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想挖葉非到復旦
葉非戴著可攜式話筒，走上演講台，看著在場的人，笑道：「大家好，我是葉非。」
「哦……」全場歡呼，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復旦大學是夏國前十強大學，魔都最好的大學，能進入這所大學的學生，都是夏國最優秀的學霸。
學霸不追星，要追只追學神！
以葉非的成就，值得他們追捧！
22歲之齡，證明出兩大世界難題。
他們也是22歲左右，但還是學生。
差距太大，面對葉非，他們只有深深的崇拜。
葉非被現場氣氛嚇一跳，笑道：「很高興今天來復旦大學演講，說實話，我高中時也曾經幻想上復旦，但奈何能力不夠。」
「哈哈……」在場的學生哈哈大笑，他們終於找到比葉非強的地方了。
葉非現在超越他們，但曾經也弱於他們。
人就是如此，總想通過各種途徑，給自己找心理平衡。
葉非道：「時間寶貴，我想領導們也不想我浪費口舌，我今天要講的內容是，極小塔問題。」
「我會儘量說簡單，讓各位都能聽懂。」
「如果聽不懂，也別勉強，記下來就好。」
「你們都是學數學的，記下來後慢慢理解，對你們幫助會很大。」
「在極小塔問題中，通過微分方程討論其周期問題的文獻很多，在g(x)滿足強非線性……」
葉非在知道來復旦給學生們演講，就打算講極小塔問題。
畢竟，他現在主要研究的就是極小塔問題。
而這幫學生的知識底蘊很淺，自然不能講太高深的內容。
所以，他就用半天時間規劃好演講內容。
儘量從最淺顯，最簡單的地方開始講。
以最樸素的語言，最直白的計算方式，將計算步驟慢慢由簡化繁。
這非常考驗葉非對數學的理解能力。
但這卻讓他發現，好像如此做，能增長他對數學的理解。
聽了半個多小時後，在場數學學院所有教授都點了點頭，對葉非的能力很認可。
就算是他們上台講，都無法做到。
不愧是葉非，盛名之下無虛士。
曲光傑驚訝，心道：「這比昨天講的還要好，葉非腦子是怎麼長的，這麼難的東西竟然用這麼通俗的語言講述出來。」
院長暗暗點頭，悄聲對曲光傑道：「這葉非確實很有才華，可惜不是我們學校學生，遺憾啊……」
「不知道魯一山走了什麼狗屎運，能收到葉非這樣有才華的學生。」
「阿切……」正在校園中散步的魯一山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嘟囔道：「總感覺有人罵我。」
院長看著台上揮斥方遒的葉非，心中很是欣賞。
但想到是中湖大學的學生，又很是心痛和遺憾。
他道：「曲教授，你說能不能把葉非留下？」
對於葉非這樣的數學天才，未來成就肯定很高。
所以，如果讓葉非留在復旦，對復旦大學，復旦數學學院和數學學院院長都有很大好處。
學院好，連帶著學院的師生們也沾上好處。
「留下？」曲光傑愣了一下，疑惑問道：「院長，伱的意思是？」
「讓他成為我們學院的學生，這樣的天才，不在我們學院可惜了。」
「中湖大學肯定不會放的。」曲光傑搖頭。
院長笑道：「只要葉非同意，我就有辦法。」
「院長，我們之前開出很多條件讓葉非來我們學校吧！」曲光傑皺眉道：「並且不止我們學校，全國所有985大學，都開出很多條件，隔壁的浙大和金大，最是豪氣，開的條件是所有學校中最好的。」
「但葉非還是沒離開中湖大學，我看葉非也很不願意離開中湖大學。」
院長瞥了一眼曲光傑，心中無奈，這幫教授都搞科研搞傻了，這種事要動腦子，動計謀。
院長道：「你要讓葉非看到中湖大學和我們學校的差距。」
「人都是擇木而棲，只要讓葉非看到兩校差距，我想他會做出最英明的選擇。」
曲光傑眼前一亮，笑道：「還是院長你高明。」
院長笑了笑，沒說話。
此時，許多學生驚嘆。
「我艹……我竟然聽懂了，這可是極小塔問題啊，我一個本科生都能聽懂？」
「精彩，厲害，服了。」
「這就是葉非的才能啊，不服不行。」
「那麼複雜的數學，卻被他講的這麼直白，我數學老師要是像他這樣講課，我再也不擔心我數學成績了。」
「牛啊，我一位學金融數學的人，竟然也聽懂了。」
「我幾乎沒怎麼學過集合論，我竟然懂了。」
「……」
葉非一邊演講，腦海中一邊跳出無數思路。
他心中興奮：「以後這樣的演講要多進行，這對我有很大幫助。」
「往往高端的知識，用最簡單的數學技巧，也能證明出來。」
一個小時後，演講結束。
「葉非！」曲光傑笑道：「我們學院有一個小圖書館，裡面收藏的是上百年來，我院不對外公布的文獻，怎麼樣？有興趣嗎？」
在全球所有知名大學，許多學院，都有這麼一個地方，裡面收藏的都是不對外公布的文獻。
復旦大學是百年名校，1905年創建，百年來，出了很多名人。
數學雖然不是復旦大學的王牌專業。
但物理專業卻是復旦大學的王牌專業。
物理很好，數學自然也不差。
所以，復旦的數學學院也出了非常多的著名數學家。
葉非眼前一亮，他對這小圖書館非常感興趣，他也不推辭，笑道：「那就有勞曲教授了。」
「哪裡？」曲教授笑道：「不過是看看而已。」
他心中得意，還是院長高明，小圖書館裡的好文獻太多了，短時間肯定看不完，他不信葉非面對這些文獻不心動。
只要心動，他就想看。
只要想看，他就不會短期的留下，而是長期的留下。
而想長期留下，只能成為復旦的人。
之後，曲光傑將葉非帶去小圖書館。
小圖書館說是小，但也有兩百多平方，文獻上萬部。
葉非找到集合論的文獻，有十幾部，每部至少半個巴掌厚。
曲光傑看葉非看的認真，悄悄的退出去。
「怎麼樣？」院長在辦公室，看到曲光傑走進來，連忙站起身問道。
「果然葉非被那些文獻吸引住了。」曲光傑笑道：「那麼多文獻，他別想短時間看完。」
「對於有志於混數學圈的人來說，這些文獻就是毒藥，碰上就很難脫身。」
院長點頭，他混學術圈幾十年，對於學者們的心理想法，自問已經把控九分。
所以，他認為，葉非一定對這些文獻心動。
三天後，葉非結束文獻的閱讀。
「對於極小塔問題接下來的證明，已經有思路了。」
這三天，對葉非幫助非常的大。
極小塔問題，他之前證明出p=t。
還剩下在ZFC下證明出p=t。
在這之前他的思路還很模糊，但這三天看文獻，已經讓他找到明確思路。
「現在就等著驗證我的思路了，如果正確，最多一周，就能證明出ZFC下的p=t，也就是完整的極小塔問題。」
葉非掃了一圈其餘沒看的文獻，搖了搖頭，很是遺憾。
但他現在不得不離開了。
他都出來一周了，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離開？」曲光傑聽到這話後，一臉驚訝，道：「那些文獻你看完了？」
不應該啊，那麼多文獻怎麼可能短時間看完。
要是看不完，葉非捨得離開？
「沒有！」葉非搖頭道：「但這次真的感謝貴校，讓我看到這麼珍貴的文獻，對我幫助非常的大。」
曲光傑詫異的道：「你就不想繼續看下去？」
「想啊！」葉非無奈的道：「但我也不能一直看吧，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導師還等著我一起搞科研。」
「我都出來一周了，我導師應該等急了。」
不，魯一山此時一點都不著急，極小塔問題最重要部分都被葉非解決了，之後的問題短時間就能解決。
所以，對於葉非在外一周，魯一山連一個電話都沒打。
「我可以打電話給你導師。」曲光傑有些著急的道：「科研讓他自己先做，你在我們這裡還要待一段時間。」
葉非離開肯定不會回來了，所以他不能讓葉非離開。
「不用這麼麻煩。」葉非搖頭道：「除了科研，還有論文，我要把p=t的論文寫出來。」
「很多期刊都向我約稿了，我這終稿也不能長時間不出來吧！」
他將p=t掛到Arxiv上，並在當晚講解了p=t的證明步驟。
所以驗算他的p=t很快就完成了。
自然就有很多SCI期刊向葉非約稿。
「最重要的是，我已經把p=t掛到Arxiv上了。」
「你也知道，極小塔問題最難的就是p=t，現在別人都知道p=t的證明方式了，有人要是先我一步證明出極小塔問題，那我會很後悔的。」
「明明能證明出極小塔問題，卻因為看文獻被耽誤了，這簡直……」葉非搖頭。
曲光傑聽到這話很認同，葉非確實不能耽誤了，要儘快把極小塔問題證明出來，免得被別人捷足先登。
但他心中也很焦急，他不想讓葉非離開。
「要不這樣吧，你在這裡先住下，把極小塔問題證明出來。」曲光傑道：「之後再繼續看文獻。」
「放心，我們學院有很多優秀的數學家，會幫你證明極小塔問題的。」
「而且，我就是研究集合論的，我也會幫你的。」
「到時候通訊作者和第一作者都是你，我們學院不會占你便宜。
「不用，不用！」葉非連連搖頭，這種事不能麻煩復旦。
就算曲光傑說通訊作者和第一作者都是自己，但說不定事後就有什麼麻煩呢！
所以，還是回去和自己導師一起研究。
再說，這是他和他導師的課題，不能讓別人插足進來。
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找到ZFC下p=t的思路了，他自己獨自就能完成。
獨自就能完成的事，還讓復旦的人摻合進來，這不是把好處送給復旦嗎！
葉非腦子進水，都不會同意這事。
「曲教授！」葉非道：「我真要離開了，你也不用挽留。」
最終，葉非在曲光傑的目光下離開。
曲光傑焦急的打電話給院長，院長聽後驚愕，不應該啊，葉非就不對那些文獻心動？
(本章完)