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以謙被袁鶯虐那段時間分裂出了兩個人格,小煒其實就是他自己。
這和失憶都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天不生我沈初念,九薇萬古如長夜,天既生我沈初念,涼涼此生有救了!老天爺果然抓了她的壯丁,「你的意思是……」
「我打算給自己放個長假,好好治病。」這些年太累了,該休息休息了。
「行啊,前三個月一周五次,每次一個小時,後面酌情減少,治療效果要看實際情況我現在也無法給你保證什麼,但我會全力以赴。」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沈初念雖然貪財貪吃但是對工作還是很用心的,算是個有良心的員工了,「好!」
金元回來帶來了化妝品,還有陸慧心的消息,「先生,大太太哮喘復發,晚上不會出席家宴了。」
沈初念低頭擺弄金元帶回來的化妝品,覺得掃把星是故意的。
因為陸慧心也是薛家人。
三薛同桌從未發生過,她們一直王不見王。
涼以謙沒有讀取到信息,莫名有些煩躁。
沈初念把化妝品一一拿出來,準確的說是男士清潔用品。
洗髮水,香水,須後水,剃鬚膏,潔面乳,以及一瓶國外比較小眾的面霜。
「國內男性護膚品市場還是一片灘涂,隨便一鍬下去就能挖出黃金,你先換衣服,我十五分鐘後過來。」
沈初念起身去隔壁的房間,翻自己的化妝品,都是當今國際頂尖級的。
涼以謙是個大方的老闆。
外面的涼以謙和金元對了個眼神,男士化妝品這個可以有!
兩人在換衣服的過程中討論出了基本方案。
沈初念拿著化妝品出來,走到床邊。
涼以謙又是一臉莫挨老子的表情,渾身上下都在抗拒。
「金元送來的化妝品里只有一瓶面霜,根本不夠用,只能用我的,你就是求我我也不會把我用過的給你用。」誰還不是潔癖星小仙女呢。
涼以謙,嘁!
沈初念打開一瓶爽膚水倒了一些在手上,準備拍到涼以謙臉上。
涼以謙仿佛洪水猛獸撲來,掙扎著往旁邊躲。
沈初念站起來粗暴的扣住他的後腦勺,強行把爽膚水拍在他臉上,「我勸你不要掙扎,如果留下什麼傷痕你這吹彈可破的皮膚拿粉是蓋不住的,引發媒體猜想可就不好了。」
這男人的皮膚比女人的都好,真是羨慕嫉妒恨死她了。
金元貼著牆壁,權當自己瞎了,他真的啥也沒看見。
涼以謙……就很氣,遇到沈初念他的人生就走上了不可控制的道路。
他看到沈初念拿著各種東西在自己臉上比劃,「開始了嗎?」
「已經結束了!」沈初念拿著一隻唇膏端詳涼以謙的妝容,越看越滿意。
主要還是涼以謙底子好,即便是病嬌狀態也是顏值天花板。
涼以謙……
金元暗暗咂舌,沈初念到底是個什麼物種啊,還有多少驚喜是他不知道的?
沈初念把一把鏡子遞給涼以謙,「來,欣賞一下亞洲四大邪術。」
涼以謙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還挺滿意,這狀態比平時還好。
裝死的金元電話響了,接通之後點點頭告訴涼以謙,「先生,可以出發了。」
幾分鐘後沈初念跟著涼以謙的隊伍出發前往陵園,被安排了一個十分霸道的位置。
涼以謙腳邊!
涼以謙美其名曰,就近照顧。
她翻了個大白眼,閉上眼睛養神。
涼以謙聽到呼嚕聲,轉頭看到沈初念嘴角的口水,眼底掠過一抹嫌棄。
沈初念迷迷糊糊中以為是自己的電話響了,打開包包胡亂摸索起來。
摸了半天沒摸到,聽到金助理接電話的聲音,想起自己沒帶電話出來,抹了一把臉摸到一手口水。
額,她剛才睡著了?
沈初念暗搓搓的轉頭對上涼以謙的視線,有種摸魚被逮到的窘迫。
她從包包里掏出一袋抱抱果撕開袋子遞到涼以謙面前,「涼涼,吃點東西。」
涼以謙接過去目光一頓,這果子是啥時候做的?
他拿起裡面的小叉子叉了一個送進嘴裡,頓時被這香甜可口的味道取悅了。
咔嚓咔嚓,整袋全進了他的肚子。
沈初念眼底的希望之火噗的一下滅了,無精打采躺在椅背上。
涼以謙看到沈初念滿臉的失望,心情十分愉快,「那個果子叫什麼?」
「抱抱我。」
空氣突然安靜,涼以謙冷哼,「痴心妄想。」
沈初念扶額,她只是嘴瓢了。
涼以謙……這還差不多,「還有嗎?」
「你想吃啊,你想吃就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
她發現涼以謙想把她丟出去,連忙放棄嘴強王者的人設,「我今天就帶了一袋,其他的都在家裡,管夠管飽!」
「哼!」涼以謙扭頭看向窗外。
沈初念殷勤的給涼以謙餵了一杯水,陵園終於到了。
她頓時變成了一條生龍活虎的鹹魚,涼以謙去祭拜,她可以在這裡躺平啦。
金元看看後視鏡,「沈小姐,晚宴六點半開始,你只剩下一個半小時,這一個半小時裡你要完成,送先生去祭拜,回別墅,做好先生的晚飯,等他吃完飯,送他去參加晚宴等工作,如果你完不成,扣錢是起步懲罰……」
人有時候不是人,但狗永遠是狗。
沈初念氣急敗壞打開車門跳下去,推起涼以謙跟上保鏢。
到了目的後,沈初念站在墓碑前嘆為觀止。
這是個王者之墓啊,不但風水極佳,占地面積也十分龐大。
生前顯貴,死後還是顯貴!
只是……裡面的人在哪裡呢?
你沒看錯,這是個空墓。
涼涼,不好了,你媽被妖怪在抓走了!
以前祭奠的儀式是涼以謙親自完成的,今天他受傷了由金元代勞。
沈初念站在涼以謙身邊,低下頭心裡暗搓搓的。
涼以謙,你知不知道你媽不在裡面?
你媽在哪裡呀,你媽在哪裡,你媽在無人知道的角落裡!
涼以謙覺得今天的沈初念十分反常,十分鬼祟。
總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金鋅匆匆過來壓低聲音匯報,「少爺,停車場那邊的保鏢發現有人來了,距離太遠還看不清。」
沈初念下意識的往來路那邊看,這個時候趕來盡孝心的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