人驚訝的視線中,遠坂凜猛的站起身,怒目瞪著白華。
一時間,少女連之前那難以褪去的舒爽回味,都被怒火占據。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畢竟,如果承認了白華所說,不就等於,否定了遠坂凜以前親身體會過的痛苦嗎?
對此,白華嘆息一聲便不再言語。
他也清楚,術士與魔術師之間的隔閡。
然而,白華不說話,並不代表遠坂凜可以繼續放肆下去。
「哼!」
伴隨著一聲冷哼,氣氛驀然寂靜下來。
伊莉雅亦是強撐著快要癱軟的身體,坐到白華的腿上後,才笑著道。
「真不愧是遠坂家的當家呢?作風貫穿了遠坂家的傳統,竟然作出在別人家中大吵大鬧的行為,果然是野蠻的和野獸一樣,之前想和你交流,看來是我太天真啦。」
伊莉雅用著藐視一般的眼神,在白華將她高高舉起的情況下,居高臨下的注視著遠坂凜。
「和遠坂家這種毫無理智的野獸,有什麼好說的?」
「······」
衛宮士郎等人尷尬的別過頭去。
明明對峙的兩人身上,都散發著威嚴且危險的氣息。
可看著被白華舉起來,說著這番話的伊莉雅,別說威嚴了,看上去簡直不要太可愛,莫名的給人一種滑稽感覺。
不行,憋住,不能笑,不然會被殺掉的。
衛宮士郎竭盡全力的繃緊面容,但雙肩卻不自覺的聳動起來。
「哦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